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个魔道就这样不管吗？”虚灵山上一个小道士战战兢兢地问他。
真空道人从唐青那里出来，裤子都湿了。幸好裤子穿得厚，没让那些弟子发现。
他憋红了脸，低声地呵斥：“小子懂什么，他娘的都说了不是李琰君，还多问。”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真空道人脸上残留着不悦的神色，体会着裆下湿漉漉的感觉，嘴角向下一沉。
“你们先去云城，我稍后就来。”
云城府上。
万俟柳替城主寻来一双东海凝胶做的眼睛，今日是替他换上的良辰吉日。
他站在高楼，看到城门口正进来一群虚灵山的弟子。
“高凡，你这里要来客人了。”
城主眼睛蒙着红布，凭着感知走到楼上。风吹的衣袍作响，他伸手抚摸着眼前的布条，问他：“柳仙看到了什么？”
万俟柳笑笑：“没什么，一群仙门道友。”
“可知道哪个仙门？”
“若无错，当是虚灵山上的。”
虚灵山？
城主觉得耳熟，猛然想到雪脉峰上那一颗至宝“渺泪”！
“他们不会是来找云某要渺泪的吧？”
城主嘴角露出了些微的上扬。
万俟柳笑叹一声：“那可说不一定，虚灵仙门的人一向很要面子。”
“如果要面子，他们就不会来找我要渺泪了。”
自城门口，虚灵山的弟子朝城主府越走越近。
万俟柳担心城主现在的身体，尤其是刚换上假眼，问他：“你可能撑住？”
“不过是见面，不碍事，”城主道，“再说柳仙在此，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城主走下楼去，万俟柳跟在后面。
“云凡，这你就不对了，我现在不过是紫云仙门的一个小长老，怎么能随意出现在你云城府内？”
“现在才想起我云城府内，你已经晚了，”城主停下脚步，“你是我请来的贵客，从紫云仙门请来和我论道的贵客。”
虚灵山的一众小弟子已经在会客厅等候。
城主带着万俟柳从后面缓缓而来。小弟子们起身，齐声地向他行礼。
“城主大人，师父真空道人来的途中临时有事，稍后便到。”为首的弟子朝城主说着。
城主没有表态，扬手传侍女进来。
“看茶。”
他只说两个字，眼前蒙着红布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城主大人为何眼前要蒙着红布？”一个弟子好奇，还是向他问了出来。
城主端坐殿上，头稍向万俟柳那边偏了偏。万俟柳勾起一笑，起身向虚灵仙门各位弟子行礼。
“城主道行高深，天赋神眼，寻常凡人是见不得他的眼睛。”万俟柳笑道。
“会折寿的。”
一众弟子纷纷点头称是，对云城的敬仰又高了几分。
一会儿，真空道人姗姗来迟，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裤子。
“师父！”虚灵山的弟子一齐起身。
真空道人在弟子的簇拥下走到城主跟前，不留神看了万俟柳一眼，然后立马转身大惊！
手指着万俟柳，这个人，这个人不是第一次百年之约楚毅祭拜上仙时阻止了一众仙门的那个道友吗？
什么……紫云仙门二长老？
真空道人记起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万俟柳站在他面前，笑得满面春风，看他像是认出了他来，朝他拱手说道：“真空道人，久仰大名。”
“嘿嘿。”真空道人在他面前竟然只能干笑两声。
“二位认识？”
城主坐在上面故意问着。
“不错，这位是虚灵山真空道人，曾有过一面之缘。”万俟柳接着话茬说下去。
“同是仙道中人，倒不用那么拘束，不知道人今日带这么多人来访，有何贵事？”
“唉，城主，你云城法宝众多，足以撑起半个人界修仙……”
真空道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城主打断。
“真空道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云城法宝再怎么厉害，怎么能比得过仙司会呢？”
“道人说话要慎重，慎重。”
云城，仙司会。哪一个都不是人间仙门能得罪的。
真空道人连连称是：“城主说得对，说得对……这个话说物有其主，我虚灵仙门之所以立仙门内，自然有古传的宝贝，号称天下水源的法宝自盘古开天地时就在虚灵山上，听说现在在云城……”
城主和万俟柳互看一眼。
“想来让城主还我这样法宝。”
真空道人一口气说出这句话后，城主笑了。
“渺泪，我有听说过，当年在虚灵山上不是让楚毅拿走了吗？”
这件事一直是虚灵仙门一脉的心头刺，也是他们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事情。
“真空道长切莫动怒，让天歌道人拿去不丢脸。”万俟柳劝他。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说让真空道人心里更堵了三分。
城主低沉地呵呵笑了几声，叫着他：“渺泪让楚毅拿去多时，你们不找他要，现在来我这里为什么？”
“城主，不是我们师父不找，那时师父把绝焰仙门破了后翻遍了整个山头都没有找到渺泪，后来说落到了云城这里，师父这才过来请城主割让的。”
虚灵山的一个小弟子上前来跟他说着。
“道人若想要拿到，早在绝焰仙门还在的时候就应该拿了回来，”城主轻笑，“你在楚毅那里拿不到的东西，你以为从我这里能拿到？”
两人渐渐升起威压，似乎想要用体内修为真气暗战一局。
“真空道人，云城城主数百年修为曾在仙司会与天歌道人相提并论，你可想好了？”万俟柳在一旁好心提醒。
真空道人果然犹豫片刻，二人间的威压渐渐变小。
“城主，渺泪一直是虚灵山的镇山之宝，希望你能以大局考虑，还给我们。”
城主无奈地摇头松了口气。
“城主同意了？”
一众小弟子欣喜地看着他表情的变化。
“不行！”
众弟子又立刻垂头丧气像焉了的黄瓜。
城主也不打算骗他，起身对他抱拳鞠躬。
“实不相瞒，渺泪已经和雪脉峰融为一体，是不能再给到虚灵山了。”
“渺泪是我虚灵仙门的法宝，城主怎么能用到雪脉山上？”真空道人怒吼。
“渺泪这种法宝怎么会是一家仙门独有？”城主笑了，“渺泪应该是整个天下，泽福苍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