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山林之中,狂乱的马蹄声四起,哒哒之声不绝于耳,百鸟惊飞,蝇虫避让。
四名紧身黑衣人合抬一顶蓬轿,如疾风闪电般奔驰在树顶之上,踏叶而行,却如履平地一般,朝着清凉寺的方向狂飙而来。
行到河边,马蹄声戛然而止,而四名紧身黑衣人也稳稳着地,蓬轿的坠帘微微掀起,一个头顶紫金冠,剑眉鹰目,面色温润如玉的脸庞就露了出来。
一股股霸道的王者之气从他的全身散发而出,赫然凌驾于众人之上,不怒自威的表情,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更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逐风,命令重甲骑兵千刀卫先过河!”
这中年男子望向前方的小河,微微一思考,就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遵命。”
“千刀卫,先过河!”
逐风对站成一排身穿磷光宝铠的千刀卫大声喝道。
接下来,站在最前面手持巨大陌刀的千刀卫便前进发而去,马蹄声隆隆皱起,向着河对岸而去,但是刚到达河边,顿时人仰马翻,全都坠落在了巨大的陷阱之中。
这时,一个个带着倒刺的竹杷又从天而降,直接刺入了后面的千刀卫之中,只听到噗噗的声音不断响起,前面的人撞在后面人的身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千刀卫就滚落下了马来。
“啊!”
哀嚎声四起,一片血肉模糊。
虽然千刀卫个个都是入微之境的高手,又有磷光宝铠护身,但却仍旧抵挡不住天上乱飞的竹杷,一时之间,二三百人就倒在了地上。
虽然这些伤不足以致命,但这两三百名千刀卫却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废物!不是让那暗夜烛狼王昨天去打头阵的吗?怎么连这些陷阱都没查出来?他是干什么吃的?”
那男子厉声爆喝,对着四名黑衣人吼道。
“禀王爷,昨日根本没见暗夜烛狼王回来复命,恐怕昨日已经生了什么异端。”
逐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毋庸置疑,这坐在蓬轿中的男子就是淮阴王了。
“踏浪,庆阳县县令张世宗的人马还没有来吗?
淮阴王转而对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禀王爷,就在不远处,马上就到。”
踏浪向后望了一眼,马上回答道。
这时,只见杨不韪带头,一群穿着制衣的捕快,还有头顶县令官帽,身着官服的张世宗骑着一群乌黑大马就赶上前来。
“下臣叩见王爷,只因下臣坐骑年老乏力,所以姗姗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张世宗和杨不韪一干人等刚到河边,就连忙下马跪下叩首,头也不敢抬就对淮阴王赔罪道。
“哼哼,张世宗,你在庆阳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本王不知?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还有你那被一个姓高的秀才杀死的小舅子,也是巨贪特贪,死有余辜,今日让你为本王效命,你却姗姗来迟,竟以坐骑年老乏力为由搪塞本王,你可知你已犯了欺君之罪,好吧,暂且让你的狗头挂在你的脖子上,带领你的人马先过河,打头阵!”
淮阴王手指朝着河对岸一指,雄浑的声音震破天际,发号施令道。
顿时之间,只把张世宗吓得汗如雨下,按照淮阴王这么说来,他的身边恐怕早就安插了淮阴王的耳目,所以才会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遵命,下臣谢王爷的不杀之恩。”
张世宗赶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对着淮阴王一拜再拜道。
“走,过河!”
然后张世宗大手一挥,杨不韪等人才站起身来,纵上马去,淌下了河水。
唰唰唰!
又是两个竹杷从天而降,一晃而过,带着倒刺的竹竿直接就刺进了好几个制衣捕快的胸膛,那几个捕快甚至连哀嚎都没发出,就已经断气,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