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消息一出震惊四座,太子娶妃的规格惊起飞鹭一片,三国来使齐祝贺圣心难测。
“染哥哥,你昨日就这么将我拉走,徒生风波。染哥哥是担心我应付不了吗?”莫浅浅此时扮演着准王妃的角色倒是有模有样。
“浅浅在我面前是收了爪牙的猫,在别人面前可就是亮了利爪的猛虎,我怎么会担心呢!”褚染看着一身正装的莫浅浅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前世,那个女子也曾着一身宫装,对自己盈盈一拜,娇声的喊了句“王爷”
可惜那时她只是一朵解语花罢了!
“浅浅这么聪明,怎会不知我这样做是为何呢?”褚染笑对莫浅浅,莫浅浅笑以回应。
“怎么,好皇弟还不明白父皇的意图吗?”昨日凤銮殿里,自褚染拉着莫浅浅离开后,各家千金便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本王不知公主与皇后这般帮本王是为何?这睿王一是你的儿子,一是你的哥哥。”礼王淳于陌和淳于梦怅从里间的屏风走了出来,礼王淳于陌看着座在上位的纯德皇后。
“儿子吗?礼王你也是本宫的儿子不是吗?”纯德皇后的护甲在桌面上划出一道声响。
“儿臣参见母后”淳于陌应声行礼。
三人相视而笑,合作在彼此的眼底达成。
“好弟弟,有些事该彻底的了断了,这三年的小打小闹我也烦了”,淳于梦怅折断了御花园里自己最喜爱的花。
花零落,泥芬芳。
昨日褚染这番看似无理的挑衅,发怒;实则挑开了与纯德皇后与淳于梦怅的最后一层面纱。
“母亲,你不配,你也不是……”褚染的心里犹如让千万根细小的绣花针同时扎在了心头上,疼却不流血,痛却不致命。
“染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莫浅浅双手环抱着褚染的肩膀,让坐在凳上的褚染靠在自己的怀里。
“什么时候怀疑的?”,“都是因为你呀!”褚染的心底喃喃。
前世莫浅浅喜欢褚染但是没有到喜欢成傻子的地步。以女性敏锐的直觉,细心的观察,早就看出了纯德皇后与“假锦夜”的心思。
然而前世的褚染是不会也不肯听信莫浅浅的话。
“浅浅是小觑了染哥哥的本事吗?”“有心无心我怎么又会看不出呢?只是姐姐她变了”褚染的头靠在莫浅浅的怀抱里,低声喃语,语气里透着些许落寞。
“染哥哥我想见见你的姐姐,褚锦夜,褚锦夜我总觉得她会是锦姑姑。”莫浅浅一手抚着褚染的发丝。
“锦姑姑?”褚染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些思绪。
“对呀,锦姑姑,照顾了我三年的锦姑姑。六年了,天机阁寻了她六年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甚至于连来历也是一点也没有。”莫浅浅的眼神里带着一些怀念。
“晤曦,来吃饭了”,妙龄女子拿着围裙擦着自己的手。
“锦姑姑,晤曦来了”,扎着两羊角辫,穿着粉红色的小衣从门外突突地跑进来。
“姑姑,姑姑,锦姑姑,这两个字怎么读呀!”女孩一手拿着书一手扯着妙龄女子的衣角。
“晤曦,这两个字就叫晤曦,你的名字呀!”妙龄女子蹲下身摸了摸女孩的头。
“晤曦,好难写,姑姑换个名吧!晤曦好难写。”女孩歪着头,咬了咬手指。
妙龄女子看着女孩,“晤曦想改,等晤曦长大了再决定改成什么,好吗?”
“姑姑,长大是多久呢?是吃了甜甜的果子以后还是吃了锦姑姑做的红豆饼以后呢?还是明天早上吃到锦姑姑做的小米粥呢?”女孩眨巴着眼睛。
“你个贪吃鬼,晤曦呀!长大是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很多个明天呢!”妙龄女子手里按着女孩的头,眼睛里映着晚霞。
“姑姑呢,对我很好。八岁那年醒来的时候姑姑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了。小时候怨恨姑姑不要我了,但是现在来想,姑姑恐怕是出事了!姑姑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她是娘信任的人”,莫浅浅的声音里透着些自责,怀念。
“别伤心,会找到的。”褚染拍了拍莫浅浅的背。
褚莫二人回忆连连,陌梦二人诡计连连。
“姑娘,顾家的人恐怕是又追来了。”红豆驾着马车,相思向着后面的人扔着暗器。
“NND,这群混蛋,死人也得让他歇口气呀!”凤莫邪怀里抱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旁边坐着琴书。
“抱好了,你丫的祸水,八成顾念就是个眼瞎的,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弱鸡了还是个为爱不要命的主。”
“郡主,可别把脏水往我身上”,琴书伸手将小女孩抱在了怀里。
“行,你聪明。”说着,凤莫邪出了车厢。
“相思,红豆驾车去离重九楼最近的分点。”凤莫邪跳下马车,正面对敌。
“姑娘小心”,“驾,驾,驾……”相思,红豆赶着车离开了。
“顾家人倒是些不怕死的,莫邪区区女子之身竟劳的顾少爷亲自动手。本郡主有这么重要吗?”凤莫邪冷脸看着眼前这群蒙着面的人。
“明人不做暗事,郡主欠的帐是要还的”,顾偲扯下脸上的面纱。
“本郡主的命阎王都不敢收,何况你们几个小人。”
顾偲等人骑马将凤莫邪团团围住,凤莫邪手持一短兵利刃先发制人冲了上去,利用巧劲在众马,众人中周旋。
“嘭,嘭,嘭”倒地的马匹带起一阵阵灰尘。
“郡主倒是个使毒的好手,可惜受了内伤”,顾偲一步一步逼进凤莫邪。
“当真是我的好堂姐”,“郡主心里清楚就做个明白鬼吧!”
“本主的命就看你收不收的了”,凤莫邪一个回旋踢避开了被桎梏的范围。
突然顾偲及其手下倒在了凤莫邪的面前。
“你还真是不省心”,上官陌谦慢条斯理的拿出锦帕擦拭手指。
“国师大人怎么来了?”
“不来,你恐怕就死在哪疙瘩了。”上官陌谦走过去一掌拍在了凤莫邪的后背,“噗”,凤莫邪吐出一口淤血。
“浪费本尊的药泉”,上官陌谦一把将凤莫邪打横抱起。
“你……算了,谢谢你的药泉了!”凤莫邪立即昏睡过去。
“十五年了,本尊在国师殿呆了整整十五年了!”上官陌谦抱着凤莫邪大步离去。
“琴书抱着小毓下来,红豆把车毁掉重新买一辆。”相思率先跳下车,伸手接过小毓。
“相思你小心,我先去了。”
“红掌事,小心。”
相思抱着小毓带着琴书大步跨进了重九楼分点。
“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相思呢!”来人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全身叮当作响。
“苗娘能别现在闹腾了不?立刻派人去找我家姑娘!”相思急切的说道。
“那个刁钻的女人能有事吗?相思你是在开玩笑吧!”苗娘笑着说到。
“立刻马上派人,苗娘求你”,相思将小毓递给了琴书,双腿一弯跪了下来。
“相思你……好,我马上派人”苗娘是重九楼刑堂堂主,凤莫邪将相思红豆就出来后就将人丢在了重九楼,苗娘就相当于她们俩的半个师父。
在受训期间相思从来不肯服软,更不会对她下跪,苗娘立刻认识到了事态的严峻。
“搞什么,这长安也没那么好玩嘛!”此刻正在日曜都城独自游玩的祁楚风百聊无胜。
东走走西逛逛,就因为祁楚风一副傻大个的形象没有人注意到他昂贵的服饰,就更加不会猜到他的身份。
“不知道弘玄在做什么呢?哎,真是无聊,要不去睿王府逛逛?”祁楚风在大街上自言自语,活似一个发疯的傻大个。
而祁楚风念叨的弘玄出现在了天机阁。
“不知阁下想做什么样的生意?”
“寻人”
“何人?”
“幽城的幽斐对外宣称一尸两命的那对母女的去处。”
“陈年旧闻,家族丑事”
“开价吧!”
“不急,阁下一看便不是池中鱼。请阁下许天机阁一个承诺,放心绝不会违背你的道义。”
“好”
弘玄起身掸了掸衣袖便离开了天机阁。
“染哥哥,这人和幽家有关!”莫浅浅起身走到里面的雅间,褚染正坐在那里喝茶。
是的,在日曜天机阁的分部暂时由莫浅浅坐镇了。
“寻着这条线往下查,说不定会在我们大婚上送他们俩一份大礼。”
“呐,对,是这样的,他们会好好感谢我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