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声音从他的声腔里发出来,稍微有些变音,其他人的注意力还在他双腿的伤痕之上,没怎么注意到声音的变化,没觉察出来真正发声的可能就是萌萌。
宗艳的老公觉得晦气,“呸”了一声,跺脚骂道:“你个孙子,嘴里瞎哔哔什么呢?你们家才死人呢!狗东西!”
宗艳的老公觉得不解气,上前就要打,被大头一把拦住了。宗艳老公心里想,要不是你当时把伴娘给祸害了,压根儿就没这么多麻烦事儿。
众人都规劝了几句,都说有话回去说,现在先下山要紧。
村长的儿子或许是怕了,也不还嘴,竟然低头一溜小跑就往山下走。众人跟在后面,也往回走。我路不熟,走在最后面,但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
刚才在半山腰歇脚的时候,我低头看了下山的路径,根本不是这条路。但为什么这些人都低头跟着村长的儿子瞎走?
莫非是他们走的熟悉了,我看错了路?
我停下脚步,站在一处岩石之上朝下看去,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都觉得我方才在半山腰上看到的路没有错啊,明明那条路是大路,而且最为捷径,这些人却为什么要走向旁道,在一条蜿蜒曲折,不明前路的小路上走?
起初我觉得这里地形不熟,肯定是自己看错了。但停下来往山下看了半天,我之前认准的那条路没有错啊!
就在我停下来恍惚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走远了。
盯着他们的背影,我想按照自己判断的路途往回走。可是走了没几步,一个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人的背影,似乎特别阴暗,而且走路的姿势轻飘飘的,和我之间隔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越来越觉得纳闷儿,更加奇怪的是,我的周围忽然想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别理他们,你自己回去。”
这声音好像是萌萌的,可我不太确定。似乎是命令,但又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
在看看那些人,又走的远一些了,和我之间泛起了稀薄的一层黑雾,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走的越来越远,黑雾越来越浓,很快我就看不见他们了。
虽然那个声音一次又一次地想起,我也很害怕,但我心里那个念头再次闪过,忍不住还是朝那几个人的方向奔了过去。
我紧赶慢赶,还是走不快,那些人都是壮年的汉子,我是个弱女子,而且平时没走过山路,走起来脚程根本比不上人家。我急的团团转,冲他们喊了几声,虽然隔了有一段距离,但是应该能听见我喊的声音。
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看,甚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仅如此,他们反而好像加快了脚步。
我心里越加害怕了,最为恐怖的事情是,在最前面带路的是村长的儿子,而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分明是萌萌的。也就是说萌萌可能已经上身了,实际上带路的人不是村长的儿子,而是已经死了的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