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炎恩泰也是一脸悲愤,满脸恨意,张口关切的问道。
“你们给我解决了他,处理好尸体!”炎阳吩咐了一声,身形腾空而且,抱起炎龙向炎家掠去。
炎恩泰,眼中怒火熊熊,提着一口银亮的精钢大刀,向影杀躺倒的地方走来。
炎恩泰奋起一脚将影杀的身体,踢飞了出去,落于十丈之外,影杀手中的无痕剑也不知道掉落到了何处。
自己只有一个独子,况且资质颇为上乘,自小聪慧无比,炎家一心栽培,处事也是八面玲珑,只是欠缺对敌经验。此刻炎龙伤及脖颈,伤势不明,万一有个性命之忧,今晚的袭杀可谓得不偿失。
炎恩泰如何不恼,这影杀十条命也不值炎龙十之万一。
影杀趴伏在雪地之中,没有丝毫生机,背后的伤口翻转,血流不止,已经能看到砍断的筋骨。
炎恩泰满腔怒火,慢慢走进影杀,又奋力一脚。
就在炎恩泰这一脚刚刚临近影杀身体之际,影杀身体借着炎恩泰的脚力,一个翻转,隐藏在身体之下的无痕剑剑格之上,两柄小巧的漆黑小剑被炎恩泰踢出的右脚遮挡,悄然无声的射向炎恩泰裆部。
“啊!”
炎恩泰刚踢实这一脚,裆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失声张口大叫。
浑身无力的影杀,被这一脚再度踢飞数十丈。
这声突来的惊叫,一下将周围几个看戏般的黑衣人惊醒,得知出事了,这才向炎恩泰掠来。
炎恩泰冷汗直流,猛然捂住裆部,跪在了地上。
炎恩泰的那一脚踢中的是影杀,可何炎恩泰此刻却会跪在地上,这般痛苦。仿佛炎恩泰那一脚,就是踢在他自己的裆部一般。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其中一个黑衣人,几个起落,掠向影杀趴伏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接近,查看了一番,张口说道:“无痕剑剑格之上有机关,你们速速扶恩泰返回炎家,禀明一切,影杀已经殒命,我来善后。”
刚处理好炎龙的伤势,炎阳一进入大堂,就见袭击影杀的几人扶着炎恩泰急匆匆而来。
“恩泰?恩泰他这是怎么了?”
炎阳不善的脸色见着炎恩泰憔悴的模样,更是狠厉。
“影杀,他,他使诈,担心龙儿伤势的恩泰不察,这才,这才……”
一个相貌清瘦的老者,紧张的说道。
“你们?……影杀被我一击重伤,不死也废了,你们几个人在侧,也能让那将死之人伤着我儿。”
炎龙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爹,我,性命无忧,只是,只是,伤着了子孙根。”炎恩泰脸色惨白,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还愣着干什么,速速扶进去,恩泰要是有个好歹?哼!”
几人见着炎阳脸色嫉妒阴沉,满脸惭愧,将炎恩泰扶入后房进行医治。
炎阳如何不恼,计划周全的袭杀,还是自己亲自掠阵,居然让着影杀伤了炎家二人,炎龙还好些,自己抢救及时,只是划伤了颈部,伤口不深,已经上药包扎了。
恩泰,这辈子是完了,子孙根被两柄无痕小剑断绝,泰儿遭受如此打击,心性必定大受影响,修为恐怕再难有所提升,好在已经有后。可是自己一个老头又该如何给儿媳叙说?哎,还得等泰儿好转自己好生劝慰吧。区区一个大成阶的影杀而已,就令炎家伤了两员,这仇还的算在唐家之上。
炎阳心中憋了口恶气,越想怒火越甚,双眼已经通红。
“唐半仙,曾经的一切,还有今日所为,所有新仇旧恨,我和唐家必须要算个清清楚楚。”
炎阳咬牙切齿,恨恨地吼道。一旁静立的4人,更是满心不安,深怕这怒火烧及他们自身,个个垂首低头沉默不语。
唐家内宅院内,这花园也没人打理。络煞站在萧条的花园走廊之内,看着曾经花团锦簇、雕栏玉砌、花香鸟语、桃花纷飞、极为热闹的院落,如今花草凋零、残雪片片、了无人气、一派落寞。
络煞暗暗摇头,正欲前往内宅找寻唐婉儿,就瞥见长廊廊柱后长椅上一个俏丽的女孩背影,不是唐婉儿是谁。
一身白色素衣的唐婉儿此刻正趴在走廊围栏上,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什么。
络煞正欲张口说话,就听唐婉儿喃喃自语道:“小六哥哥,你现在在哪里呢?婉儿好想你,爹爹走了好多年也没有一点消息,娘也病了,眼下的唐家可该如何是好?”
络煞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满脸慈爱之色。
“嗯,咳!”
“啊?是络爷爷啊!”出神的唐婉儿忽然被身后的咳嗽之声惊醒,赶紧站了起来,满脸绯红。
“想小六了。”
“没,没有啦,我只是看着眼下这萧条景象,触景生情。”
“哎,我也很想念小六,那小子很对老夫脾气。”
“络爷爷,你来此,怕不是为了小六的事吧?”
“呵呵,你娘病情如何了?”
“这几日幸得络爷爷以深厚内力走穴,舒展了经脉,我娘精神好了很多,我刚喂我娘喝了药,她此刻才睡下。”
“婉儿也长大了,不仅容貌甜美,更能体恤唐家处境,这小嘴更是掺着蜜啊,也会夸我这老头子了,呵呵。”
“络爷爷,好歹我也是唐家之人,为唐家分忧是我的本分。络爷爷如此关心照看娘亲,疼爱婉儿,婉儿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很会说话。”
连日来的操劳,络煞难得流露出这般舒爽的笑容。
“络爷爷,你说要是小六哥哥在,他有办法解决我们唐家的困境么?”
“那小子年岁也和你一般大小,倒是性格刚毅,聪明伶俐,也能吃得了苦。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络煞对唐婉儿这充分暴露心思的话语,并没有点破,也没有直接回答唐婉儿的问题。
“是啊,还有半个多月又是新年了,也不知道他在外如何?桃花镇天气都这般寒冷,小六哥哥西北之行,倒是希望他能多带些衣物,不要冻坏了身子。”唐婉儿落寞地说道。
“嗯?怎么聊着聊着,又回转到了小六的身上,怎么句句不离小六呢?怎么一股浓浓的关切意味呢?”
络煞揪着几缕白胡须,转头四顾,一脸玩味。
“络爷爷?!不理你了,婉儿练剑去了。”
唐婉儿满脸娇羞,一跺脚转身跑远了。
络煞收起笑容,一脸沉重,低声自语道:“哎,小六西北之行,也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际遇,但愿诸事平顺,得以平安归来。这影杀,这几天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面也没露一个?奇怪,不知道这家伙又隐藏到哪里去了!”
炎家客厅,炎阳来回的踱着步子,炎恩泰坐在厚厚的垫子上,两条腿极力的岔着。
炎龙分坐一侧,颈部缠绕着厚厚的白布,白布上一抹暗红的血迹十分明显。
“爹,咋们这仇就不报了吗?我,我下面……”
炎恩泰这几日脾气大变,焦躁欲狂,能触及的物件都被砸了个稀烂。
在炎阳好生安抚才安静下来,可一想到自己那娇hua水neng、前凸后翘、风/sao貌美,房事更是了得的三房,就性情大变。
那sao娘们,指不定以后就会给自己戴绿帽子了,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享受那灵巧的雀舌为自己吹箫弄月,自己没有那事物在想也是百搭,胸腹的怒火又要喷发而出。
“报,怎能不报。”炎阳倒是十分冷静,话语十分冰冷。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唐家必须要抹除。只等龙儿伤势好了,就去提亲。明的暗得都的来。那唐家女娃必须给龙儿百般骑压,在送去红柳巷方能泄我心头之恨。”炎阳冷冷的说道。
“爷爷,唐家女娃听说十分貌美,身材也是十分窈窕,等我伤势好了,我每日定当折磨她个筋疲力尽。呵呵……啊!嘶……疼死我了。”
炎龙话语极为龌蹉,想到美妙之处,笑了起来,却不想牵动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