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解释李文和裴少显然并不满意。但是这是我的观念,我想的就是我认为对的。
“你比我更执拗。”李文看到裴少抽烟,夺了一根过来,放到嘴里,又抢过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呛地直咳嗽,看得旁边的裴少一阵心疼。
我从李文手里把烟夺过来,李文显得很暴躁“还轮不到你管我。”
“你不觉得少发了一只烟吗?”我将那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慢慢变形,然后消散在李文面颊上。
李文又动了动手,最终还是没去点第二根烟。
我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贴上李文的唇,将肺里的烟向他的肺里灌去,做完这些我又离开的那男孩子的脸,他的脸变得通红。
“感觉到了吗?”我看着有些难受但是并没有咳嗽的李文问“吸烟就像接吻一样自然,像呼吸一样随意。”
就在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时,我看到裴少的眼神也在李文身上游离,我想他一定在嫉妒我,羡慕我,因为他的舌头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双颊的肌肉证明他在克制着冲动。
“我只觉得有点晕,全身的细胞都似乎在颤抖。”李文轻轻地将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来吧,让心底的恶魔释放出来。”我轻轻诱导着。“去感受自己的细胞传递给自己的信息。那里有灵感,有新鲜的触感。”
“你吸毒?”裴少忽然打断了我的话。
“我很想。”我扭头看着裴少那有些危险的表情“我问过医生这个问题,医生说除非我想死。”
裴少叹了口气,似乎相信了我的话。“假如你吸毒,我是不会让你和李文接触的。”
“你真的是个变泰。”从尼古丁中缓过劲来的李文仍然闭着眼睛道“那么你对酒的认识呢?”
“酒?喝的时候温润了唇,香甜了舌,满足了胃,喝得刚好的时候,忘掉了痛抹平了伤,喝得多了!满嘴的胃酸,蹂躏了唇和舌,抽空了胃,并将心底潜藏的伤揪出来,将心底的痛提出来,反复蹂躏到你无力而睡去。”
“我就不该问你这些,哪一个东西都能让你说的那么诱惑,就如你一样,让人好奇,忽然就想靠近了。用力地推开你,最后却发现已将你搂在怀里。”李文顿了顿看了看周围“裴少咱们三个出去喝酒吧。”
裴少点了点头。后来裴少对我说,他最恨李钰的地方就是李钰将我送到了他们跟前。
走过大厅,李钰在大厅抽烟。她没有抬头看我们,但是我知道她一定看到了,因为就在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嘴里的烟头没有灭过,一如她的心情,起起伏伏,飘忽不定。
我挽起李文的胳膊,李文想甩开,但没有成功。就这样我把二人带出了KTV。“坐我的车。”我对着向反方向走的裴远参道。
裴远参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文,点了点头。
当来到我的车前,李文的惊讶一闪而过。
裴远参疑惑地看着我“我很怀疑你接近我的目的。”
“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不理会裴远参却看着李文。
“问了又能怎样?”李文别过脸去“我只喝酒,我想喝醉。”
裴远参或许明白了自己只是配角,只得讪讪地钻进车里,我打开副驾驶的门“我的天才,您请~”
我并没有问两人去哪儿,既然上了我的车,那么就是我说了算,并且二人也没有什么异议。
福清街是有名的城里村,它像许多城里村一样乱,混乱的格局,混乱的商店,混乱的人群,这种将不同地域的人揉成一团的地方,除了乱或许没有什么可以形容了。
当我将车停在这街道外围时,后视镜里裴远参的眉头皱得如同一个疙瘩。
“你带我们吃这种东西?”裴远参看到我熄火停车不由得问道。
“你可以在车上等我们。”我不客气地回答。
“你……”裴远参显然是生气了。
我可没有义务惯着这个公子哥,并且,我有把握让他在恨死我之前,成为他的朋友。至少是普通朋友。
“老板给我烤最好的肉,烤最好的腰子,烤最好的青椒,你们呢?”我坐在椅子上问身后的二人。
“我和你一样。”李文答道。
“我也是。”裴远参生怕我不问他急忙说道。
“什么叫最好的?”李文忽然问。
“你知道为什么这家店的客人并不多?”我扭头问裴远参。
“这里的东西肯定比一般大排档要贵,桌子很干净,餐具比较讲究,服务员穿着也很规范。虽然店铺不大,装修的确下了本钱。”裴远参向四周扫了扫说道。
裴远参的回答很中肯,老爸毕竟是商业大亨,裴远参耳濡目染一些为商之道倒是正常,我将目光移到李文身上“你觉得呢?”
“我从进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不像是炭火味儿,我很好奇。”
“其实裴少说的对,就是因为这里太贵。而我要的最好的,就更贵了。当然比不得裴少的排场,不过也不是一般人经常消费的起的。”我顿了顿“什么叫最好的呢?我喜欢**肉,羔羊肉我只吃前腿的肉,牛肉我只要前膀肉,这些肉要嫩还要精,老板要浪费不少材料。至于腰子,我要2岁左右的公羊腰子,这个很难得,不是阉割的公羊,所以材料也很难得。至于青椒就没什么了,挑新鲜的烤就是了。”
裴远参盯着我咽了咽唾沫有些期待地说道“李文说的很对,什么东西让你一说,忽然就变得诱人起来,吃个大排档好像还很上档次。”
李文盯着我,等待下文。
“这里烟的味道特别是因为这里烤肉用的是上等的牦牛粪。”
裴远参有些哭笑不得“只是粪而已,这东西还分上等?”
“这当然,吃的东西不同,拉出来的当然也就不同。”我自然地说。
“得~我们不说这个,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矜持?我们马上要吃饭你倒提起这个来了。”
李文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我想他内心一定想说我不是女人。
“冰姐您先吃着。”服务员小丁将肉串轻轻放在桌子上。“师父说他自酿的酒暂时没有,问您喝点别的什么?”
“今天不喝他的酒,先来瓶红酒,再来一瓶伏特加,再来一瓶白酒要烈,再来一桶鲜啤。”
服务员表情精彩地看着我,笔却没有动“冰姐,不会生气了吧?”
“快去拿酒,没看我今天带朋友过来的?”我对他挥挥手。
小丁是这里老板唯一的徒弟,虽然也教别人一些烤制手法,但是能叫他师父的却只有小丁一人。
“吃吧!”我看着对面两人,虽然裴远参已经用鼻子嗅着盘子里的肉,李文也盯着那肉发呆,却都没有动手。
“这话怎么感觉那么别扭?”裴远参拿起一串肉放到嘴里“正常人都会说,来尝尝,啊这肉闻着一般,吃着,我銬……真丫香。”
李文也回过神来拿起一串,放到嘴里,却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