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完令人头疼的英语课,筱筱就拉着我说:“微微,明天去玩吧。”
“玩?去哪儿?”
“明天好不容易周末,我们去野外烧烤吧,放松一下!”
“烧烤?可以啊。”我想起那外焦里嫩的烤肉,忍不住流口水了。
“你把陈逸也叫上吧。”
“哎呦。”我一脸的坏笑,“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筱筱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脸颊扉红。
其实我跟陈逸很久都没联系过了,只因为上次筱筱问了我一个问题。
筱筱很认真的问我:“微微,你喜欢陈逸吗?”
我很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见她并不像开玩笑。我也敛了笑容问筱筱说:“我跟陈逸只是朋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筱筱不肯死心的追问:“如果陈逸喜欢你,你会跟他在一起么?”
我一时被她问的语塞,笑着说:“陈逸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根本没把我当女生。”
心里却止不住的担忧,我跟陈逸的相处方式一直很随意。如果真的被其他的感情掺合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
筱筱听到我的回答也就放心了,她很羞涩的承认了她喜欢陈逸。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没由来的喜欢。
筱筱跟陈逸挺合适的,脾气也搭配。我故意将咖啡店的工作完全让给了筱筱。就是想给他们制造机会。
我老是躲着陈逸,远远的见到他就跑。心里像隔了一层膜。不是滋味。
我翻出陈逸以前给我抄写的手机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手机号。所以特意叫了我的名字。
明天去烧烤,沈微微!
顾言每天都在学校门口等我,我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大大方方的坐上他的后座。
“哥,明天跟我们去野外烧烤吧。”我伏在他清瘦的背上。看他浅浅的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有自己的朋友,哥就不去了。”温温浅浅地语气,又带着几分柔和。
“哥,你都很久没带我出去玩了。”我撇着嘴作委屈状。
顾言转过头看看我,如水的眸子映着丝丝水光。
我又乘机扯扯他的衣角,脸上写满了委屈。
顾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无奈答应我。叹了叹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高兴的紧紧搂住顾言的脖子,甜甜地笑道:“哥,你真好。”
第二天一大早,调好的闹钟就响了。我闭着眼摸索到烦人的闹钟。然后狠狠地按掉,侧身翻了个身继续睡。
刺眼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我眼睛受不了埋在枕头里呼呼大睡。
“阿微,起床了。”顾言轻轻叫道。
我一声不吭地继续美梦。
我以为顾言会放弃,没想到他倒是学精了。把闹钟放我耳边吵。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实在忍不了的坐起来,眯着朦胧的睡眼。朝模糊的高拔的影子乞求道:
“哥,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阿微,快起床。”顾言毫不让步。
我不管了,我还没有跟我的周公喝茶聊天呢。我直接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顾言许久没了动静,我正洋洋得意。
房间里又响起了江南study的曲子。我很郁闷地看到顾言抱着吉他在弹。
简直就是失算啊,谁能猜到平时沉默寡言的顾言竟然学会了这么烧包的歌曲。
小时候就被他耍的团团转,没想到长大了,还是玩儿不过他。
我只能胡乱的套上衣服,结束了跟周公的情侣一日游。
我赖着顾言一起去了郊外的公园,绿草油油,花香鸟语。的确是个好地方。
筱筱和陈逸在弄烧烤架,刚看到我,筱筱就招手让我过去。
我拉着顾言一起跑过去,陈逸脸色有些暗沉,复又挂上痞子似的坏笑,朝我吹口哨:“小丫头,舍得见我了?”
我心里很内疚,毕竟陈逸对我很好,躲着他终归是我不对。
陈逸主动邀请顾言架架子,我本来想拒绝,顾言却点头答应了。
筱筱拉着我一起准备食材,我偷偷看他们,配合的十分模默契。我也就放心了。
“微微,我打算跟他表白。”筱筱悄悄伏在我耳朵上说。
“真的?你确定吗?”
“我决定了,就算他不同意,我也会坚持,只要给我一个机会。”
我双手支持她,陈逸的确需要一个人在他身边照顾他,提醒他。
陈逸朝我这边喊道:“小丫头,准备好了。”
我们把食材拿过去,火炭旺了些就开始烤了。
筱筱跑到陈逸身边去帮忙,我也帮顾言拿东西。
顾言白皙的手拿着几个肉串和蔬菜,在火上翻滚。我自告奋勇地替他撒佐料。
“盐。”
我手忙脚乱地将白色的一股脑地倒下去。
“阿微,你拿的是糖,左手边的才是盐。”顾言皱皱眉头。
“啊?”我迷茫的看了看我的左手,慢半拍的撒上去。
“油”
我拿着小瓶的油然后猛地倒上去,“轰”的一下,火势蔓延上来。
我还没来得及,顾言就揽着我的头埋在他怀里。
“小丫头,微微!”那边两个人朝这边着急的喊起来。
埋在顾言怀里的我脑子一片空白,全是红光的影子。
我突然猛地挣脱顾言的怀抱,害怕的看看顾言:
“哥,你怎么样?”我认真的检查他的脸,然后是身体。
“我没事。”顾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看到他手腕上那一块烫伤,眼泪突然就掉下来。
我恨自己的任性,从来都没怎么下过厨房的人。连最基本的佐料都会认错。明明什么都不会,还硬是任性的捣乱。
“阿微,别哭,我没事。”顾言伸出另一只手擦拭我的眼泪。
我慌乱的翻出烫伤药膏,把顾言拉到草坪上坐了下来。轻轻地给他擦药。
“哥,疼不疼?”我心疼的看着那一块伤疤。
“不疼。”
“哥,那么危险你为什么不躲开啊?”我抱怨地看着他。
“我担心你。”顾言微微一笑。
顾言是如此好的一个人,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也担心我会受伤。
这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他对我还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