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重的把割下来的的左耳放进了腰间的布袋里,用绳子扎紧袋口。
可能是我见过我爸处死叛逃的农奴的缘故吧亦或者是我从小被爸爸灌输上阵杀敌的思想的缘故,杀死他后我没有丝毫罪恶感和害怕,只有一种奇妙的刺激,这种刺激令我兴奋起来了。
我继续扫视战场,看见了十五多米远处一个背对着我的敌人,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偷偷杀了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这个想法令我感到一种新鲜感,我猫起腰,悄悄的走了几步,走这几步时给我带来的刺激感让我上迷,在离他六七米远的时候我猛然发起了冲刺,在全力奔跑的同时我的嘴巴裂开,不自觉的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他听到笑声诧异的回过头来,然而此时我正好冲刺到他身旁,铁剑带着前冲的动力穿透了他的身体,铁剑插入躯体和破出来的触感转化成一种快.感让我上瘾。
我兴奋的抽出铁剑,看着那个人的前后方的伤口同时喷出大量血液,这次我没有去躲,直接上前割下了他的左耳,血溅了我一身,不少沾了血地方都感觉湿湿的暖暖的,特别舒服。
很快我又杀死了两个人,这时我感觉自己的武技真正得到了升华,杀起人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连杀四人,在这一片战区我有点显眼了,不少人看到我都躲着走。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和我差不多的人来对付我的。
一个穿着锁子甲,拿着双手剑的侍从骑士盯上了我,向我走来,开始我看到他的锁子甲一阵胆寒,可是近了后我才发现他的锁子甲千疮百孔,明显是从战场上扒来的,结果自己还没有钱修复。
虽然锁子甲的破败让我安心了不少,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如此那件锁子甲的的防御性能还是比我身上的皮甲好。
不能掉以轻心。
和最开始的那个民兵一样,这件锁子甲仿佛也给了他很大的相信,他满不在乎的向我冲来。
我稳住心神,双腿微微岔开,让自己站的更稳定。
这个侍从骑士明显是受过武技训练,他没有举着剑准备劈过来,而是双手端着剑缩在右边,剑尖直直的对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这样准备把剑直接刺过来的很难用剑拨开,只能用我的盾牌硬挡了,不知道木质盾牌能不能撑住。
不过时间可不让我再多想,他冲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我的面前。
他出剑了,他蜷曲的双手猛的将剑刺了出来。
我挥动左臂,用盾牌挡住了刺过来的剑。
顿时一股巨力传到我的左臂上,整个身体都被这股巨力撞向后方,同时盾牌一身脆响被穿透了,剑刺入我在盾牌后的左臂。
刺痛在我脑子里爆开,我借着撞击的力量向后退了几步,同时盾牌和左手向后退,他的剑被拔了出来。
疼痛占据着我的脑海,让我背上流出一身冷汗,我本想大喊,但是看到了他挥剑准备继续攻击,只好咬牙受了下来。
我挥着流血的左臂继续挡着他劈下来的剑,盾牌只是被剑尖刺穿了一个小口,还能继续使用。
剑砍在盾牌上溅起几丝木屑,我左臂的伤口被敲动疼痛瞬间穿过了全身,刺激出一身冷汗,反而让我更加清醒了。
我强迫自己思考,从而找出应付的方法,任何时候都应该理智思考这也是我父亲教给我的。
很明显我刚才的举动过于保守导致失误了,我不应该硬抗,应该选择靠步伐闪避的。
我用剑拨开他砍来的剑锋,紧张的思考着。
我是败在过于谨慎上了,所以只要我稍微冒个险,或许就能出奇制胜。
左臂的痛觉还在一阵阵的刺激我,我突然想到了应对方法。
我率先发动了攻击,把剑刺向了他,他随意拨开,然后调转剑头,准备朝我发起攻击。
我在刺过去的同时也把盾牌向他头上砸去,盾牌在特定的时候也能作为武器攻击,如果被我砸到死是不一定,但是肯定会被眩晕一下,这点时间够我杀死他了。
他也明白这点,所以他举起了左手护住了自己的头部,同时用右手把剑刺向我。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拿的是双手剑,虽然也是可以用单手握持的,但是稳定性肯定不够。
我甩出一脚,踢到了双手剑的剑身,果然一个手是抓不稳双手剑的,那把剑直接被我踢飞了。
他看到右手的剑失去,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我没有犹豫直接一剑杀死了他。
扒下了他的锁子甲套在自己身上,虽然很破旧,但是这种金属的质感真的太棒了。
当然他的左耳也归我了,不过双手剑却不见了,估计是被谁偷走了,这也不奇怪,这个战场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没有那样一把剑。
虽然及时简单的包扎了左臂的伤口,但是刚才战斗中失血有点多,让我感觉有点眩晕,于是我很理智慢慢退出了激烈的战场,四处躲避着,等到了战斗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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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辗转反侧,那场战斗已经过了四天,我和父亲得到了一笔很大的赏赐,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领土。
但是我感觉自己心里有一股火,在那场战斗中被点燃后就再也没有熄灭,现在不断焦灼着我。
我渴望战斗、渴望杀戮、渴望杀人后的快.感,剑刺入人体的触感让我上瘾,现在快要发疯了。
第二天我坦诚的告诉了父亲我的感受,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他的那身锁子甲和罩衣给了我。
我开始推脱不要,他说他可以修复我的那件破旧的锁子甲,而且自己暂时用不到锁子甲,我就只好接受了。
我带着充足的食品淡水,锁子甲被我背在包里,如果穿上会被很多贼人盯上的。
背上的木盾换成了蒙着铁皮的圆盾,这是我用那些左耳换来的。
我踏上了去王都的路,只有那里的佣兵团才能满足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