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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驹过隙如流水

阿洹索性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听着流水潺潺竟然睡着了。

“阿洹!阿洹!”阿洹好像有人在叫着自己揉了揉眼睛,睁眼见天早已漆黑,她站了起来喊了句:“我在这!”不一会启就拿着火把找到了这里。

“阿洹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呢?娘亲都快急死了!快回家吧!家里做了你最爱吃的烤鱼!“启满头大汗,怕是出来寻阿洹许久了,阿洹真是不知道这一觉睡的怎么这么踏实?

“我睡着了!对不起,启哥哥!”阿洹睡眼惺忪,启也不说话,直接把阿洹背了起来,往回家的方向走,阿洹舒服的躺在启的后背上又闭上了眼睛。

“阿洹!我想去参军!”启突然说出来,但又好似思考良久了。阿洹知道启的血脉虽说不是纯正的神族,可是还是有大半的,所以注定了他不甘平庸。

“想好了?”阿洹此时更像一个姐姐,而实际上阿洹本来就比启年纪大!

“嗯!我不喜欢现在这么无聊的生活,我想在军营里,战场上实现我的理想!我想做将军!”启说着说着眼眸中露出了光芒,只是随即又黯淡下来,因为爹娘估计是不会同意的。

“别担心!好好去和爹娘说!他们会同意的,毕竟男孩子有理想有抱负是好事!”阿洹似乎看透了启心中所想,安慰着他。

“好吧!今天我试着和娘亲说说!”启这时就像一个小男孩,就像小时候得到一把木剑时那么兴奋,启的命运或许就是和战争联系在了一起。

“嗯!我会帮你说话的!”阿洹用脸颊蹭了蹭启的后背。

“别!你说了估计就不成了!”启故意逗阿洹,阿洹也不恼,两人默默无语,各怀各的心思。

“阿洹!跑哪去玩了,饿了吧!快来吃饭!”娘亲从未苛责过启和阿洹,反而无论他们做错了什么都会原谅,让启和阿洹觉得这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就是娘亲,正因如此启才迟迟不敢开口,怕伤害到温柔的娘亲!

“好!启哥哥和您有话说!”阿洹径直跳下启的背,看到了启眼中犹豫的眼神,阿洹直接让启不得不选择坦白。

“哦?阿启有什么事啊?”娘亲一脸不解,启从小都不让别人操心,无论是什么都会和她说,然而这次好像启有什么难言之隐。

“娘亲!我的确有事想和您商量!”启着重的强调了“商量”二字,启总是犹豫,不果决这也让阿洹笑话了他多次,像个女人一样。

“好!你说吧!”娘亲走到饭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几十年贫贱人类的生活丝毫没有将神族的姿态磨掉,依旧如此优雅从容。

“我想参军!加入轩辕军队,为国效力,早日统一大荒!可是我怕您和爹爹不同意!”启眼神中充满了光芒,似乎脑海里早已浮现出自己现在轩辕山上看着统一的江山心潮澎湃!

娘亲思考了片刻,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我和你爹爹早就看出你有报复,你和娘亲小时候一样,总是争强好胜,我是老了,才越来越想平淡的生活,可你还年轻,我和你爹爹不应该是你的束缚,应该是的你后盾!我支持你,想做什么就去吧,只是别忘了家里还有我和你爹还有阿洹!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娘亲许多年都没说这么多话,启跪在地上看着娘亲,满眼都是泪水,他知道,这世上如果哪里都容不下自己,自己还有家,还有娘亲的怀抱!

“娘!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和爹爹的期望!”启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阿洹在一边吃着饭,若有所思,如果自己真的是这家的女儿,一定会非常幸福!

“好孩子!启,阿洹!你们也长大了,我也有话要对你们说!”娘亲摸了摸启的头,示意他站起来,又看了看停下筷子的阿洹。

“其实二十多年前,阿洹是隔壁焦嫂几个在苍水河边发现的阿洹!阿洹并不是我和你们爹爹的女儿!”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可阿洹早已知道,所以并未惊讶太多,只是没想到今天娘亲亲自说了出来。

“不可能!阿洹怎么可能不是。。。不!阿洹是我的妹妹!亲妹妹!”启一时接受不了,甚是激动。

“启!你冷静一下!虽然阿洹不是我的亲女儿。可是这二十多年来我们早就比亲生母女还亲,还分什么亲不亲生?只是阿洹身体无法长大必定事出有因!若不去查清楚,让阿洹恢复,可能会受到很多伤害,这些年阿洹从不和其他孩子玩。我知道是因为别人都在长大而她永远不会长大!”娘亲的眼泪也开始止不住的流。阿洹在一边并没表现出什么,都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只是看见娘亲落泪心下不忍!

“娘亲!其实我恢复了一部分记忆,您不必难过!我早已当您是我的娘亲,我永远是您的亲女儿!只是您说的对!我该去找回全部的记忆恢复原来的样子!我知道迟早会变成这样,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娘亲!”阿洹说着说着也难过了起来,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早已成为了阿洹另一个完整的人生,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

“怎么会这样?”启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如果自己不提参军或许阿洹也不会离开,难道一家人就要在此刻各奔东西了吗?

“启!别难过了!天高任鸟飞!你们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都做笼中鸟,总该出去历练,若是累了倦了就回来,我和你们爹爹一直都在!”娘亲活了近千年,早已看透了这世间的生死离别,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例外!

“娘亲!明日我和启哥哥去看看爹爹,然后我就要上路了!”阿洹从娘亲的怀里露出了头,满脸的泪水,阿洹是真的舍不得。

“好!今晚阿洹阿启陪娘亲一起睡吧!像小时候一样!”这一夜母子三人一夜未眠,启和阿洹听着娘亲讲着年轻时的故事,时而欢喜,时而为娘亲难过,可是一切讲到有了阿洹和启,娘亲满心的欢喜,讲着启和阿洹小时候的事,都笑的前仰后合!只是时间在这时过得飞快!

第二日清晨

娘亲为启和阿洹做好了饭,两人吃的很慢!

“阿洹!你现在的身体,怎么去寻找当初害你的人?不然我陪你吧!”启很不放心阿洹!启拿阿洹从小当妹妹一样看待,没想到自己以后恐怕不能一直护着她了。

“没事的!我交了一个好朋友!是苍水河龙太子!他会帮我的!”阿洹想起小祺那张小孩的脸不禁笑了起来。当初自己落水后被小祺所救,在水下阿洹好几次用脚踢到了小祺的脸,好不容易上了岸,阿洹看到小祺长着角淘气的想撅下来。后来阿洹每次到苍水岸边玩,总能看见小祺从水中露出两只角,因为阿洹身体特殊也没有朋友,一有烦心事就到那儿说个痛快,久而久之阿洹身上的所有事都被小祺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有一次阿洹被毒蛇咬到了伤口,小祺用龙族精血喂给了阿洹,从此阿洹再不捉弄小祺了,只是小祺总是说你喝了我的血就要以身相许!阿洹总是听到后不理睬权当是开玩笑!久而久之,阿洹和小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哦?龙族?”启惊讶了一下,自以为阿洹的事自己全都知道,没想到阿洹有这么多秘密没告诉自己,不由得心里泛酸。

“是啊!所以放心吧!”阿洹想起小祺不由得笑了起来。根据阿洹想起的记忆自己大概都已经活了三百多年!这是启永远也想不到的,叫了十多年的妹妹比自己大了十多倍!

吃完饭,阿洹向着娘亲磕了三个头,随着启到镇上看爹爹!繁华的街上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接踵,街边的小摊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阿洹!看!”启领着阿洹来到了一个小摊边拿起了一块同心玉,里一环外一环可以拆下来!

“做工好精致啊!”阿洹看着两块玉环可以完美的合在一起从内心里赞叹。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可是上好的玉配上上好的工匠才做成这么一块!给心爱的姑娘在合适不过了!”摊主忙着奉承,却没想到看着阿洹年幼的模样不禁觉得拍错马屁了!

“她是我妹妹!”启脸颊迅速飞了两片红晕。阿洹不以为然只觉得好笑,镇上的人都这么有眼无珠么?

“喔喔!兄妹情深啊!兄妹情深啊!”摊主生怕启生气不要了,忙着附和。

“好了!我要了!多少钱!?”启询问着价格,东西还真不便宜,不过启打心里喜欢,咬着牙买了下来。把中间小的那块给了阿洹,用绳子系起来带在了阿洹的脖子上。阿洹不知道启在碰到她脖子的时候手颤抖了一下。

“以后你恢复原身了,凭这个我也可以认出你来!”启郑重的看着阿洹,阿洹也一样看着启。可是启盯了一瞬马上转过头羞涩的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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