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依旧澎湃洗刷着海岸的礁石,远处的海平线仍然看不出有什么动静,这个世界恢复到了太平,而无声无息的铁树却未能偿还自己心里的那股蠢动力量,依旧数落着自己,依旧又停歇在记忆中,回目那曾经的自己,只剩无语的空虚及寂寞。它是谁?就是木圣神——木仁。五行兄弟唯一活着的人,他凭着一颗要兄弟重归的和心,想要破镜重圆,但却由于当时未能把上古神石——土之体拿到,这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整个世界,而抛弃了离兄弟重聚只差一步之遥。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为什么会被世界所征服,他幻想如果当时没有听盘古精魂的话,直接取走那土之体,不就可以实现愿望了么?可是他现在纠结的也是这,自己如果自私,一样也没有好结果,反而会连累所有人,置于天下苍生于不顾,那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就算没有神仙阻止,那另外四个弟兄也会怪罪。无奈间,只能把自己化作铁树,来偿还心里的不适。可化作铁树后,他就永远都不能动弹了,也再也没有机会去实现了,故此他还是会和曾经一样,只不过沉默无语,而没有象化作那枯菩提,吟唱伤诗!
就在这棵沉睡了很久一段时间的铁树上,很幸运的又发生了一个非常震惊的事情,是什么呢?往远处看,一个年老的尊者慢慢地从东海沙滩上走来,兴许有点累了,于是他抬头看了看高崖边上一棵很茂盛的铁树,心里想:啊!累死了,终于看到一个好歇息的去处。想罢,并大步地攀上了高崖,筋疲力尽地走到了铁树旁,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这棵铁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坐着坐着,却突然感到屁股上一阵凉意,他站了起来,又用手在那棵铁树墩下的顽石上摸了摸,自言道:“诶!奇怪了,这铁树怎会扎根在一棵没有任何生机的顽石上,而且坐在上面还生冷生冷的。对了,我何不把这块顽石拿回去,给我儿子当玩意儿甩甩,或者当夏天的凉椅坐坐,也好度过这三伏天呀!”二话不说,照做。
开始他用手使劲地掰那块顽石,后来见那棵铁树是罪魁祸首,于是取下他身后的一把板斧往铁树上硬碰硬地劈,咣当!咣当!这清脆的声音已经围绕着天空,翻云覆雨地再次传回来,可想而知,那棵铁树有多么地硬!连片叶子都没有晃动,而铁树却在心里发笑的藐视:“呵呵,无知的人类,也不看看我这身体里面是什么,就连你这两个凡间的斧头能劈开上古的四块神石精髓所在,也不想想,鸡蛋碰石头,没有用,呵呵。。。。。。”
那老头有点不耐烦了,吐了两口啜抹在手上,使出全身之力,往数根上猛力劈去。咣当!咣当!斧头的刀刃却残缺了,那老头看着,目瞪口呆,说:“什么破玩意,俺刚从铁匠那打的两把斧头,居然连这数根都劈不动,还倒把它给弄残废了,看来要动脑子了”。此时他看着顽石的左侧,铁树的根须并没有包围特别严实,而是在右侧显得很浓密,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从木仁化成铁树之前,他是坐在右侧,而不是左侧,当然会呈现那种状态。
老头竟然已经拆开了铁树的弱点,此时的木仁也有些当心他真会把顽石弄走,一旦弄走后,他身体中将不会有五行了,只剩四行了。那块顽石其实是土仁的土法珠变成的,没有它在低下,铁树就不会牢固了,怎办?木仁已经没有什么法力了,他只能沉默的看着这无知的老头拿走顽石了。
老头拿起破斧头,将斧头刀刃插入铁树根系和顽石之间的空隙里,然后用力的在斧头柄上撬。嘎吱!嘎吱!铁树开始有了动静了,老头欣喜道:“呵呵!终于有了动静,再加把劲了”。嘎吱!嘎吱!没过半会功夫,铁树就渐渐往南倾斜,只差一点点,那顽石并于铁树根系分离。谁来救救铁树,谁来救救木仁呀!
危险还在继续中,可这时天空又不安宁了。转眼就开始打起轰隆隆地雷声,老头看马上就要得手,可那大雨也即将降临,没有办法,只能拼命的快速动起全身力气,一定要把顽石拿走。此刻,不知道是天护佑木仁,还是有什么神仙在保护,一阵狂风,呼呼地肆虐地吹了起来,很像现在的台风天气。那老头发现不对劲后,赶紧丢了板斧,快速跑下高崖,回去躲雨了。但临走前,他还对着这棵可怜的铁树说了声:“今天你走运,等天晴后,我定会再来,这顽石我可是要定了,哼!”
这木仁也送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时候刮来了一阵风,可听那老头还执迷不悟地说再来,心情未免再次低落,他在心里长吁一声:“唉!人越来越自私,当初就应该放弃世界,把兄弟重归,但我已经没有则反之力了”。
此时,远方的风停止了呼啸,却又传来一阵话语:“谁说你无则反之力了?这世界可并没有淘汰你,该来的会来,该留的会留”。
木仁听着奇怪,于是不再沉默,对着天空呼道:“你是谁?居然会传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