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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士别三日

成败已成昨日事,恩怨何须今朝执。同席共谋品酒时,私恨暂缓终不迟。

离开花田后,洛妍的心情也随之振奋起来,又恢复成为了那个有说有笑的开朗女孩。除了粘着武凛和教训武冽之外,剩下的时间大概就是捉弄李承穆而从中取乐了。

进入图髯山前一天的午后,武家兄弟保护着文竹清前去探察地形,被留下的洛妍闲逛时发现了落单的李承穆,便上前揶揄:“陛下,现在已经无须继续乔装打扮,连我都取下了面纱,为何您还要留着这……这一脸的胡渣呢?”她忍着笑意望向那夸张的络腮胡须,这位原本清秀的帝王为了瞒天过海,自从离开荏州之后似乎就没有再打理过。

李承穆倒是很满意现在的形象,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洛大小姐不是说在下这副模样比以前更加像一位将军么?”“但是你把眼罩摘下来以后,可只剩邋遢全无霸气啊!”洛妍嬉笑着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随后到他身边坐下:“我看你那天欲言又止,为何不干脆点向他们道明你的身份呢?”

李承穆向旁边稍稍挪了挪,让出了一些位置,边从身边的行囊中寻找着那个眼罩边解释道:“文先生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洛子义手中握有玉玺,而且完全封锁了宫中的消息。在天下人眼中,他手里的假皇帝才是真李承穆。如果我贸然现身反而不利,洛子义甚至可以借机给义军罗织一个假帝叛乱的罪名。”找出到眼罩的他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佩戴起来,“洛大小姐带来的虎符和帅印足以让义军出师有名,又何须我出来画蛇添足呢?”

洛妍侧头看着“独眼”的李承穆,赞许地点点头:“的确,我们现在的名义是匡扶朝纲,没必要给人落下谋朝篡位的口实。不过你这眼罩可是画龙点睛啊!”多灾多难的少帝还从来没有向这样被崇敬的目光所注视,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只见侦查归来的三人正向这边走来。武冽一看见眼罩便加速走了过来,蹲下身拍着李承穆的肩膀摇头说道:“洛妍姐,你是嫉妒陈将军的相貌比我哥要俊美么?这眼罩摘就摘了摘,为什么要翻出来戴上!既碍事,又难看。”

这时李承穆才从他人的反应中看出自己上了洛妍的套,连忙取了下来。肇事的捣蛋丫头捂着笑花了的嘴起身站回武凛身边,向风尘仆仆的“斥候“们询问着:“图髯山的情况如何啊?是不是有刀山火海等着我们去闯啊?”武冽拿过眼罩揉成一团,用力朝远处一掷,看着彻底被流放的“罪魁祸首”回答道:“刀山火海没见到,但是瞧见不少惊弓之鸟。”

“那你怎么没打几只回来给我们换换口味?”洛妍顺着玩笑说了下去,却没有逗乐武凛。在脱离困境之前,这位主帅似乎不会有片刻放松:“回师姐,确实有不少人马埋伏。不过轩叔……王将军他也如约散布了谣言,让那些官军抽调了不少斥候前去堤防殷燕。等我们大军进入图髯山时,疑兵也应该就位了。但是能否杀出重围……”

“就是军师的计策成功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嘛!洛熙守在晴黎,我们所面对的无非就是何林或者新得宠的刘绩佑。这两人一个避祸怕事,另一个胆子也没大哪去,肯定会被吓得半死。”也多亏洛妍很难被周遭的悲观所影响,两人这一张一弛间把众人的心境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盲目也不谨小慎微。

那三位情同姐弟的旧相识还在说笑着,文竹清悄悄地把李承穆拉到了一边:“陈将军,在下又要找你借人了。”“可是姜晗还没有回来啊!”李承穆以为军师又要姜晗去办什么事情,却发现对方正斜眼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了其中含义:“文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去效劳?”

文竹清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热闹相处的武家兄弟和洛妍,上前对李承穆附耳说道:“图髯山一战胜负难料,阁下身份特殊不宜轻易涉险,故而不可与我等同行。阁下可领数百轻骑护卫,轻装疾行赶往晴黎。只要我军主力在此地现身,洛熙必然领兵前来合围。届时晴黎空虚,阁下可立即过荏州赶往黎州,请苏老请前来接应。这样不管图髯山战况如何,我们都能顺利杀出重围。”

这位帝王真心想与义军的众人同赴疆场、生死与共,但是文竹清的安排不无道理,也为大家成功突围提供了保障。自己没有任何反对的道理,便向武凛走去准备辞行。刚迈出一步,就被拉住了右臂,回头一看文竹清严肃地摇了摇头,只好又反身向自己的战马走去,直接点校人手,整装出发。

武凛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离开还在打闹的洛妍和武冽,走过来问道:“师叔,陈将军去哪了?”目光送别李承穆后,文竹清随即举起酒壶喝了一口,瞬间酒气附着,转头回答:”噢,没什么。我另有事情需要他去办,放心,到时他会与我们汇合的。我看大军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赶路吧!”“好,我这就下令。”武凛回望了一眼远处数百轻骑扬起的尘土,便随着师叔向众人走去。

第二天的骄阳霸占了天空,向人间洒下八月的燥热。山林间的葱郁挡住了夏末的愤怒,而窜朝者布下的杀机就隐匿其中。何林笑呵呵地把赏银交到几位猎户手中,吩咐手下送他们出营。旁人全部离开后,笑容顷刻间崩塌成一片苦涩,他返身在沙盘上做下一个记号,这面殷燕旗帜的位置离自己的营地只有咫尺之遥。

这两天没等来武家义军的踪影,反到是殷燕人的消息不绝于耳。起初只是附近百姓们间的传言,而刚刚有两名猎户亲眼发现了殷燕军队的踪迹,自己手下的斥候也去证实了他们的描述。依照殷燕军现在的行军路线,不论其是否和义军有所关联,必然会撞上自己手下这万余伏兵。

“何将军,您找我?”帐门口传来的声音把何林从头疼的烦恼中唤醒,他恢复堆砌而成笑容上前迎接道:“绩佑老弟啊!你终于来了!哈哈哈,来来,这边请。”刘绩佑表现得还是谦逊实恳,心里则已经是百花怒放。连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牯州军主将现在也是如此热情,看来自己的运势总算是来了。

“将军如此盛情,末将愧不敢当。”他一边说着谦托之词一边心满意足地入座。何林看在眼里也没有点破,端来一杯茶,继续客客气气地恭维着:“绩佑老弟,你也别谦虚了。听皇都那边透出来的风声,这次班师回朝之后,老弟可要连升数级,领征西将军印了啊!”刘绩佑听到这话虎躯一震,目瞪口呆地转头望着何林,而何林只是微笑着品茶。

这副镇定让刘绩佑无法镇定了,他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狂喜,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暗自告慰都还愿到自己曾爷爷那一辈的人了。告慰完上五辈的祖宗,他终于冷静了一些,兴奋得发抖的手放下茶杯,客气地回道:“就算这样,在下也只是与何将军平级,而将军是军中前辈,我自当尊敬。况且您这次也会高升啊!”

何林摆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老弟是平步青云破格提拔,足以见得丞相和赵大将军对你的器重,论前景我哪比得上老弟你锦绣坦途啊!哈哈哈,对了,前去东海和皇都求证的信使们回来没有啊?”被捧上天的新晋征西将军乐到一半,不得不停下喜悦摇了摇头。他发现帐内沙盘上多了一面殷燕的标注旗,也明白了大事不妙:“何将军,那两个猎户说的是真话?”

何林苦笑了一声,起身走到沙盘前:“没错,斥候回禀,在图髯山东面发现了殷燕大军,不下于三万人马。以其行军路线来看,下午就会和我们相遇。”刘绩佑也走到沙盘边问道:“那我们让出这里继续埋伏义军不行么?这不一定是冲我们来的,壶川郡的粮仓也在附近,如果他们真的取下了东海,那么下一步攻打壶川也属常理。”

“这里是出图髯山之后最好的伏兵之处,转至他处的话,我们手里的万余将士可不一定能挡得住武家兄弟的两万多叛军啊!”何林指着沙盘无奈地叹息着,刘绩佑则努力想着对策。这次拦截叛军一旦失败,怕是自己刚冒出头的官运又要夭折了。“何将军,我们可以暂时让出这里,等殷燕人过去之后在回来么。叛军一直没有消息,应该不会在今天出图髯山。”

何林还在犹豫,帐外响起传令兵嘹亮的声音:“报!何将军,有探马回禀。”“进来!”进退两难的主将现在只希望这份探报能给自己一个下定决心的理由,就算最后真的出了纰漏也好向洛子义交待。“报!何将军,殷燕军迫近,其先锋离大营只有十五里。”探马的话让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回头说道:“老弟,看来我们不得不走了。传令,全军拔寨,不留痕迹,进旗隐峰暂避。”

于是埋伏已久的牯州军纷纷拆除营寨,掩埋灶坑,恢复了这片树林本来的面目。望着陆陆续续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士卒,刘绩佑把自己的几个亲信叫到一边交待道:“你们两个人去出山的必经之路上守着,一旦发现叛军立刻回来禀报。而你留下来给我紧盯着殷燕军,摸清楚他们的意图。去吧!都小心点!”

吩咐完之后,他目送着手下们离开,抬头之际感觉阳光刺眼,便低下头回身上马,同士卒们一起离去。

没多久,大军便进入了旗隐峰,这里参天蔽日的树木足以藏下数以万计的杀意。刘绩佑眺望着远处山腰若隐若现的旌旗,回身对何林说道:“何将军,看来我们缉拿了叛军首领之后,也难得在安稳几天啊!”何林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边端详边应和:“是啊!殷燕来势汹汹,不会轻易罢休。牯州已失,雸州军又难堪大任,到头来还要靠我们牯州军去拼杀!谁叫我们家都没有了呢!”

刘绩佑正想回话,眼角瞥见刚才派走的亲兵回来了一个,连忙走过去问话。而回来时,他的脸色煞白,就像白日里活见了鬼一般。何林察觉到异样,收剑入鞘起身询问:“绩佑老弟,出什么事了?”刘绩佑僵硬地转过脑袋,目光呆滞地回答:“叛军出图髯山了。”

一路相安无事,武凛严肃的脸色终于放松了一些。文竹清推算的伏兵之地已过,前面就算遇到何林的大军,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武冽张望了一阵左右,引马上前向哥哥建议:“既然轩叔来了,我们不如去拜见一下,说服他和我们一起起兵。”武凛果决的眸子转向北边,回道:“你也听姜晗说了,殷燕大军压境,东海岌岌可危。王轩叔愿意前来相助已经是帮了大忙,若要他起兵,不就等于将东海拱手相送么?”

武冽有些失落,放慢了马速。文竹清听到两人的谈话,跟上前来谏言:“凛儿,你弟弟的建议并非不可。东海郡不过数千人马,孤城一座,难以抵抗殷燕的大军。与其让他们成为朝廷的弃子,不如用作扩充义军的实力。我让王将军率领亲信前来也正是这个意思,而他既然在守城的紧要时刻赶来,想必也做好了决定。”

武冽有了师叔支持,顿时底气十足,又引马上前劝说:“对呀!哥,不论是朝廷还是我们现在都不可能去救援东海,难道你还要轩叔回去送死么?”正当武凛要做出决定时,一位斥候飞马赶到众将面前,慌张地禀报道:“回……回武凛将军,从东海来的……来的不是王轩将军的人马,而……是真正的殷燕军。”

“什么!”武凛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反应,更为紧要的事情发生了。前面的道路被殷燕大盾甲士堵住,路边的高地上则出现了大量的弓弩手,纷纷搭箭瞄着路上的义军,从他们之中走出一位将军,高声喊道:“殷燕太子高行旭请故友上山一聚!”

武家兄弟相视一眼,引马出阵准备赴约。这时,文竹清伸出拿着酒壶的手拦住武冽,笑着说道:“你和洛丫头留下,让我去。”武冽见哥哥也点头同意,便退到了一脸担忧的洛妍身边。武凛见状,语气沉稳地补上了一句:“以这阵势,高行旭要杀我们轻而易举,不会多此一举大费周章,想必是有什么谋划。我和师叔去去就回,且听他有何高论,大军就有劳师姐和武冽代为掌管了。”见洛妍从嘴角挤出一个笑意,武凛才随着文竹清一起从路边的小径往上走去。

两人到高地后,便在一位青涩的小将带领下来到了山腰的一处岗亭,亭中石桌上两两摆放着四个酒杯,正中则是一坛上好的佳酿美酒,文竹清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其中传来的淳厚香味。高行旭正坐在石桌旁赏着山色品着美酒,而他旁边的那个酒杯属于一位黑绸素裙的女子,从其绰约的身形就可以看出是一位艳领一方的佳丽,只可惜帷帽下的轻纱让文竹清无法进一步阅览春色。

高行旭见到武凛后连忙放下酒杯,一瘸一拐地上前迎接:“武凛将军,好久不见,请坐,请坐。”武凛扫视了一圈守在亭子周围的甲士,不失风度地回敬一礼应邀入座,神情全无惧色。高行旭早就猜到这点阵势还吓不到对方,于是笑着边为两人倒酒边问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文竹清文先生了吧!久仰久仰。”文竹清也没有丝毫戒心,在酒杯倒满之后,立刻将垂涎已久的美酒一饮而尽,赞叹道:“好酒!好酒!太子殿下果然怀玉于身啊!这等美酒,不是我寻常百姓能品尝得到的。”

“先生既然喜欢,那就请多喝一些。”看着高行旭又为他倒满了一杯,上官文芩不屑地“哼”了一声,冷漠地说道:“许久不见,文大才士还是这么沉醉酗酒之时啊!不怕又害去友人的性命么?”文竹清听见这声音楞了片刻,随后微醺着嬉笑道:“听这位小姐的话,是在下的旧相识。能否一睹真容,也好相认。”细心的武凛发现师叔说话前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讶,而当那位女子摘下帷帽之后,一阵更加凝重的惊讶掠过了师叔的脸颊。

“原来是上官小姐,失敬失敬。”醉意就像文竹清的面具,想要的时候总及时戴到脸上。上官文芩的面具则是冷傲,这也为妖娆惑人的她省去了不少麻烦。眼看气氛在开场就陷入了僵局,作为主持者的高行旭自然要想办法破开:“这两位才智高士是旧相识,不同多说。来,武凛将军,我向你介绍,这位小姐是我殷燕新任军师上官文芩,她早年也是出自苍澜山,与将军同门。军师,这位便是当今天下炙手可热的少年豪杰之一,武凛将军。”

上官文芩妩媚莞尔,起身敬酒:“小女子敬将军一杯。”武凛起身回敬时听到师叔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是你师姑”,连忙走到上官文芩面前,恭恭敬敬地拱手深鞠一躬:“小侄拜见师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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