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耀上前和棉农搭讪:“大哥,你家种的棉花挺多的。”
“是的。”棉农说,“我家今年只种棉花,没种其他的东西。”
“为什么?不种粮食,你们吃什么?”
“卖了棉花,一样可以买粮食吃。”棉农说,“再说了,棉花比粮食好管理。”
“哦,原来这样。一亩地的棉花,能换一亩地的粮食吗?”吕文耀问。
“不行,换不了,差不多能换八分地的粮食。”
这时,吕文耀心生一念,如果我让天山北麓的农民都种植棉花,不种植粮食,那么山北平原的北方是大漠,南部是天山,再掐断东西通道,外面粮食不好调入,这天山北麓的四座城自然不攻自破。那么如何让这里的农民只种棉花呢?只有暗中操作,抬高棉花价格,降低粮食价格。如此需要很多钱,新辽皇都能承受得了这么大的经济压力吗?吕文耀苦思冥想,突然想到他在碎叶城妮娜住宅的地窖里还有一笔财富,“这笔财富可以助我新辽一展霸业!”吕文耀自言自语道。
吕文耀的勘查小队沿着天山北麓的道路向西一边行进一边勘查,天亮出发,日落露宿。大约五六天光景,道路转向西南。
“首相大人。”一个绘图师似乎有了重大发现,摆出草图,对吕文耀说,“大人请看图纸,小人根据这两个月的勘察记录,反复推算,这里向南不远的地方,就是新辽皇都。”
吕文耀仔细看绘图师递过来的图纸,图纸显示,当前的位置,确实距离新辽皇都不远。吕文耀兴奋起来,问道:“请问先生,是不是我们从新辽皇都南门出城,围着这天山转了一圈,回到了新辽皇都北方了,是吗?”
绘图师肯定说:“是的。”
吕文耀又问:“先生是不是想翻过这座山脉,到新辽皇都吗?”
“是的。但最终还得首相定夺。”
“我们此番行走上千里路,方向,山路的坡度,到了这里,会有很大的误差。就算我们翻过去,也未必能找到新辽皇都。”
“禀首相,此番我们勘查小队已经行走一千二百八十里路,每段路的距离、方向、山路的坡度,小人都记录下来,我反复推算,此处向南距新辽皇都大约八十里路。”
另一名绘图师也走过来,对吕文耀说:“首相大人,我二人已经推算,结果相差不大,如果我们能够从这里寻找新辽皇都,然后将实际数据和推算数据对照,重新校正,数据会更加精确。”
“二位言之有理,我们即可出发。”
吕文耀一声令下,勘查小队向南方山下戈壁滩走去。走过一片戈壁滩,沿着一条山涧向山上爬去。这里人迹罕至,没有道路,大家只能牵着马匹,沿山涧旁边的坡地,逆流而上。山势越来越陡,山涧的水流越来越少,大家索性下到山涧前进。
众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登上了山顶。
“首相大人,”一名军士手指向南方,大声喊道,“快看!”
吕文耀走过去,顺着军士的手指方向看去,遥远的地方,坐落在山脊上新辽皇都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距离甚远,而且还隔着几条低矮的山脉,皇城就像一条丝带一样,镶嵌在山脊上。
“新辽皇都!是新辽皇都!我们回来了!”众人欢呼起来。
虽然众人能看到新辽皇都,然而有句俗话说:看山跑死马。众人又走了整整一天,才到新辽皇都脚下。
吕文耀带着勘查小队回到首相府,见其他四个小队早已等在首相府里了。
“你们都回来了?”
一个绘图师说:“是的,我们早回来了。随行的武士都会军机衙门复命去了。”
“诸位都辛苦了,”吕文耀接着又对身后的二十名武士说,“你们也回军机衙门复命吧。”
“是。”武士们离开首相府,向军机衙门走去。
这时,克里木、阿丽娜、尹兰香等人听说吕文耀、狄义、吕光勘查回来,都从内堂出来,围着吕文耀说:“吕大哥,你们终于回来了。”“这些天我们担心死了。”“你们辛苦了,这些天没受伤吧?”
众人你一言他一语,唠叨个没完没了。
“我们都很好,”吕文耀对大伙说,“让大家担惊受怕,你们先到内堂,我还有点公务,随后就去。”
众人离开大堂。
吕文耀对面前的十名绘图师说:“诸位,我们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收集了大量的资料,现在诸位将你们各自的资料都拿出来,整合处理,完善我新辽皇都周围的地图和地理文册。”
“遵命。”十名绘图师异口同声的答应一声,然后在首相府大堂,拿出各自收集的资料,开始将资料整合、编辑。
吕文耀分配好任务,带着狄义、吕光去后堂和同伴们叙话。吕文耀将一路见闻讲与大家听。同伴们听得津津有味,都埋怨吕文耀没有带他们同去。
“首相大人,”首相府的一名下人进内堂,走到吕文耀面前,“皇上来了。”
“快去迎接。”吕文耀带着同伴来到大堂。
皇帝耶律凡机已经进了首相府。吕文耀等人跪在皇帝耶律凡机面前高呼:“臣吕文耀,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吕文耀等人起身,将皇帝耶律凡机迎进大堂。
绘图师们正在忙碌,见皇帝进了,立即下跪迎接。耶律凡机让绘图师们起身,然后在大堂上的座位上坐下。
“首相大人和诸位先生辛苦了。”耶律凡机对吕文耀和绘图师们说。
“分内职责,不敢言累。”吕文耀等人齐声说。
“朕刚刚听说首相大人回城,这就赶路看望。”
“皇上亲自到臣府上看望,臣感激涕零,诚惶诚恐。”
“首相大人,你们这次冒险到敌国勘查,十分辛苦,你要对这些绘图师和随行的勇士们论功行赏。”耶律凡机说,“还有你的两名手下,狄义和吕光,也要行赏,包括你自己。如今你是首相,军政大事朕不便过问,这些政事就有你和国会议员商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