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以予又偷懒走了,虽说也引来了些人的不满,但姚昔等几位亲传弟子都没说话其他人也不好明面指责。唯有简玫寻到张羽问,张羽对这位姑娘已是头大,听对方的意思怎么的都是在说顾以予的不负责任,当即也不客气了。
“简师妹说话还真不客气,你怎么就盯着我们一一了,不做事的只有她一个?”说完指向坐在一边的赵怡然。
洁癖兄在一旁听得直摇头,这说的话不就摆明顾以予偷懒耍滑了,张羽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说些什么弯弯绕绕的话。他在一边解围:“顾师妹是带着任务出去的。”
赵怡然刚刚被人指了心里不高兴,她的权利早就被架空了现在还被人胡乱指着更是不爽快,便在一边冷嘲热讽:“哟,什么任务啊,我们怎么不知道。”
张羽气得直跺脚,笔杆子一扔就要去和她理论。洁癖兄按住她笑了笑:“赵师姐的任务是守着那位城主家的小姐吧,还是先进去守着吧免得出了差错我们都不好交代。再说任务什么的是姚师弟说的,事关重大我可不能说。”
赵怡然套不出什么话来,又被人明里暗里的一番指责心里早窝了火。她不敢去问姚昔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受气,仰着脖子往紫仙宫里面走了。一路上心里嘀咕,她是对姚昔看走了眼,本以为执法殿和顾以予的不和可以让她拢过来,哪知是个有本事的,几次下来她一点好处都没捞着还被架空了去。
只要和顾以予沾上了边她就没一件事情顺心过。
越往里走就到了安阳住的地方,安阳被安排在了她们住的院子里的一间屋子里好方便监视,那个**夏的丫鬟也在。
刚靠近她们的房间就听到春夏愤愤不平的声音:“小姐,那群人没一个好东西,小姐你说那个赵怡然会替我们送信给城主吗?”
安阳稳稳的回答:“小声些,当心祸从口出。等吧,应该快了。”
“可是……”
“可是什么?”赵怡然冷笑着推开门,她被他们欺负就算了,连一个小小丫鬟都敢欺负到她的头上不成。
春夏白了脸:“赵,赵真人。”
安阳也有些慌张,但很快平静的行礼:“赵真人回来了。”
赵怡然:“别以为一个王爷便能只手遮天,再让我听到什么我就撕掉你的舌头。”
春夏吓得退了几步,安阳的心也是重重一跳。
赵怡然吐口气,转身出了门。她被安排过来守着出乎意料的得到南阳城城主是王爷的消息,大齐毕竟归聚灵宗管,聚灵宗也不好做出什么太大的动作,安阳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她盘算着给城主送信让他们在宗里替她说上一句她识大体的话便够了,至于姚昔他们她是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的,等着看吧,她这样想着。
安阳主动去关了门,冷冷的看着春夏:“别有下次了。”
春夏捂着心口重重点头。
另一边,张羽不解的问洁癖兄:“什么任务,一一不就是替我买吃的吗?”
洁癖兄一脸忍耐:“那是顺带的,秘密不能说出来的。”
张羽想了想,一一事后总会给她说的,也不急着多问,从桌子底下捡起毛笔端正坐好做正事。洁癖兄用袖子抹了抹额上不存在的汗,悄悄松口气。
引起一场争执的元凶此时却站在一幢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前闹事。
顾以予掀翻几个护卫道:“都说你们打不过我了还拦着我做什么,这叫忠诚?分明是迂腐。把那个纨绔叫出来,我只是让他赔我钱,不多,十两银子。”
还是那身水绿绣花的衣裳,她步履轻松的跨过地上众人施施然的进了大门,里面早是严阵以待的样子。她叹口气:“我就是找个人。”她扫到昨天和她说过话的那个小厮,指着他:“你家少爷呢?”
那小厮都快哭了,又不好立马去给少爷报信,苦着脸朝身边的一老人说着经过。
顾以予猜那是管家之类的人物,心里抱怨着姚昔姚昔给她找的麻烦又不得不去做,可是闹了半天也没见到正主还是心烦,快刀斩乱麻的甩出个风刃,把院子里的一座两米来高的假山割得七零八成了碎块。
“还不去叫?”
果然,宅子里的人都慌乱了。那位管家好不容易安抚好下人,朝她匆匆行礼:“敢问姑娘的身份是?”
“呵,要债的人。”
老管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急匆匆的往里面走了。
顾以予背着两只手顺着老管家的方向慢腾腾的走,走了半路,老管家领着人迎出来:“夫人有请,姑娘请。”
顾以予似笑非笑,也没拒绝跟着走就是。
到了一处大厅,正位坐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顾以予一眼道:“这位姑娘请坐。”
顾以予没坐,只道:“不坐了,让你儿子把钱给我就是。”
那位夫人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问:“姑娘是谁?怎么跑到我家来口口声声要钱?”
“我不说我是谁你们就不还钱了?”
她沉下脸:“这位姑娘好不自重,声称我儿欠你钱财却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难不成是来骗钱的?”
顾以予也沉了脸,真够能装的,自己不说身份你就猜不出来了,难道把自己刚刚的风刃当做江湖耍把戏的了?
眼见她叫人把自己带出去,顾以予是真的发火了。从脚底慢慢涌起一股风来,风渐渐变强开始以旋转的方式将顾以予整个人绕在中心。漩涡渐渐变大,挨着的桌子椅子被带进了漩涡绞成了碎片,一群人吓得只往后退。
顾以予也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威慑,没想过闹出人命,但没人求饶她也不好停手,这面子虽不值钱但总归是要的。
还在纠结怎么停下来就听到有人大声讨饶:“真人手下留情。”
顾以予没有立马停,将自己周围三米左右的范围全都扫荡一遍才停了手。她回头看说话的人,来人穿着官服,看来是才赶回来的。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他吩咐人把自己老婆扶起来,又请顾以予出去。
顾以予等的就是他,也不管屋子里面被吓坏的一干妇孺,和中年男人走到一间屋子里后直接了当的问:“缥缈山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