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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早知如此绊人心,莫如当初不相识 上

当夜留宿的只有石园明纪纱,小石川健二郎并没有留在神社,而是和两个朋友一起离开。吉备爷爷归来,跟着的那一堆的式神妖魔鬼怪也都回来了,他就不能再留宿。归根结底,他只是个没有灵力的少年,强行呆在神无的身边,掺和进去只能够带来麻烦,况且他也不想被消除记忆。文太是相当于神无半身一样的存在,也是个相当能干的妖怪。有文太在,他就可以松口气,休息一段时间重新鼓足劲去照顾神无。时间是最消耗情感,耐性跟人性的东西!多少人刚开始的信誓旦旦,到最后都是想要摆脱,恨不得立马毁掉包袱。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并不想考验自己。

第二天早上,小石川健二郎在神社山脚下等着土方神无一起上学,意料之外的碰上了千岁千里。“千岁你不是说要去看网球外的世界吗?怎么会在这浪费时间?”小石川健二郎一边调整手腕的负重带一边问。

千岁千里随意的站在那里,手上拎着书包,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是好奇而已…”下半句未说出口就见土方神无带着石园明纪纱毫无声息的踏空而来,不过是脚下踩了几步,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千岁千里头一次这么直接的认识到她跟常人的差距。想到面前的人已经接触到生命的本质力量,那他是否也能通过她解开更多的精神力的谜团。

土方神无穿着四天宝寺的制服撑着红色色的油纸伞,脚上是比她的肤色稍微深一点,如玉石雕琢而成不明材质的凉鞋。四天宝寺的夏季女生制服是黄色与藏青色拼色的裙子加上黄色的领结,整个有种欧式修女禁欲的气质,她身后的石园明纪纱穿起来看上去很舒服,但是在她身上那种冷清带着嗜血的气息,配着她的双黑虽然不丑,但却有种格外强烈的违和感。

土方神无注意到小石川健二郎跟千岁千里奇怪的眼神,想到早上石园明纪纱欲言又止的表情,干脆直接在外边罩了一层浅草色绣白蝶银丝回文锁边的氅衣问到“妾身可尚有不妥?”

对着凭空变出一件奇怪的羽织的土方神无三人齐齐摇头,虽然看着确实顺眼多了,但是这身打扮在四天宝寺肯定被当成会恶搞大河剧的,而且是会变魔术的版本。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想还是挺带感的。小石川健二郎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眼睛亮了亮道“小神无,你应该再配上面具这样就更有感觉了。”

土方神无伸手从耳上略过,白骨质的兽骨面具出现“祭典之时,文太送的礼物,妾身很是喜欢,走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当初转的是府立的耍宝名门四天宝寺,注重内涵,对于外表并不严格规定。

除了记忆里那个土方神无曾经坐过一两次电车,跟着三人坐电车,这气氛还是挺好的,除了人有点多之外。土方神无直接将气势放出压缩在两米的范围之内。她所过的地方,纷纷避让不及。坏心眼的重点照顾了跟着她们上车盯梢的那群不良,几乎让这些人全程跟都壁虎一样趴在车壁上趴了一路。心惊胆战吓的随时能尿出来的样子很好的娱乐了她在吸取了这满是污浊的气息灵力后的心情。简单的形容,她在山上吸取的灵力是经过结界跟草木山水过滤的纯净水,而山下的灵力就像是不知用了多少回的地沟油一样,带着挥之不去的屎味。她虽然能够过滤并且将污浊之物排出体外,谁也不乐意纯净水不喝,喝地沟油。

下车的时候,土方神无牵着石园明纪纱,有意无意的让石园明纪纱手腕上戴的玉石手链让那些混混看见。手链是她制作的护身符,上面有吉备家的家徽。为了防止石园明纪纱晚上在神社里看见什么东西吓到了,她昨晚特意让纸傀儡送过去的。大阪是吉备家的辐射范围之内,没有人敢挑衅吉备家,否则只能死的连尸首都没有。黑道不能,几个小混混就更不能。

转弯的路口,石园明纪纱看到了等在那边的那个人,脸色瞬间煞白煞白。三人都是观察力极其敏锐的人,注意到石园明纪纱的异常。土方神无嘴角勾出一个冷漠的弧度,慢悠悠的转着手中的伞,鲜红的伞面上白色的曼陀罗像是活过来一样。“健二郎,千岁君,两位请先行。今日之事,妾身十分感谢。”两人消失在拐角她这才看着石园明纪纱脸上表透露出的复杂情绪。恐惧与依赖,嫉妒与占有,最重要的是怨恨以爱慕。种种交织在一起,恐怕石园明纪纱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抱着怎样的一种感情。“走吧,去面对你选择的道路。”

石园明纪纱踉跄的走向井上麻生,土方神无跟在她的后面。不知道何时飘起细微的白雾,从四面八方升起,慢慢涌动随着土方神无走到井上面前,雾气越来越浓,石园明纪纱甚至只能看得到他们三个,奇怪的是井上麻生就跟完全察觉不到一样。

井上麻生不耐烦的看着两个来找麻烦的女生,心底并不在意,也不伪装自己。讥讽的看了眼石园明纪纱,挑了挑眉,原本书卷气息的俊美的面孔带出几分邪恶与不羁。“我的小奴隶,你竟然还学会逃跑了。惩罚你知道的,别忘了我手里的那些视频。”

这句话就像最后一根稻草,让石园明纪纱直接情绪崩溃。忍不住蹲下捂着脸,泪水砸到她脚下的地面上,晕开成大团的花朵。“麻生君,你有喜欢过我么?哪怕只有一点点。”语气卑微中带着一点希望。

井上麻生嗤笑“蠢货,你们这些表子不过是喜欢我伪装的那个假象而已。如果没有你们这些蠢货前赴后继的往我身上扑,我也没办法用你们控制那群混混,再利用他们毁掉一切和我作对的东西,维持我的假面。还有你,小矮子你有没有没听说过,想要活的长久就不要多管闲事。既然一脚踩进了浑水,就着跟小奴隶一起天天活在地狱里吧。”

土方神无连看一眼都懒再得看“君可知,反派死于话多?”说着淡然的合拢伞,身边的阴气越发的凝实,汇聚成人形,他金色的发仿佛在散发着光芒,温柔的笑着问“哦?地狱?呵,准备接受好审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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