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发布会到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学者们该有序离场了，可是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依然留在会场。他们是来堵凡生的。
凡生被他们给围在一起，连忙双手抱胸，说：“各位前辈们，发布会都已经结束了，你们不该回去消化验证吗？在这堵着我干嘛？”
德利涅作为格罗滕迪克的弟子，德高望重，自然是代表大家发言的人选，眼睛里充斥着热烈的光芒，激动地说：“张，跟我去普林斯顿，你的数学天赋只有在那里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和长足的进步！”
他的话一出口，原本拥戴他的人顿时不乐意了，老家伙很不老实啊，说好了大家把他留下来谈谈择校的问题，你可倒好一张嘴就是普林斯顿，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唯恐慢一步就被别人抢走，各位学者代表自己的学校纷纷叫嚷起来。
“我剑桥诚意满满，现在就可以给你许诺教授职位！”
“剑桥算什么，来我们哈佛，奖学金最优，一切费用校方制服，民用实验室随你使用！”
“我们麻省理工……”
“他们都是扯淡，印度理工才是你的明智选择！”
凡生盯着来自印度理工的学者，很不理解他是怎么有勇气在这些名校中间还敢说话，阿三国的战斗力是很强的，单手挂火车都是小意思，但是论教育发展水平，甚至没有中国高，，除开印度理工的工科在世界上排的上名号之外，还真的没啥优势。
朱清石和饶梓和原本在一旁交流一些问题，听到这边吵吵嚷嚷便走过来，眼见剑桥、哈佛等世界名校在抢自己的宝贝，果断不能忍，硬生生挤进去，劝凡生不要答应他们。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凡生即便捂住耳朵还是被一群人的声音给搞得深受内伤，也顾不得尊重前辈，直接大叫起来。
等到他们慢慢安静下来，凡生才露出笑容说：“对于各位的厚爱，我表示感谢，但是我主意一定，请不要再逼迫我，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相信我在哪里做研究都是可以取得成果的。而且大家年纪都不小，这么拥挤混乱很容易出现问题的，回去吧，接下来还有时间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还能怎么办，只好遵从，一一离去。
德利涅留在最后，不死心的再次问道：“张，你真的不考虑来普林斯顿吗？我可以招收你作为我的研究生，而且这里有世界上最多最高水平的数学家们，你可以在他们那里得到任何问题的详细指导。普林斯顿是你最好的选择！”
凡生对此表示无奈，普林斯顿对于一个有志于数学研究的人来说绝对是最佳选择，可他不是啊，甚至可以说因为前世的悲惨经历他还有点讨厌数学，所以只能让诚意满满的老前辈失望了。
“皮埃尔先生，我很清楚我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并且不会后悔。或许我会去普林斯顿，但不是现在，因为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做，你希望你能够理解。”
德利涅只好放弃继续劝解的打算，说了句“如果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就失落的离开了。
看着老人萧瑟的背影，凡生觉得很抱歉，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只能在心底说一声“对不起”。
朱清石和饶梓和两位大校长了解凡生的为人，知道他做出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便不再多说，继续到一边交流感情了。
“凡生，有个人想见你一面”不知道啥时候，胡申教授来到了他身边，并且带来一个消息。
凡生不解，什么人要见自己还需要胡申介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一位穿着正式西装的中年谢顶男子，认真想了想，自己并不认识。
胡申的嘴巴贴近凡生的耳朵，轻声说：“他叫方书夜，是教育厅的干部，不一般的干部”
这么一说，凡生更不理解了，教育厅的干部来找自己干嘛？凡生皱着眉头直接走向方书夜，开门见山问道：“我想知道你的来意，为什么通过胡教授见我？”
凡生的确想要在攒足声望的同时结识够多的权势人物，但不请自来的人还是要搞清楚底细再说，他可不想刚出名就牵扯进政治中去，用具时髦的话说就是“贵圈真乱”。
方书夜为他的态度而略有不悦，但想到自己的老伙计和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笑着说：“你就是张凡生吧？真年轻啊，祝贺你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就”。
“谢谢”在他没说出来意之前，凡生不向和他有过多的交集，所以态度显得很生硬。在伟大的图书之心馆长面前，妖孽速速显出原形！
方书夜毕竟是在官场打拼过的人，眼力见还是有的，如果还看不出凡生的态度不对，他就白活了。他不做作，压低声音道出自己的来意，“我是教育厅的厅长，方书夜”。
厅长？凡生被他的职位震得有点头晕，倒不是觉得官大，连副部级的都见过，怎么会敬畏小小的厅长，更多的是觉得突然，主管一省教育的大官在眼前笑嘻嘻的站着，有种不真实感。
“呵呵，好大的官，但我只是个小孩子，你来找我为了什么？”
“其实你不必如此警惕，我是受人之托而来。”
受人之托，难道是？凡生貌似明白了，半信半疑的说：“柏西麟柏市长？”
“对的，我和他是好朋友，他在得知你搞出这么大事后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替他给你做点工作，所以……”
对于柏西麟的这一波助攻，凡生感到很满意，不枉一番苦心搭上他的线。不过估计也是和冉观的斗争有了进展，柏西麟看到自己的价值，否则也不会对自己这么上心，不至于动用人脉来帮自己。
凡生想了一会，说道：“谢谢方厅长的好意。我还真的有事需要你帮忙，希望你不要介意”
方书夜受人之托，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他也很好奇，一个年轻人有什么是需要他这个厅级官员帮忙的呢？“你说，我尽力而为”
“是这样的，我想……如果你有……所以希望你可以……”凡生之前只是做过一些打算，可是苦于没有能力而搁置，如今得到方书夜的帮助，有些计划已经可以展开了。
凡生只觉得很平常，方书夜却越听越心惊，对于他的评价也越来越高，而不仅仅是受人之托，开始发自内心的要帮助凡生，哪怕是一笔投资也绝对有赚不赔！
凡生说完计划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其实这些不算什么”
方书夜翻了翻白眼，心道：这还不算什么，那你告诉我什么算什么？
凡生扬了扬下巴，说：“我的理想是建一座大大的图书馆，先定了小目标，三年之内让它成为全国最大的图书馆！”
小目标……方书夜被雷的里焦外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理想是建图书馆，但是三年之内成为全国最大简直是痴人做梦嘛，你知不知道华国最大的图书馆的规模？
华国国家图书馆，分为总馆南馆、总馆北馆和古籍馆，馆藏书籍3119万册，其中古籍善本有200余万册，建筑面积28万平方米，是亚洲规模最大的图书馆，居世界国家图书馆第三位！
看了这个数据，少年，你怕不怕？
凡生表示呵呵，不过如此，也许换了别人是痴人说梦，但是他真的觉得只是个小目标，谁让他有图书之心这个最违反常理的存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