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在狩猎时,远攻用弓箭,野兽欺到近处,就用匕首或短剑,而且猎人村的猎人们个个都会一点武艺,不至于在野兽靠近或者自己没了箭矢时毫无还手之力。
老爷子自己就是猎人村的人,当年也是一位射箭好手,自然知道这种事,一时语塞。
石羽又道:“更何况技多不压身,多会一门功夫,就是给自己增加一点活命的机会。”
老爷子道:“你要学箭术,哪里学不好,非要在我家学,另去别家不行吗?”
石羽道“老爷子,我在你家学箭术怎么了?”
“你可是武者,你在我家学箭术,会给我家带来灾祸的!”
石羽道:“我是武者怎么了,怎么就给你家带来灾祸了?!”
“我对武者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老爷子道:“你们这些武者,哪个没有仇人,若知道我家人与你有染,恨屋及乌之下,还不是害了我家人。就算是你现在没有仇人,以后呢?但有一个仇人知道你在我家学的箭术,我家哪里敌得过武者的怒火!”
石羽不说话了,老爷子说的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武者界的事实。
在武者界,诛家灭门,斩草除根的事情非常常见,石羽学了箭术,又有一门箭术的秘籍,怎么可能不用箭术伤人,若有人被他的箭伤了,又知道他的箭术是学自黄家村,这一村的人都会有灾祸!
知道归知道,让他不学箭术,离开自己刚刚有了感情的黄玲玲,那是不可能的!
“老爷子太过危言耸听了吧,我在你们村学的箭术,哪里伤的到武者。”
老爷子气道:“不管怎么说,你给我离开我家!”
总是被老爷子这么相逼,石羽胸中也有怒气,不客气的道:“老爷子是要赶在下走?!”
“是!”
石羽道:“这是为什么?老爷子别说在下给你家带来灾祸的拙劣借口,你觉得在下会信吗?”
老爷子正要开口,黄玲玲却出现在了木屋门口。
“爷爷,你平时注意一点好不好,屋子里乱死了!”
老爷子对石羽一副仇人的样子,对自己的孙女就立即笑逐颜开。
“玲玲,是爷爷不好,以后一定注意。再帮爷爷一个忙,把我那个烟袋拿来。”
“爷爷,你又不听我的!”
黄玲玲一边抱怨着,一边转身要走进屋里,却在老爷子转身之后向石羽做了个鬼脸。
石羽没想到黄玲玲在这般俏皮,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老爷子看着老眼昏花,实际上却深藏不露,注意到了这一幕,不禁怒火狂燃。
待到黄玲玲走了,老爷子直接站了起来,道:“混小子,你要是真为玲玲好,你就给我回去,回你的小青石镇上去!”
石羽疑惑道:“这又和玲玲有什么关系?”
“你就没有看出来,玲玲怕是已经喜欢上你了!”
“什么?!”石羽浑身一震,眼里露出惊喜交加的情绪,“你说玲玲喜欢我?!”
老爷子一看石羽的表情,暗道不好,原来这两人只是相互仰慕,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意,自己这一说,岂不是助了他们。转念一想,这两人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意,玲玲或许只是将他当做一个比较好的朋友,并没有明确知道自己的感情,若是现在拆散他们,她也不至于太伤心。
“是又怎么样?你是武者,她只是普通人,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她跟了你,只有苦,没有半点好处!”
石羽现在哪里听得进去,自己喜欢的人正好喜欢自己,实在是天下间一大美事!
“老爷子说的什么话,我是来学习箭术的。”
石羽到现在自然是看出了这老爷子是想疏离自己和黄玲玲,干脆装傻充愣。
老爷子咬牙切齿,暗想,你不是要学箭术吗,我就教你箭术。看你学好了箭术,还有什么理由留在我家。
石羽现在以学箭术的理由留在黄玲玲家,一旦他的箭术学好了,就是他走的时候了。假如他不走,一个外人一直逗留在黄玲玲家明显不合事理,村子里自会出现各种流言蜚语逼他走!
这般想着,老爷子狠狠的瞪了石羽一眼,转身就走向自己的小屋。迎面碰上了拿着烟袋回来的黄玲玲。
“爷爷,你又要干什么?”
老爷子立即换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道:“玲玲,这不是石羽要学箭术么,我寻思着你爹那点本事,也就有我三四成的样子,教她实在是教不好。石羽这样聪明,不如跟着我学吧。”
黄玲玲大喜,想起以前听到的关于自己爷爷的种种传说,要是他来教自己的羽哥,确实是极好的!
“真的!谢谢爷爷!我去拿弓箭和靶子!”
黄玲玲生怕老爷子反悔,直接付出行动,风一般的跑到屋里去了。
不一会儿,黄玲玲又是拿又是抱的走了出来。
石羽见了,赶忙上前接过来,同时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黄玲玲把弓箭交给石羽,笑容满面,俏皮的卖了个关子,道:“你猜啊。”
石羽看着自己手中的弓箭,不同于黄父拿出来的短弓木箭,这弓乃是长弓,其上的弓弦是几根牛筋卷成的一根弦,坚韧非常。
而那箭更是令石羽吃惊,十几只箭,每根都有一条手臂长,箭上白铁的箭头闪着锐利的光芒,箭尾是彩色的鸡毛翎,色泽鲜艳中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色。石羽清楚那是鲜血的颜色!
“这弓箭,不会是让我练箭吧。”
黄玲玲还没说话,老爷子就开口了。
“练箭?以你的水平,起码得练上三四个月你射的箭才能射中目标!练箭,慢慢练去吧!”
石羽想到自己的昨天的练箭结果,不由的汗颜。
老爷子说道:“小娃,你今日,是要在我这里学箭!”
“学,我不是学完了吗?”
“学完了,来,你射一个来给我看看!”
“可是昨天黄伯父说...”
老爷子嗤笑道:“他,他的箭术全部是我教他的!你觉得我说的对还是他说的对?”
这个连想都不用想,石羽道:“您说的对。”
“既然我说的对,你就给我乖乖的学,从头学!”
黄玲玲在果园一个较空旷的地方摆好靶子,站到旁边道:“羽哥,我爷爷以前是很厉害的!听我爹说爷爷十三岁的时候就是村子里箭术最好的射手,每年的秋猎都是成绩最好的,其他所有人狩猎到的猎物都没有我爷爷一个人多!”
石羽惊叹:“这么厉害。”
黄玲玲自豪的道:“我爷爷当年往那一站,几十只的狼群都冲不过来,连我爷爷的面倒没有见到就被射死了,只要有弓箭在手,就没有任何野兽能近的了爷爷的身!”
如果是别人这般称赞他,老爷子或许会谦虚一两句,但是称赞自己的是自己最疼爱的的孙女,他就坦然受之,并且为之得意。
“小娃,我现在要教你箭术,学吗?”
石羽听了老人家的事迹,想象到在丛林里,万兽中丛过,滴血不沾身的场景,不禁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当即道:“学,当然学!”
“好,来张个弓我看看。”
石羽一愣,想不明白学箭术怎么直接就张弓了,不过他也没问,先前自己已经将理论知识学完了,直接开始练箭也可以。
左手拿弓,右手执弦。这弓比昨天用的短弓硬上许多,但是石羽左右手各有八九十斤的力道,这弓只是普通人用的弓,他来拉自然是一拉到底,成了一轮满月。
老爷子眉头一皱,说道:“力道不小。这弓不适合你,换一把弓。”
“来了。”黄玲玲知道自己的爷爷训练别人的过程,早已经将这个小屋中所有的弓都拿出来摆在旁边了。
老爷子说道:“小娃,选一把吧。”
这里一共九把弓,加上所有手上的一把,一共是十把弓。他自己手上的弓已经被老爷子否定了,自然是不适合的。
九把弓,八把是木弓,只有使用的木材不一样。另外一把是铁弓,只是很奇怪,那弓从头到尾都是粗细一致浑圆的,如果它不是成弓形的,石羽一定会以为它是一根铁棍。
“这弓,好奇怪。”
黄玲玲解释道:“这是爷爷当年的弓,叫做混铁弓,需要五石力道才能拉开一点。”
五石!
这是普通人的叫法,一石就是一百斤。在武者界,一百斤就是一马之力,五石就是五马之力。石羽双手加在一起才达到一马半的力,这弓却需要五马之力才能拉开,实在是恐怖。
石羽看了一眼老爷子,他那走路都颤颤巍巍样子,实在难以想象以前竟然拿着五马之力的弓当做武器的人。+
石羽忽然注意到一点,问道:“你说五马...五石才能拉开一点?”
“恩,要全部拉开需要三十石力道。”
石羽望了望这弓,知道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看了看就转移了目光,心中却不由升起一个念头:这位老爷子,不会是武者吧。
“一个合适的弓对于射手来说相当重要。在战斗中,射手需要不断地张弓射箭,用的弓要是自己能够轻易拉开的,但在训练中,就需要训练自己,挑战自己的极限,用的弓就是自己最强的弓!”
按照老爷子的说法,使用选了两张弓,一张半石五十斤的,一张八十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