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难道是?她惊呼了一声,屋里众人都一脸期盼地望向她,包括原先质疑她的湘盈公主在内。
蒋太医问道:“宁儿,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宁儿道:“先生,我曾经看过一本书籍叫青囊秘籍,里面记录各种稀奇古怪的病状和解救方法。我觉得王爷的脉象跟其中的一怪例有相似之处。我猜,王爷可能是中了蛊毒了!”
蒋太医吃惊地睁大双眼,然后连连点头:“怪不得这脉象似体内有活物。姑娘说得对,这极有可能是中了虫蛊。不知那本青囊秘籍现在哪里,上面是否有记载解蛊的法子?”
宁儿立马跑回安晴院去取那本秘籍。两位夫人和公主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都握紧了绣帕等宁儿回来。
宁儿翻到书中记录金蚕蛊病例的地方,指给蒋太医看。书中提到,中了金蚕蛊的人,脉象看似杂乱却又有迹可循好似体内居有异类活物,中蛊之人全身滚烫起泡,犹如被烈火焚烧,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病人最后因五脏被焚烧而死,死状极为惨烈。书中附有插图,一男子全身覆盖可怖的血泡,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滚。众人不忍细看,连忙翻到后面。后面记录着金蝉蛊的养成过程。这金蝉蛊由十二种毒虫放入罐内密封七七四十九天形成。最后存活的毒虫就是这金蝉蛊的虫胚。将这蛊喂以斑蝥,蝎子等剧毒辛辣活物,再过七七四十九天,金蚕蛊的蛊虫便最终成形。养蛊之人再将这蛊虫放入香炉里,早晚以清茶,馨香供奉,直至蛊虫变成无形无色无味后便可以用来施蛊。施蛊之人可以通过肌肤相接不知不觉中将蛊下于他人。蛊虫在被施蛊人体内潜伏一到五日后便会发作,发作快慢因人而异。
宁儿和蒋太医看到这里,互相望了一眼。蒋太医喜道:“这金蝉蛊的性状虽然跟王爷的相反,但这脉象表现和这发作时间都有相似之处,王爷中的莫非是这金蝉蛊的变种?”
宁儿点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如果能知道这金蚕蛊的解法,说不定可以依样画弧,找到救王爷的法子。”
两人连忙往后翻,寻找这金蝉蛊的解法。翻到后面,却只见上面寥寥几句:金蚕蛊焚人心脏,噬人魂魄,中蛊之人,忍受三日烈火焚心之折磨,最后内脏俱焚而死,无一列外。此蛊狠霸诡异,无药可解,亦无法可消。众人本是满怀希望的读着,看到这里顿时如被一盆冰水浇在身上,只觉得刺骨寒冷。
公主气得抢过那青囊秘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边踩边骂:“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无药可解,无法可消.....”宁儿顿时泄气,失神得重复着那几句话。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死路一条。”蒋太医仰天长叹。
赵副将虽然心中也失望至极,但不敢分神,继续为王爷输送真气。
这时梁太医匆匆进了屋,他脸上的忧色更甚,悲痛地告诉大家:“刚蒙将军的府里传来了噩耗,蒙将军,蒙将军他已经过世了。皇上特命我过来查看王爷的情形,王爷,王爷没事吧?”说到最后,这声音都是颤抖的,如果连王爷都去了,这,这该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屋里的人听到最先昏迷的蒙将军死了,一下子都懵了。突然安枝夫人啊的一声痛哭出声,晴兰夫人的眼泪就没停过。听着两位夫人悲切的抽泣,众人的心情都沉重到了极点。
蒋太医叹了口气,道:“赵副将正在给王爷输送了真气,暂时应该还无大碍,但...但不知道还能熬多久。如果蒙将军已经去了,我怕,哎。“
蒋太医又问道:“对了,申远候呢,他还挺得住吗?不知宫里可有研究出解救的法子?”
梁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申远候也跟王爷一样。刚在申远候府里试了几个古法,都无效。宰相大人也找了好多位洛阳民间极富盛名的医生过来会诊,却没有任何起色。”
公主看了王爷一眼,她红着双眼忍住眼泪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治了吗?难道就看着我小皇叔......”公主说到这里,猛地站起来大声喊道:“我不要!我绝对不要小皇叔死!你们快点给我想出法子来!不然我把你们都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