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圳学习回来已有好几天了,岑蓝没有去心视野,更没有主动联系方德泽,自在机场发了那条短信后,她想避一避他,静一静心。
记得那天到家已经傍晚,桌上摆的三菜一汤凉了,有她爱吃的香芹菌菇老鸭煲,还有婆婆托邵丰捎来的油焖笋烤肉,这也是她的最爱。婆婆说,留小杰在他们家住一晚。
她闷头吃饭的时候,邵丰告诉她,给小杰补习的小老师来过了,小姑娘叫欣欣,长得落落大方,身材一级棒。
不是邵丰的提醒,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出一趟差回来,脑子也变得混沌,岑蓝赶紧问他:怎么样?
很好啊,我儿子的眼光一级棒,和他老子一个样。
拜托,我是问补习效果怎么样?
嘿,我又没进去,人家在房间里讲课,我去凑什么热闹。
那姑娘走了,问问小杰呗,岑蓝说。
你管他们干什么,小孩子一起玩玩挺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学习肯定有效的啦。
那要看干什么活,听他这么说,岑蓝嘀咕一声喝了口汤,邵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你说俩小孩子能干什么活?
又来了,顺着杆往上爬,她调转话头又问:按你说的,这小姑娘这么好,小杰会不会喜欢上她?
神经过敏,疑心病又发作了。邵丰不理她,伸手按遥控机,看新闻频道。
好吧,她叹口气,说:管好自己,守住界限。
这就对嘛。女人啊,想不老,心态要好,出门这几天,有没有想老公?晚上我俩干干活吧,这个才是正经活。邵丰说着说着又凑过来。
又不正经了。
怎么不正经,全天下的人在干活。大不列颠英国女王再风光再厉害,晚上照样要和她老公干干活。我说过:人活一世,除了吃饭干活,其他都不是新鲜事。
她也不理他,洗浴后换上睡衣,走进卧室,倒在床上,神情呆呆的,看上去好像还没从飞行模式中恢复过来。邵丰也进来了,拉拢窗帘,在她身边躺下来。他的手,伸过来环住她的腰,一寸寸移上去。火热的,持续的,似要唤醒自上而下所有封闭的器官。她推开他的手,说,我累了。他说:累了给你放松放松嘛。
她皱起眉头再次推开他的手,他不甘心,粗糙的唇轻轻掠过她的脸,下滑到颈脖,继续往下探索。
在她机械,混沌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画面:暖实的怀抱,深切的眼神,温柔的微笑……几乎条件反射,全身细胞吹起号令,集结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