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小组出了雪山倒是没有急着往城主府去,就在山下的小院里歇着了。
“褚染你敢骗我!”翌日清晨,一句话响彻了小院。
“咚”的一声,身着中衣的褚染连着枕头被踹出了房门。站在门口的褚染抱着枕头甚是可怜。
“娘子,为夫不是故意的,娘子!”褚染敲着门诚恳的道歉。
敲了半天也未见反响,褚染只好在门口等着发出哀怨。
“娘子,这外面好冷的,娘子为夫扛不住了,娘子为夫冻坏了你会心疼的,娘子。”
可怜巴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莫浅浅只当是充耳不闻,依旧不开门。
约是一盏茶的功夫,佛桑带着凤莫邪,慕涣冥带着慕小小抱着来看好戏的心态而来。
慕涣冥咧开嘴的笑毫不掩饰的表示他很开心看见褚染吃瘪。
“娘子,罪愧祸首来了,是他的错,娘子,开门吧!为夫要冻死了!”褚染一手拍着门,一手指着佛桑。
“我觉着染越活越回去了,哪里还是那个威震武林的魔头!”慕涣冥搓了搓自己的下巴。
“他是有妻万事足,你是不会懂的”,凤莫邪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慕涣冥。
不得不说慕涣冥气结了,好不容易挖清了慕小小的身世,可以在一起了,身份却是个难事,看着娶不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
“娘子”,褚染硬是没用内力抗寒,鼻头,耳朵冻的通红,嘴唇都开始发紫了!
“不用内力抗寒是故意让我心疼是吧!故意的是吧!”莫浅浅将褚染拉近房内,寒意传到了莫浅浅的手里。莫浅浅伸手拧了拧褚染的耳朵,随即为褚染穿衣。
“莫邪你们进来吧!”莫浅浅招呼着众人入内。
“先者,说吧,怎么回事!”莫浅浅一副审问的模样,表示着她十分生气。
“小狐狸,淡定”,佛桑十分气定神闲的喝了口热茶。
莫浅浅忍了,即便她现在很生气,因为自己的舅舅特地嘱咐过她绝对不要惹怒眼前的这个人。
“从哪里说起呢?是说我和你相公早就认识?还是说你相公中蛊?我怎么替他解的蛊等等,小狐狸你想听哪个?”佛桑看着莫浅浅满是奸诈的神情。
“都要”,莫浅浅就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满了自己不少事。
“三年前褚染这小子蛊毒发作闯进了国师殿,我的机缘在褚染这小子身上便顺手替他解了蛊。再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是小音的女儿,但是你已经成了这小子的娘子。至于为什么瞒着你们,他的蛊毒没解,是我的主意也是他的主意。我需要幌子去找魄雪珠,他需要由头诈死。找魄雪珠一则解决往事渊源,二则恢复真身,这便是我算出的机缘。”佛桑缓缓讲道。
“那你现在是妖还是仙?”凤莫邪手指绕着佛桑的银发问着。
“你猜呢?”佛桑笑而不答,只感觉玩弄自己银发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果然我们就是去打酱油的,但是染你可不够义气,没病装什么装,连我们也不告诉。”想当时,慕涣冥得知褚染的蛊毒加重,生怕他出事,十分担心,现在则是无不怨念。
“小小你早就看出相公没中毒了是吧?”莫浅浅阴测测的看着慕小小。
慕小小被看的头皮发麻,毫无底气的回答道,“是”。
莫浅浅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一手拍开正挠自己手心的手。
唯有慕涣冥凌乱了,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腹黑的主,说好的小白兔呢!
“机缘二字随时变化,因为你们我才会入那岩浆流故而恢复本身。再说顺带解了慕小小身上的血脉禁锢,这也是机缘。”
“血脉禁锢?什么东西?”慕涣冥抓着慕小小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
“幽朝幽家是樱花的后代,最早的一辈应该是前朝余孽。樱花在君离死后,对雪狼一族与她的后代下了血脉的禁锢,雪狼一族无论谁坐上城主的位置必须娶她的后人,否则早亡。”佛桑的眼里晖暗不清。一旁的凤莫邪是不会承认自己因为这千年以前的往事吃了一碗很大的干醋。
“什么,这女人是有病吧!”慕涣冥气的跳脚恨不得回去弄死那女人。
“幽弦身体不好,而小小是幽家遗落在外的女儿,不是有了这妖怪变数,小小势必会被雪狼一族与幽家联合带走。”凤莫邪一语点出了关键,称佛桑为妖怪,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这就是为什么离开禁地之前,我让你割了手腕围着樱花放了一圈血的答案。樱花的活动范围不过三米,我又设了光屏一般人接近不了。她醒来的时候会感受到自己下的诅咒在反噬,若是不解,我的禁制会与那诅咒同生。她每天会重走最痛苦的事情数遍。若解了,她只不过会被困在那里百年,千年,万年,谁又知道呢!”
“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血脉禁锢的事?”慕涣冥思这前因想着后果,不是傻子怎会联系不起来。
“从你们接触幽弦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小小的真实身份了!而君幽,拜托我的事就是解了这血脉的禁锢。佛桑要魄雪珠,我要他解禁锢,一举两得的事,只是不曾想竟是千年渊源。”褚染一边坚持不懈的挠着莫浅浅的手心,一边云淡风轻的说到。
慕家兄妹则是一脸怔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东西到手了,城主府我就不去了,我和莫邪还得回云涯收拾烂摊子。幽朝这边的烂摊子你们自己收拾。”空气中波动着熟悉的感觉,佛桑笑了笑带着凤莫邪回了自己房间。
慕涣冥见状,拉着慕小小也回了,他可没忘记今天早上是来看戏的。
“相公,做的不错嘛!将为妻骗的团团转”,莫浅浅甩开拉着自己的手。
“娘子,为夫,为夫不是故意的,不瞒着你,怎么知道娘子对为夫的爱呢!”褚染满眼含笑,温暖且腹黑。
莫浅浅望着褚染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你就是故意的,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知不知道我好怕你就这么没了!知不知道看着你的假灵堂我多害怕。你个混蛋说好的对我好呢!你个骗子,我不要你了,你走!”莫浅浅双手捶着褚染,哭的稀里哗啦的。
褚染将莫浅浅抱在怀里,任她打,任她哭。“对不起是染哥哥的错,染哥哥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浅浅原谅染哥哥好不好?”褚染轻轻的擦拭着莫浅浅脸上的泪珠吻了吻她的脸颊。
“骗子,如果再这样以后就不理了!”
“绝对没有下次了,娘子不可以不理为夫为夫会死的!”
褚染又想起了白雪里的那抹鲜红始终心里有根刺。
“我怎么舍得你伤心呢!我怎么舍得你难过呢!”褚染心里默默的说,手抚摸着莫浅浅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