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身穿玄色长袍,手持金玉龙头拐杖,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的人一个飞身在地站稳,浓眉怒目道:“哪里来的妖女?敢偷走山庄百年神草仙药?找死!”
“师傅!”对面三人齐齐喊着跑到秘子师傅身边。
原来此人就是秘属山庄掌庄人秘长鹰。
“难道这就是秘属山庄庄主的待客之道吗?!“任建儿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持剑而上。
梁蕴拖着病痛的身子用尽力气赶紧制止了他。
这个姓慕的,你用玉剑没杀死我,送我的绿坠子险些要我的命,难道是直接杀我未果,想要借刀杀人,间接来杀我么?跟你多大仇多大怨啊!梁蕴心里把慕灏岩骂了一千遍。
“秘子师傅听小女把话说完!”梁蕴捂着被勒痛的脖子,指着秘子师傅手里的墨绿色吊坠说道,“此物乃山庄三弟子慕大侠送给小女的,岂有小女偷盗之说?请庄主问个明白再下定论!”
“一派胡言!此物在祖上时就已修炼,百年后方得如此仙药,庄里仅有一件,我三弟子深知此物的重要,怎可随便赠与他人!妖女休再胡言,否则今日别想活着离庄!”秘子师傅大怒道。
这个死姓慕的,你师傅蛮横无理、霸道傲气你不知道吗?送我延缓伤痛的东西竟是什么破百年神草仙药,故意让我担负偷盗之名,死于他手是不是?梁蕴心里又是一阵把慕灏岩骂了个千千万万遍。
“秘子师傅是讲道理、知是非的清白之人,自然不会仅凭小女一人之言就会相信!既然如此,何不找来慕大侠对峙?小女不怕他来!”梁蕴艰难地说道。
“秘子师傅请息怒,蕴儿说的极是!我们三人来此寻访您,也是听了慕大侠之言,此物确实是慕大侠送给我们蕴儿的!蕴儿不小心被慕大侠的玉剑所伤,慕大侠心里过意不去,出于伤及无辜之悔恨,这才送了蕴儿此物以保她性命!“宁玉急急地说道,小脸一阵发红,”秘子师傅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找慕大侠来询问,总好比错杀了无辜之人强啊!如若到时候,我们说了谎话,以秘子师傅的武功,到时候再杀我们还不是像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秘子师傅如果真要不明是非清白杀了蕴姐姐,我任建儿誓死护她到底!”任建儿执剑挡在前面说道。
山庄的三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师傅,这位蕴姑娘所言有道理,慕师弟怎么会无缘无故伤及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步晓上前一步说道,“师傅三思,此事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要先等慕师弟回来再说。”
“是啊,师傅,如果仙药真的是那位姑娘偷走的,她又怎么会自投罗网来到山庄呢?”施儿仰起头诚恳地望着师傅。
“师傅,先不论她的玉剑之伤是不是慕师哥无意为之,单单是她的身子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谈何偷盗仙药?既为偷盗之物,为何明目张胆置于脖颈明处,为众人所见?此事有待再查啊!”凌零也上前一步劝道。
秘子师傅听了三位弟子的话,这才稍稍消了气,松懈下来。
“三人可知冒昧闯我山庄的后果?”秘子师傅面目严肃道,“念你们无知便无罪,趁天黑前下山去吧!”说完,挥手走了,金玉龙头拐杖在夕阳的照耀下发着光。
“秘子师傅请留步!”宁玉和任建儿一起喊道,三人齐齐跪了下来。
“我们三人确实是听慕大侠的话来此山庄找秘子师傅的,慕大侠说如今只有您老人家可以救蕴儿了,暂且不论他人现在何处,怕是等不了慕大侠回来了,蕴儿的命危在旦夕,还请秘子师傅高抬贵手先为蕴儿疗伤,我们三人定不会忘记山庄的大恩大德,我和建儿在此保证,只要能医好蕴儿,以后无论让我们当牛做马在所不辞!”宁玉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嗯嗯!我任建儿以后任由秘属山庄众弟子差遣,若是敢说一个不字,自下十八层地狱!”任建儿举起手发誓道。
秘子师傅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走着。
宁玉和任建儿一看,欲追上去。
对面三位弟子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哎!”步晓挡住了他们,“你们言重了,治病不在这一时,要看时机,时机一到,相信师傅他老人家自有定断。”
“可是,慕大侠和岱神医都说不得超过七日啊!这已经是第七日了!”宁玉急忙说道。
“那是因为没有仙药的情况下如此,现在蕴姑娘已经被仙药滋养了整整七日,小命可以说是保住了,但大命还真得看天意了。”施儿说道。
“什么小命,大命?什么意思?”任建儿问道。
“小命呢,就是死不了!大命呢,就是治不治的好!”施儿说道,“师傅是走了,但是他没说不让你们进庄子啊!”
“那姑娘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进去?”宁玉问道。
“不管怎么说,是慕师弟伤人在先,但他也是尽了他力所能及之力,请三位放心,慕师弟把三位交到我们手上,我们岂有不管之理,于来山庄的人而言,师傅不说话离去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三位跟我来吧!”步晓说完前方引路而去。
梁蕴三人一听,同时欣喜起来,跟着三位弟子进了山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