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这个污鸟!”我说道。
南宫逸一手抓住我的手,要把我拎起来扔掉。因为我自己走不动了。他忽然放开了我,我还是舒服地睡在大床上。
南宫逸看着我:“你有没有发现……你的体温很低。”是吗?“有吗?我没感觉啊。”南宫逸递来一杯水,咦?这么好吗?
我喝了一口,烫得直咂嘴。南宫逸面色凝重:“这只是一杯恒温的水。”
“她只是承受不了伏羲琴的力量~”允默忽然说话了!南宫逸走到床边:“既然醒了,快离开我的床!”允默下床走到我这里,拿起我的手:“无碍。”
南宫逸往椅子上一坐,摆出工作姿态:“木小沫!”“到!”
“你半夜私闯民宅,偷取神丹,半夜弹琴扰民,还占用我的床!该当何罪?”
“那怎么办呢……”扣完我的工资也不够弥补啊……
“现在罚你用水瓢把后门的小溪水挖干净。”啊!那要挖到什么时候!“现在马上快!”“是!”
我赶紧跑到后院,这院里只有一条小溪和一丛一丛的花。今天是放假第二天,要不然还不得迟到。我吃力的下水,站在水里挖一瓢洒一瓢,挖一瓢洒一瓢……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我偷偷坐在树下偷懒一会。
“不许偷懒!”南宫逸居然“千里传音”!我马上重新下水,心里很不满。
冰凉的溪水冻得我直哆嗦。“我帮你吧!”允默的声音传来,我抬头,允默正弯着腰。他试着用神力转移溪水,居然没用。
“你别想帮她,回来。”南宫逸严肃而坚定地说。哼,拽什么,等我变强?,你就死定了。不过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
本来还想好好地过个爽歪歪的假期,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从早上一直挖水,一直到傍晚,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而且体力严重透支。天黑了,空气更冷了,我想休息休息,然而南宫逸的话还飘在耳边,完全不允许停下。
我是欲哭无泪啊。你等着,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损你!
有些不对劲,我的体温确实很低了,再低我恐怕就要翘辫子了。我光着脚丫站在水里蹦啊蹦,想出出汗什么的,但是完全没用,只是更累了,终于脚下一滑,哐叽摔倒,没在水里,只露出脸,对着夜空。
这样也好,好歹可以偷摸休息一会。神界的夜空没有星星,但是……为毛有这么多月亮!数也数不清的月亮……我笑了。令我不安的是,身旁温柔缭绕的溪水有点暖暖的。按理说,刺骨寒冷的夜晚的溪水应该非常冷,怎么可能这样暖暖的?也就是说,我的体温比水低……啊!那我不就应该死翘翘了?
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好想,睡觉……
混混沌沌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在身边碰一下,难道说这小溪里有鱼?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朦朦胧胧,我听见有人在说话。“这好像不是一般的琴噬。”
我努力撑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那张可恶的床上。我“腾”地站起来,但是很快,自然是摔得更惨。我这才看到了四周围了一大群人,像是……在动物园参观动物……
南宫逸皱着眉,我马上就紧张了,这下算不算在偷懒?不会罚三吧?我再“腾”地爬起来。
“报告!已经挖了一半的水了!这次能不能不算偷懒?”
沉默。
难道说真的准备罚我?啊啊,完蛋了!我四处看,发现一个久违的人。穆惑。穆惑笑着:“逸,你对小沫太严厉了。”穆惑穿着一身白大褂,跟医生很像。
穆惑走过来:“躺下。把外套扣打开。”“啊……你要干嘛?”
“我是药神,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哦,哦……”
穆惑带上手套,一丝丝绿莹莹的神力绕上右手。南宫逸道:“我来,你闪开。”一看南宫逸,我真担心他会不会把我弄死。
“呃,呃,要不还是让穆惑学长吧……”还是温柔的穆惑学长好。
穆惑轻笑,把手搭在我身上,我感到温度在回升,冰凉的四肢开始回暖。麻木的感觉也减轻了。
允默站在一旁,在他旁边还有木染。
哎呦呦,我生个病又不会死,来这么多人准备给我送葬啊。南宫逸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不要乱动,会死的。”纳尼!
木染走到我旁边,歉意地说:“抱歉,这次你的病是我造成的。你的身体承受不了死神气息。当时我带你出去的时候抓了你的手,所以……烈焰把你从空中扔下的时候我因为担心你被死神气息感染,没有救你,希望你理解。摔是不会摔死的,顶多缺胳膊少腿,我们能为你安上。然而感染死神气息,没法轻易消除。”
为什么讲起来那么奇怪?
一会儿,我感觉好些了,一骨碌爬起来。道了谢,想赶紧溜回去。南宫逸却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无法完全治好,会有复发率,这几天必须仔细观察,给我呆在这里。”
哦……我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木染噗嗤一声笑了,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想拍拍我来慰籍一下我。手却顿住了:“哈,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先走了,拜。”
穆惑笑笑,也离开了。允默大摇大摆地爬到南宫逸的床上:“好困哦~我要睡会。”南宫逸顿时就火了:“你干嘛,下来!我只是让木小沫呆在这里,你走。”
允默眼皮也懒得抬:“我是她的守护者,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南宫逸哼了一声,转身去书房里办公。
静了一会,允默忽然开口:“没事?”“恩。”
“……这次,谢谢了。”我就惊奇了,这家伙也会感谢别人吗?允默伸出手,手指一钩,我就感觉好像被人一拉,直接就飞过去了……“cao你就是这样对待病患的吗?!”
我懵懵地坐在地上,允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轻,缓缓地说:“你最好,离南宫逸远一点。”
允默的呼吸吹起我的发稍,我深觉不妥,连连后挪,他扣住我的胳膊,异常认真:“记住。”“啊?哦,我……”
那只死鸟又飞过来了:“哎呀?你们怎么在这里?会长让你们进来了吗?要卿卿我我到自己家去!”
握草,你这只天下第一污鸟!我撸袖子,一把揪住羽:“你这只不如麻雀的鸟!”
羽对我做了个鬼脸:“麻雀也是我的孙子孙女!”你!哼。我把羽递给允默:“好猫咪,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