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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横公鱼上岸 竖铁卷离潭

关心意乱,庶几红颜泪,粉黛婀娜神欲坠,祈祷苍天抚慰。

青山袅袅悠悠,关关暗唱雎鸠,企盼郎知窈窕,巫山早日从流。

《清平乐》亦称《清平乐令》、《醉东风》。双调四十六字,前阕四仄韵,后阕三平韵,平仄换韵。填一首为本章作序。

且说,碧水潭潭边众人看见横公鱼被拖上岸捆绑结实了,都是一阵欢呼,人们真是平生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即使是谭处端看见过横公鱼,但是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

直等到金晓白一阵惊呼,说张通在水下到现在还没上来,大家这才注意,真是张通没上来。众人原本兴奋异常的心又紧缩起来,眼光又都集中到碧水潭的水面,只见水面也格外的平静,连一点浪漪波纹也没有。

众人就感觉此刻的时间过得太慢了,大伙的心被揪紧了,金晓白已经站不住了,斜倚在岸边的一棵树上,道济、巴卡让、马钰、谭处端纷纷看着王重阳,“师傅,怎么办?”、“老仙长,怎么办?”

毕竟是王重阳经验老道,遇事沉稳,手捻胡须稳稳地说道:“大家不要慌,通儿不会有事的,他的水性和内力非一般人可比,横公鱼已经上岸了,他一定是在水下又发现了什么,一会儿就能出来了,你们不用着急!”

“真的吗?老仙长!”金晓白破涕为笑,拉着王重阳的胳膊问道。

“放心吧,孩子!他不会有事的!”王重阳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也没有底,只不过这里所有人,数他年纪最长,如果他不坚定,那就乱套了,环顾四周,众人的水性皆都一般,如果这些人再下水出点意外,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以张通的平时修为表现,没有把握的事儿他通常是不会做的。

正在众人急迫等待,王重阳也快心没底的时候,只听水面哗啦一响,张通从水里露出半截身子来,又一纵身,跃到岸上,大口大口喘息。

众人急忙围拢过去,金晓白比谁跑的都快,到跟前尚未擦干眼泪就急着问道:“张大哥,你可上来了,都快把我急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才上来?”

“是啊,张公子,你怎么才上来?”众人也七嘴八舌的问道。

张通没有急着回答大家的问话,反问谭处端:“谭先生,横公鱼抓上来了吗?”

“抓到了,抓到了,多谢张公子,多谢张公子!”

“那我就放心了。”张通已经恢复了元气,又扭头对王重阳说道:“伯父,我在水下又发现了一个东西!”

“哦,是什么东西?”

“没看太清,好像是一个大铁圆筒形的东西,上面刻有文字,但是在水下看不太清楚,我试着拽了拽,没有拔动,可能水里用力不太方便。”

原来张通第二次入水,在与横公鱼争斗的时候,不经意自己的脚在分水、踏水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等张通拽着钩住横公鱼铁器的另一端,把绳索拴上去以后,知道这条横公鱼逃跑的可能性不大了,就又游到刚才感觉硬邦邦的地方,仔细一看,是一个圆形的空铁桶,没有盖,刚想放弃,猛然发现似乎上面刻有文字,而且经他一划拉,露出的文字部分似乎有“岳飞”二字,这就让他产生浓厚的兴趣。

这个铁桶约有五六尺高,三尺口径,桶口镂刻着花纹,有两处扳手,他动了动铁桶,没有撼动,可能是年深日久了,已经锈在那里了,再用一点力,可以晃动了,但就是不能拽下来。

分开铁桶周围的淤泥,张通这才看清,原来底下用粗铁线捆着一块巨石,这块巨石没有一千斤,也得有七八百斤的分量,如果是在陆地,张通把这块巨石拎起来不在话下,但是水里就太不方便了,更何况刚才斗横公鱼的时候已经很累了,于是回到了岸上。

“铁的,圆形,上面刻有文字。”王重阳慢慢的在重复张通说的话,猛然,王重阳惊喜的说道:“是丹书铁劵!”

“丹书铁劵?”张通问道,众人也想问这个问题。

“嗯,应该是丹书铁劵。”

“丹书铁劵是什么东西?”金晓白看张通没有什么危险了,又来了兴致,兴冲冲的问道。

“你要问丹书铁劵嘛,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王重阳让道济给张通找了一件衣服披上,防止张通着凉,而后就给众人讲起了丹书铁劵的来历。

原来,丹书铁劵俗称“丹书铁契”,又名“金书铁券”、“金券”、“银券”、“世券”等,省称“铁券”。丹书:用朱砂写字;铁契:用铁制的凭证。古代帝王赐给功臣世代享受优遇或免罪的凭证。文凭用丹书写铁板上,故名。为了取信和防止假冒,将铁卷从中剖开,朝廷和诸侯各存一半。

唐以后铁卷不是丹书而是嵌金,《辍耕录》记载唐赐吴越王钱镠的铁卷,形状宛如瓦,高尺余,阔三尺许,卷词黄金镶嵌。誓词有所封的爵衔,官职及受封的功绩等,另刻有“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

铁券镌刻的内容一般包括四个方面:一、赐券的日期,赐予对象的姓名、官爵、邑地;二、记载被赐者对朝廷的功勋业绩;三、皇帝给被赐者的特权,如免死等;四、皇帝的誓言。按朝延的有关法律,持有铁券的功臣、重臣及其后代,可以享受皇帝赐予的种种特权。

追溯铁券制度的形式,最早滥觞于战国时的铜节。“铁券”一词始见于史籍《汉书·高帝纪》和《祭遵传》,其曰“丹书铁契”、“丹书铁券”。程大昌《演繁露》中云,铁券壮如圆筒瓦形,铁质金字,两券合而为一整体,左券颁发给受券人保存,右券藏入皇家内府或宗庙内,遇到特殊情况,将两券合在一起,以检验真假,防止伪造。不过从现存最早的铁券来看,至唐代后期,铁券的分藏制度已有所改变,圆筒瓦形已为覆瓦状,不再对分收藏。

据史料载,早在西汉时期,汉高祖刘邦夺取政权后,为巩固其统治,笼络功臣,颁给功臣丹书铁券,作为褒奖。当时的铁券还无免罪和免死等许诺,仅作为一种封侯的凭证。南北朝至隋唐时期,北魏孝文帝颁发给宗室、亲近大臣的铁券是作为护身防家之用。南朝的宋齐梁陈四代,颁发铁券已较为普遍。隋唐以后,颁发铁券已成常制,凡开国元勋、中兴功臣以及少数民族首领皆赐给铁券,也给宠宦、宦官颁发铁券。到宋朝时期,铁券的颁赐逐渐趋于完备。规定有整套制度,朝廷根据功臣、重臣爵位的高低分为七个等次,各依品级颁发给铁券,不得逾越。

铁券上的文字在汉时用丹砂填字,即“丹书铁契”;梁时用银字填字,即“银券”;隋时用金填字,亦称“金券”,所以后世称铁券为“金书铁券”,又因铁券可以世代相传,又称铁券为“世券”。

由此以来,我国古代的铁券无论其形制如何演变,内容如何丰富,目的始终没有超出“表德彰义,率世历俗”的范畴,这与现代的勋章、奖章的涵义是吻合的。

南北朝以后,始具有免罪免死的功用。西魏还密赐予欲归附者,作为归附后享有特权的保证,并听世相传袭。唐朝在制度上作了明文规定。形制历代不一,后世基本上仿唐制。金朝铁券状如卷瓦,刻字画栏,以金填之,半予功臣,半留内府,以御宝为合。铁券不一定有免死效用,一般仅是赐予官爵、邑地。《后汉书·祭遵传》:“丹书铁券,传于无穷。”

张通听王重阳讲述丹书铁劵的来历,感觉伯父所说的丹书铁劵的尺寸与自己看到的差距太大,尤其是那上面会有岳飞的名字,他就把这些疑虑告诉了王重阳。

王重阳听后说道:“通儿,不管咋样,得把那东西拽上来看看,你还得辛苦一趟,这回你下水还是用老办法,用绳索捆住巨石,然后咱们合众人之力把巨石拉上来,咱们一看便知。另外,你在水下附近再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人的骨骸或者其他的东西。”

“好的,侄儿遵命。”

张通回答完毕,就整装准备再次入水,这次,他带好真武剑、绳索和一个布口袋,喝了几口酒暖了身子之后,再次冲入碧水潭中,这一次他直接游向目标,到了切近发现,虽然很大,但并不是完全连接的铁桶,而是一块卷曲的铁板,上面刻有文字,底下捆着石头。

他用绳索捆好巨石和铁券,然后紧拽绳索,给上面的人暗号,上面的人一起拉动绳索,终于,巨石活动了,并且一点一点的向潭边移动,由于潭底多为水草,所以拉动起来没有太大的阻拌,只是巨石本身的重量,张通接着又按照王重阳的吩咐在附近潭底寻找,果然,在距离铁券不远的潭底看见一堆人的骨骸,因为潭水流动的缘故,骨骸已经不成人形了,张通不由得钦佩王重阳的判断力,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啊。

他把这一堆骨骸全都收入袋中,包括在骨骸附近的一个长方形牌牌。再仔细检查周围,确认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张通这才出水回到岸上,这时,那块巨石连同铁券已经被众人拽上了碧水潭岸上。

“快,马上用清水冲净!”王重阳吩咐着谭处端等人。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巨石、铁券以及袋子里的骨骸、物品用清水冲洗干净以后,众人再围拢过来一看,不看则已,一看铁券和方牌,只听:

“啊——!!!”

岸上群雄一片哗然!

究竟出了何事?

请看下文详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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