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而然的走进县府!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成双并步向自己而来,田豫很是高兴,这甄姜虽是商人家女,美丽又不失聪慧,如果两人在一起,应该会是一贤内助。
“呵呵,让国让久等了,将士们太过热情,耽误些时辰”。
“将军说笑了,属下也是刚到不久,将军请看。”,说着把一纸条交给赵云手中。
“将军,后备军死伤一半,匈奴联军攻城猛烈,望将军救援,郝昭”。
“将军这伙匈奴人常年居于河东之地,常年骚扰各处城市,堡垒,对着攻城战很是熟悉,战况如此惨烈,应该不单单是白波贼的帮助,这联军战斗意志可是比乌丸人强多了,这乌丸人只是来抢夺过冬食物,而这匈奴人定是来抢占大汉领土”。
“犯我大汉虽远必诛,国让不用多说,目前只有先打退乌丸人,才能合兵一处,我要全歼这伙胡人,震慑北方,不然胡人必会时时南下,犯我疆土。后军步兵何时能到?”。
“最快还要两天,我已派出斥候骑兵围着乌丸军营,接到消息,那骨进手下大将已率五千骑兵洗掠中山而回,所得粮草估计能让乌丸人撑上半个月,目前乌丸人正大肆砍伐树木,必是制作攻城利器”。
“哦,乌丸人也会制作攻城利器?”。
“将军不必担心,以我对乌丸人的了解,这乌丸人最多制造些简易的攻城梯,我听闻骨进虽野心磅礴早有不尊大汉之心,但此人贪婪凶残无智,必不被贤主所容,至于其弟骨怀,此人在刘虞在时就游历河北,并且很是向往大汉的美好,应该有所见识,不能小觑。”
赵云心中也是不在意。
这两天赵云带兵时不时得骚扰,这乌丸也是沉住气,闷声建造攻城器,顺便休整,赵云也是无奈,才想起这必是骨怀所为,看来不能小视天下人。
“哎,就当是练兵了,过了今天吾大军一到,就先拿你乌丸人开刀”。
这北方胡人赵云可是一个也不会放过,围着乌丸大营转了一圈,除了挨了一通箭射,赵云竟没发现破绽,只好打马回城。
进入城中赵云才得知,后军已到,这郭淮,陈到已在县府等候着,把军队交给赵休,赵云快马赶到县府。
“主公”,“主公”。
“坐,二位来的可是真快,一定是没有休息好,将士们有没有安排好?”。
“主公,我们虽有意放慢速度,但士兵却是要求急行军,将士们急着回军救自己的家,主公,军心可用,不弱今夜全军杀出,先灭了乌丸人”
“不急这乌丸人不足为虑,先让将士们休息好,明日决战,现为你们先去休息,夜晚摆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到时国让,伯道,叔至你们互相介绍自己,我也有个人介绍给你俩认识”。
刚说完,田豫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几天的相处田豫对赵云有了深入了解,已是拜赵云为主,也了解这主公虽面色刚毅,不苟言笑,但内心却是另一番情景,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都比。赵云也是脸红了红看着田豫,这让郭淮陈到二人面面相觑。
到了夜里看着端坐在赵云下方脸色微红,但又落落大方的美女时,郭淮陈到瞬间明白其中缘由,都是面带微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赵云。
这赵云与甄姜可是互相看对眼了,田豫可是全程都知道的,更是知道这甄家大女可是非常崇拜英雄的,现主公英雄年少,又有点那啥,反正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的主。
在各自介绍自己之后,甄姜大大方方的向对方敬酒,让郭陈二人对甄姜好感大增,相互看看对方,都是点点头,他们也是害怕,现如今正是辅助主公建功立业的时候,看这女子便是贤内助,主公应该不会陷入女色。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交流感情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赵云很是后悔的事。
“大哥,大事不好,据我斥候来报,那安喜城来了近五万大军,我们还是撤退吧,那赵云也不是善类,退回草原,蹋顿首领必不会为难我们,现正是他拉拢众人的时候,这个冬季只要我们向他求助,必会得到些许物质,度过这寒冬我们在寻求发展。”
“不可,怀弟,我等一行近四万人就食大汉,现如今好处没捞到,白白又损失了千余儿郎,我心不安,不服,不能满足首领给的那些可怜的物质,听说于夫罗单于快要攻破了常山郡,我们如果和他合兵一处也能捞些好处。”。
“大哥,那赵云能是善类,我看这匈奴也将是自身难保”。
“不必再说,你去准备大军撤离之事。”。
无奈地看着兄长,骨怀也是有点怒色,但又不好发作,只好秘密撤离,这骨怀果然了得,统帅本事不是一般,只见四万军各就其位,马衔枚蹄裹布,营帐四周也是竖起了一排排草人,就在赵云等人一片笑语中,骨进大军已向西方撤去。
天刚刚亮,但此时乌丸大营一时充满了赵云的军队,看着无一个敌人的军营,赵云大恨,用力把长枪杵在地上。
看着赵云如此,郭淮也是微微说道:“主公,据探马来报,这乌丸人向常山而去,请主公早下军令”。
赵云是猛地一惊,这郝昭在是了得,现在也是疲惫不堪,若是敌人再加入四万生力军,那常山郡危矣。
“国让,我欲留下三万大军,一千精锐骑兵,你给我守好这中山国,招贴招贤榜,吾估计中山境内官员大都逃离,正是给我占领的机会,国让汝之才可为一洲州牧,我相信这小小中山,安喜两地你应该能保护好,伯济,除了骑兵你带剩余步卒随后,姜儿保护好自己,骑兵卫,上马开拔”。
赵云回头柔情的看着甄姜,然后长枪一指西方,冲锋而去,此时赵云浑身杀气,眼中杀意,寒光骇人。
“乌丸本以为你等撤离就算了,不想你们如此找死,可别怪我大开杀戒”。
呜呜,匈奴人特有的冲锋牛角声,响彻怎个常山郡,如果站在高空俯视,那满开阔地都是人,前赴后继的冲向城池,就像无数的蚂蚁,向你极速冲来。
一般人早就吓晕了,但是只见一年轻将军,脸色虽然卡白,胸前白布隐隐有鲜血渗出,但其不为所动,沉着冷静的立于城墙上,此时鼓声阵阵,喊杀声,号角声混成一片,能使那好战之士热血沸腾,能使那懦弱之人吓得肝胆具裂,战场是男儿建功立业,挥洒热血的神圣场地,也是兄弟情深,泪洒当场的坟墓!
看着蝗虫般冲向城池的联军,郝昭苦笑,“主公,你要是在不到来,估计我们君臣要阴阳两隔了”。
“高览兄,这次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劝你留下,你也不会限于如此险境”。
“哎,伯道不必如此,我先前混记在河东大家堡垒中,除了防些小贼和小股匈奴兵外,整天闲成鸟了,本想在公孙瓒袁绍决出胜利者而投之,然后辅助明主,逐鹿天下,也不枉我我所学,没想到这赵将军竟如此了得,在这混乱之地得有两地,军有十数万,顾而来这常山郡瞧上一瞧,没想到尽然赶上了如此让人热血沸腾之事,嘿嘿,一时没忍住,就上城来助战了”。
说起这高览真是个好战分子,当日匈奴联军攻城,守城士兵与之打的天昏地暗,不成想一大汉从云梯跳上城墙,周围士卒被他一斧扫倒一片,郝昭见状挥起大刀向那汉子劈去,郝昭毕竟不是一流战将,他的才能并不是体现在单挑上,只见那汉子随手把巨斧往上一挥,这当头的一刀就被其弹的脱手而去。
那汉子得事不饶人,猛地跳起一斧向郝昭斜劈而来,这要还是被劈中,可是要被分尸的,这郝昭虽不是一流战将,但也有过人之初,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郝昭双腿发力猛地顺着斧劈的方向强扭了身体,险险的躲过这猛虎下山般的力劈,巨斧猛劈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生作痛,郝昭不做他想急忙后退,但还是被那快速变招向自己平砍而来的利刃割开了胸前黑甲,带起了一阵血喷。
就当郝昭闭眼准备巨斧临头时,只听一声巨响,当,在郝昭耳旁响起,本就有着失血的郝昭此时脑中一阵眩晕,努力的甩了甩头,郝昭模糊的看着一高大身影正与那汉子战在一团!两人势均力敌,那汉子力大无穷,但又不失灵动,这高大身影那枪使得更是了得,郝昭隐隐感觉熟悉,漫天枪影覆盖了那汉子胸前所有空档,让那汉子无处劈斧,偶尔劈出的一斧也被对方四两拨千金,给引向一旁。
看着身边同伴越来越少,那汉子狠狠看了这个不速之人,狠狠地大吼一声:“撤退,某来殿后”,看着差不多了,只见这汉子直接往一云梯跳去,直接滑下城去,城墙的人都是惊呆了,那好大身影的汉子也是暗暗称其为好汉!
“高览兄,这次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如若小弟去了,请告诉主公,郝昭让他失望了”,郝昭环视了城墙,只见暗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城墙,整座城墙没有一块是好的,可以说是断壁残垣,城门已被堵死,城门附近有处大的缺口,这点是敌人主攻的地方,也是敌人大面积冲上城墙的地方,此时已有民众向缺口补上石块,磨盘,等一切坚硬之物添向缺口。“伯道,这事应当由你自己说,我只负责保护着城池”,郝昭无奈的笑了笑。
看着已快冲过护城河的联军,郝昭残忍的笑了笑,让本是发白的吓人的脸庞更是阴森可怕。
“弓箭手三段射准备,节省箭支,等敌人靠近了,抛射”。
对就是抛射,在这半月的攻城战中,郝昭发现抛射比平射杀伤力更大,穿透力更强,非死即残,这三段射也是敌人的恶梦,每每要付出上千人才能冲到城下,这次不单单徐晃带领白波兵攻城了,就连那不善攻城的匈奴人也在刘豹的带领下,冲向城墙,看来敌人这次是准备攻破城池了,竟派出了所有步卒。
残阳似血,把这本就鲜红的城墙照射的妖异欲滴,一日拼杀,让两方士卒都是筋疲力尽,只见两士兵相互对砍了一刀刀剑同时断裂,两人一个踉跄抱在了一起,此时两人都已是浑身酸痛,不得动弹,受城士卒好像想起了什么,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趴在了敌兵脖颈出,猛地一口咬住对方的喉咙,死死的不松口,对方一阵吃痛,双腿胡乱的踢着,不一会就直愣愣地一动不动,这种情况城墙上比比皆是。
当打完最后一支后备军,郝昭亦是精疲力尽,看着无尽敌人还在往城墙上攀爬这,郝昭惨烈得笑道:“儿郎们,怕不怕死,呵呵,谁能不怕,但是下面有我陪着你们,到时我还做你们的将军,但目前我们还没死,为了主公,为了身后的家人,兄弟们,换好武器准备杀敌!”
就在此时,原本像城墙奔来的敌人极速的往回撤,鸣金之声响彻现场,让每个士卒都能清晰听见,但最让人惊骇的是,大地微微的颤抖。
只见东方略微黑暗的天际尘沙飞扬,眼见数万骑兵向城冲来,此时两方人马都被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