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字其实很简单,它的外部像房子的形状,中间的部分像“豕”形,“豕”就是猪。古时生产力低下,打猎捕食的偶然性很大,生活没有保障。因此人们多在屋子里养猪备食,以防饥荒,房子里有猪就成了人家的标志。猪也是很早被驯化的动物之一,在古人看来,光有栖身之处还不算真正有家,还要加上猪才行。有猪的家,才算富足安定。这就是古人造“家”的现实依据。而现在汉语对它的解释也很简单,共同生活的眷属和他们所住的地方。但是现在其实更多的人,其实对家这个概念真的体会的少了,很多家庭只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不能说这样的生活不好,但是家其实真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白痴”他终于露出了头,可是一阵寒意传遍整个身体,让他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
“哈哈”她看着他战抖的样子,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大冷天的,你自己的地盘,你也不多穿点”
“不知道啊,看天气预报说要升温的,怎么还是这么冷啊,不过还是你聪明,穿的都是蛮多的”他看着把自己武装的很好的她,似乎有点嫉妒的样子。“不过刚刚再车里你不热么?”
“就你知道的多。”她又白了他一眼,其实虽然看似她穿的很多,不是很冷的样子,但是其实也没有那么温暖,呢子大衣虽然抗风,但是整体上只能做到不冷,她其实也只是假装不冷“还有多久才到啊?”
“喏,就这栋”他用头向眼前的这栋楼指了指,整个小区的布局还算不错,但是冬天绿化什么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楼与楼之间的间隔很好,虽说是高层但是感觉真的还不错。
“那还不快走,我还饿呢”对于吃货来说冷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事饿肚子。她刚要走,但是看到他没有动“诶,你怎么还停下来了”
他停下来,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伸出插在兜里的手“得嘞,请吧,老佛爷”而她也是顺势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曾经的过家家般的游戏,这两个三十岁的人玩的依然很起劲,当她的手放在他胳膊的同时,两个人又一次不约而同的笑了。
只是他们在笑,笑得眼里都泛起了泪花,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能把自己的心释放,因为在黑暗里,他们看不到彼此,也不想让彼此看到。
安静的小道,被他们的笑打破了,路灯下他们的影子似乎随风摆动着。他在前跳着不知名的舞蹈,她在后面蹦蹦跳跳。
“嘶”门需要刷卡,所以他先是刷了一下。由于东北的冬天,金属的把手总是很冷,所以他还是承担起了开门的这个工作,只是他装的很冷的样子,她也就不会认为是有多么特别的一件事了。
“傻样”她捂着嘴走近了楼道,很空的大厅,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自然的向他身边靠了靠。
“叮”电梯门开了,从上面下来了一男一女。男人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她。最后眼睛又看了一眼他,很有深意的笑了笑,似乎在说‘哥们行啊,又换了一个’。他也只是礼貌的对那个男人点了点头,说道“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那个男人笑着说“啊,出去有个约会,你懂得,走了啊,有空聊”还没有等他说话,这个男人就消失了。
他很尴尬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哥们真是什么都说。所以他赶紧解释了一下“在超市见过两次,有一次停电,借过打火机。”
“嗯,我懂得”她嘴角带着笑,满脸都写着我懂得,对于男人这种动物,似乎女人看的很透,但是又很不透。
他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他好像又回到很久以前,很腼腆,脸会红,捎着头,有点尴尬,有点傻。
“叮”电梯门关上,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在这么一个不到两平米的地方,两个脸上都带着笑。他的笑尴尬,她的笑却简单。
“叮”电梯门很适时的开了,好像为了解救他一样。开门的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的空气都不一样了。
他先出了门,像是逃一般的离开这个有点尴尬的地方,她也跟着他走了出去了。楼道了很干净,灯亮了又灭了。他找出钥匙打开了门,转过头对她说“进来吧”
“这是哪啊,就让我进去,我怎么感觉我上了贼船了呢,现在我要是跑了你会不会杀人灭口啊。你不会是把我骗过来,要绑架我吧。”她的表情是很害怕的样子,但是她还是走进了屋子,屋子里开着灯,因为他临走的时候没有熄。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不适合当老师,更适合当演员。”他把着门看着她走进去,然后拔下钥匙,也跟了进去,带上了门。
她脱下鞋光着脚走了进去,屋子不大,是一个单身公寓,但是举架很高。他说过喜欢这样的格局,一个人或是两个人住刚好。似乎他曾经说的话,都兑现了。除了娶得人不一样,一切都按他曾经的诺言实现了。
“把拖鞋换上,现在供热还不是很好。”他拿起一双粉色的棉拖鞋,走到她的身旁,蹲下身把拖鞋放到地上。
“哈哈,挺可爱啊这个拖鞋。”她话里带着刺的说道,但是她还是乖乖的把鞋穿上了。“不过你这个屋子也不是很冷么,挺温馨的”
“屋子不冷是屋子不冷的,身体是自己的。给你就穿着得了,哪那么多事”他皱着眉头,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虽然他知道她穿上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和她抬杠。
“诶呦,看出来,长脾气了,哎呀有了媳妇啊,忘了老娘我了是吧哈”她还是一本正经的开始他的玩笑,虽然自称老娘,但是她的语气和那些女汉子,真是差的很远,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感觉很可爱。
他又一次表示无语只能打岔道“随便坐吧,你想喝点什么呢,”他把她的外套接过来,放到门边上的衣柜里。
“你这里有什么啊?”虽然嘴上逞强,但是她还是坐了下去。
“我只有茶,”他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
“没话找话,”她又白了他一样,只有茶还问想喝什么,就说你喝不喝茶不就完了。不过她还是对另一个问题比较感兴趣“你这是婚房么?”
“不是啊,这个是我之前自己住的,但是婚房离这不远。”他一边说,一边也坐下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有一套喝茶的茶具,他先是烧上了水然后整理了一下茶台。
“这样啊,那你家里人呢,都住哪了?”她一边看着屋子,一边问道。整个房间装潢的并不是如何的富丽堂皇,但是简单干净。她其实很喜欢,她曾经很喜欢大房子,但是她知道他喜欢这种小一点。当时其实并不是很理解,可是现在她挺向往这样的小户型。不是因为房子大了打扫起来费劲,而是因为房子再大,其实住的地方就那么大。房子越大,心越空,有的时候更感到孤独。
“啊,亲戚都住在酒店,我爸妈住在新房。”他放下手里的茶具,回答道。
她看着整个屋子,很温馨。门边是浴室,中间是客厅,过了客厅是一个大阳台,阳台被设计成厨房,卧室设计在门厅的上方。他们做的沙发就算是客厅的正中央了,而他们所在的对面是电视,电视很大,用他当初的说法,看球玩游戏都要有个大电视。装饰电视的背景墙上有一个大大,只有在美国电影里才看的到的鹿头,而背景墙是硅藻泥做成的砖墙,墙上左右两边各挂着一幅字,一个是‘乱’字,一个是‘点’字。她指着墙上的这两个字“这个是什么意思啊,人家家里都写个‘喜’字,‘福’字什么你这怎么写这两个字啊?”
“这个么,你猜”他看着她似乎在说,不过却是用一种‘这么简单,你还不知道’表情看着她。
她并没有理会他,转过头继续看着屋子“不说拉倒”同时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个意思吧就是,之前一个我一个住么,要是请朋友来家里,我就说家里有‘点’‘乱’你不要介意啊。然后来了之后他们就会发现,原来有‘点’‘乱’是有‘点’和‘乱’的意思”看到她并没有上道,他只好作罢,开始很认真的解释道,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幽默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
“OH,MYGOD,”她捂着脸似乎对他的世界观已经无语了,然后她对着天花板说道“上帝啊,你怎么可以把他造出来啊”
“额,我信佛,不信上帝”他很直接有呛了她一句。
“啊,你什么时候信佛了”她松开手,露出了脸。
“刚刚啊,你说完上帝之后”他起身,偷偷的走掉了。
“算你跑的快,”她一下气的不行,真心的被他的天真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