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这么和首富划清界限,她好心痛。
金灿灿的金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
御书房外。
太监总管齐公公看见对面缓步行来的白衣男子,忙上前见礼,态度几乎赶上对待皇帝。
跪下,身子伏地,“老奴见过修王殿下。”
“公公不必多礼,皇上呢?”
没错,此人,就是桑洛曦心心念念的首富修王阜修。
“皇上在里面等着殿下,殿下请进。”
面无表情的应“嗯”了一声便推门走进御书房,无需通报,身后人自觉退在门外,将门带上,似是阜修这般举动再寻常不过。
阜修走进去,还没见礼坐在案几旁的黄袍老者就笑着开口道:“修王来了,快过来陪朕下两局。”
“是。”阜修举步走去,不骄不躁,不见喜怒,面上表情淡淡,只是那与生俱来的清雅气质,怎样也掩盖不住。
白子黑子渐渐落定,却迟迟分不出胜负。
阜修再落一子,老皇帝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无奈的道:“修王,你不必再让着朕了。”
“皇上言重,阜修并未相让。”
“你这么明显的相让难道朕会瞧不出来?哪有人输棋每次都只输一子的?再不拿出真功夫,朕就要治你欺君了。”
这话,虽是玩笑,阜修却不由抬起头看向皇帝,眸光中有洞悉一切的锐利,然仅一瞬,皇帝并未察觉。
“如此,臣遵旨。”
再落一子,胜。
皇帝愣了一瞬,随即大笑:“修王果然大才!大凌有此人才,何愁国不兴!”
“皇上过誉。”没有维诺,亦没有被赞誉的欣喜。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亦是仅一瞬。
继续大笑:“谦逊有礼,进退有度,果然是修王作风。”顿顿又道:“修王可知朕为何举办今日这场宴会?”
阜修面色不变,神情淡淡,“臣听过一些传闻,据说皇上是为了给臣赐婚。”
“对,你如今已年及双十,朕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就有了太子,你也要早些成家才是。无奈你家中无长辈主持,朕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你的婚事,朕就为你做主了。”
阜修把玩着一颗白子,一下一下在指尖转动着,淡眸道:“听说是桑家的二小姐,不仅被尘王退了婚,且还是个身患隐疾的庶出小姐。”
他的语气未带有任何情绪,皇帝却没来由的心中一惊。
见皇帝不言,他继续道:“皇上当真要给臣赐这门婚?”
老皇帝到底是老皇帝,面上微变之色转瞬消失,又恢复如常的慈祥微笑,“消息已经传出,皇家毕竟欠了桑家那二丫头,修王若是不同意,待朕赐婚时拒绝就是,朕也不能落下一个欺负小丫头的名声不是,权当帮朕一个忙。”
帮忙?拿一生幸福?
若是当众拒了婚,得了个不遵皇命的名声不说,还白白得罪了桑家。
桑家纵是再不在乎一个庶女,也断然不会白白丢这个脸。
区区一个桑家,阜修并不不放在眼里,至于不遵皇命这种说法,他自也不当回事。
只是随随便便就被人左右,这种事,他很是不喜。
这个婚,他拒定了。
“臣谢皇上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