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彩虹日出
“对不起，电话讲了那么久。”
我不知道拽爷和她讲了什么，但是她现在异常的平静，看得出来她也是有心结的人，我也相信她也看得出来我也是有心结的人。
“我已经向拽爷到过别了，我们走吧。”很平静的语气，刚才的心喜期待已经完全不能从她的举止中找到了。
我们走在村子里的路上，却一句话也没有。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我没什么心情，并不是因为林梓语有什么不好。而是最近的烦心事确实很多，也许是刚才姐姐有提到了杉杉吧。
“我们还没到呢？”林梓语一脸小女人的样子。
“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我们改天去好吗？”也许去了，可是就现在这样的心情也肯定会毁了一切。
“没有忘掉前女友，就和其他女孩子约会很有负罪感是吗？”
“林梓语小姐也是这样吗？”
她对我的话无言以对，我对她的话也无言以对。
我走了之后梓语一个人就去了崖口，坐在那里看着周围发呆发愣，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他大概是已经回家了吧。”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她一切都做错了，别人诚心诚意的过来道歉，自己却要那样，也许是自己活该吧。也许她不该问出问出那样的问题。
而我，走到了家门口，家里的灯还亮着，本来温馨的家现在也不敢回去了，怕面对爸爸妈妈，怕知道真相之后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她坐在崖口落泪了，是她的骄傲让她落泪，骄傲本是一件好事，我们应该活的骄傲才是，可是为了这份骄傲付出的代价实在是有点大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我又想念起了杉杉，我本可以不和她吵架，可是我固执，我傲慢，达西先生都为他的傲慢付出了代价，更何况是我呢。
我也来到了崖口，我不知道林梓语她也在崖口，这是我的地盘，她却在这里，和她不期而遇是很意外的，但是这不就是缘分吗？见到也好，有一个人陪的时候虽然少了很多独处的乐趣，但是。两个人不是更增添了其他的幸福吗？
我坐在了她的旁边，她抹干了自己的眼泪，却抹不掉她内心的痛。
“无论如何她都在我的生命里存在过。”这是坐下来说的第一句话，“这是改变不了的。所以对你不公平，我现在还这样，无非两个原因，要么是傻，要么是忘不了她。无论是那一个原因，对你来说都没什么好的。所以我没你想得那么好，除了伤害没什么能给你了。”
“睡不着吗？”林梓语看着我说的话，迟疑了半天，认为我找的都是借口。况且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话。所以就扯开话题。
“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实际上是昨天和今天。”也许她是那个最陌生的人吧，能说说心里话的似乎也就只有她了。
“太可惜了，毁了你的小长假。”真是讽刺的玩笑。
“这可不是最糟的，我们都分手了，还有什么可拿来纪念呢。”
“什么是最糟的。”
“最糟的，最糟的是明明还在一起，也没有过上纪念日。”是呀，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的呢，我从来都没有过过什么纪念日，也许吧我是个没情调的人，自己的生日也从来都央求过什么。可是和杉在一起以后，我也打心底开始理解纪念日这件事了。
“没有美好的回忆，分手了就不会痛苦。”林梓语有感而发。我倒是狠狠的瞪了她一下。
“怎么会没有美好的回忆，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美好的、可笑的、出糗的、难过的我都记得，只是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自己会更加的心痛，每每看到美好的事物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锥心的痛。还不如生活在炼狱之中，就当是在修行了。”
“你该看心理医生了。”她这是在教育我还是指点我。
“正在吃他们给我开的药呢。”我不屑有气氛的回答着。
“你知道，你有多爱你的前女友吗？”这样一来二往我们的气氛被带的像是深交了许久的老友一样。
“你这是嫉妒吗？”我也毫无忌惮的和她开起了玩笑。
“恩。”她回答的干净利落“更多的是羡慕吧。不过呢，暂且作为你的朋友提醒你一句，该放下的终归是要放下。”
“放不下也不会讲给你听了，毕竟曾经也是付出过的。不过，放心吧，已经好多了。”我安慰林梓语道，也顺便安慰着自己。
“陪我在这里看日出好吗。”林梓语听了我的话傻傻的坐在那里突然要求到。
“这地方有什么好的，乌漆抹黑的，听说后半夜还闹鬼呢，还是回去吧。”我也知道这里的日出很美，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要我陪着看日出的人不是杉杉。
“这里的日出一定很美。”
“日出可不是随便找什么人都可以陪你看的，找一个对你重要的人和你一起迎接光明吧。”
她一再的要求者，而我一再的推诿着。
“那好吧，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看就可以了。”林梓语低下头委屈极了。
我真的是好无语，这样扔下一位女士在这里实在是很不男子气概。但是，看了日出之后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了，我怕她误会，所以还是离开吧。
“那好吧，回头见了。”说着我就站起来离开。
也许我要走了她就会跟我一起回去吧，所以还是走好了，她要是真的不会，那我就远远的看着她，保护着她吧，这样的我也算是尽力了。我走了大概有几步了之后。梓语转过身来，叫住了我。
“我们是朋友了吧。”她疑惑的问着我。
“当然。”我并没有转过身去。不希望她看穿我不想留下她一个人的表情。
“所以，陪我看日出吧，以朋友的身份。”她带有询问又带有命令的语气说着。
“简单的朋友。”我和她的语气没什么区别。
“是。”
所以我又回去了，扔下她一个人我也放心不下，而且我们的关系已经明确了，朋友，简单的朋友。但是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我知道故事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太多了。
“看完日出，我们就不要联系了。不然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很复杂的。”也许只有我绝望了她才不会对我有期望吧。
“先看了再说吧。”她打着哈哈，这茬事就算过去了。
“我不得不说一句，你这样会害死咱俩的。”说着我脱掉了我的针织衫，一想到递给她就要看到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我就直接扔给了她。也省得以后说不清道不明。
“不想给就算了。”她很不屑的拿起来。
“不想穿就还回来。”我伸出手就往回要。
她瞅着我，炫耀般的穿上了毛衫。
我找了些木柴升起了火堆。不然我们两个都会被冻死的，海风在夜晚可是很冷的，尤其是在一夜都不睡觉的情况下，到时候又冷又饿，比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还要可怜。
“你生起火堆之后，我的负罪感少了很多。”她由衷地开心。
我只是淡淡的微笑。
“为什么你不问我，我的爱情故事呢。”我不问，梓语就只好自己给自己找理由，她希望我更加的了解她，而这正是我最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梓语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可是她想找一些话题来聊，她可不想我们两个就这样傻傻的坐一晚上，等明天一大早的日出，那样可就一点也不浪漫了。
“因为我知道当你不愿意提及，但却总是被你在乎的人问及这样的问题时，为了不伤及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
我相信这样的回答她以后就再也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了。我静静地欣赏着海风，在我无助的时候我就喜欢听大海的声音，我觉得这是大自然发出的最美的声音，我听得懂，因为她句句都说到了我的心里。
“你在想什么。”梓语问我
“空白的，难得可以这么清静，可以在晚上坐在这里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静静地欣赏着一切。”我也开始学会了像崖口一样平静地接受一切。
“不是说乌漆抹黑的没什么好看吗？”梓语得意忘形的笑着，找到了我说话的漏洞，她的心情远不止于心喜。
“每次来这里都要把伤心事讲给她听，觉得对她很不公平，今天没什么伤心事要跟她说，就是想简单的把老朋友约出来一起喝一杯。”我指着远方看不见的地方，“你能感觉到那边有人在看着我们吗？”
梓语使劲的望向远方，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她当然看不到，因为根本就没什么人在那边。
“没有什么人在那边，当然看不到了，夜晚的时候来到这里就有这个好处，可以站在大海的中央看看自己的模样，重新的认识自己。然后重新的从这里出发。”这正是夜晚与海洋的神秘，是那么的深邃，又是那么的包容，接纳着一切，从没有一句怨言。这是我理解的夜，理解的海洋，我爱他们，也敬重他们。
“白天就不一样了，不像夜晚，白天太多的干扰，视野会被美丽的景色所吸引，诱惑，看不清自己应该看清的属于自己的真相，听不到自己原力挣扎的声音。”
梓语诉说着对崖口的熟悉。
“不要拒绝，白天的诱惑，唯有这样你才懂得黑夜的珍贵，无论这个地方有多么的渺小，都能在这里，在这一刻感受到自己的伟大，找回真正的自己。”
说起这些总是淡淡的伤感，因为自己也做不到，做不到才整天在嘴里念叨。
我们凝视着彼此，说着彼此内心的独白，找到了彼此等待已久的精神伴侣。
“我经常可以在网上看到别人都很幸福的生活着，别人都很心喜的分享自己成功的经验，为什么我就不能呢，列夫托尔斯泰不是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可是，为什么我很努力，付出了也很多，别人的幸福我就是没有呢。”
梓语疑惑不解的问着我这样的问题，仿佛列夫托尔斯泰欠他一个说法，今天一定得要有个交代似的。
“列夫托尔斯泰，你怎么会想到他呢？”我意外的看着梓语。“他可没说幸福的家庭就一直幸福，不幸的家庭就一直不幸。你有没有听说过‘不要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所以，那些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人，你还会羡慕他们吗？”
这样的道理我都差点被绕进去。
“我猜不会了。”梓语恍然大悟的说。
“心灵鸡汤都是人们在受伤的时候喝的。你见过有人在你成功的时候鼓励你吗？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现在拍一张照片，发个心情，我相信几乎所有人都会是羡慕与崇拜，美丽的景色，漂亮的心情。但是我问你一句老实话，你现在开心吗？”
梓语摇头，“这会儿，怎么有的了心情照相，晒出去不都是自己的讽刺与折磨吗？谢谢你。”
“我嫉妒才这样说的。”不想让她走极端，我就只能这样说了。
“你有真心爱过一个人吗？”
梓语突如其来的问题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她。
“你真心爱的人也真心爱你吗？”我迟疑了一下觉得这样问她回答的答案是没有意义的。“或者换种说法，真心爱你的人你也真心爱他吗？”
“他真心爱我的时候，我没有真心爱他，我真心爱他的时候，却伤透了他的心。”
“所以你离开了，剩下了那个还真心爱你的他。”
“他一定很恨我。”
“只要他还爱你，他便不会恨，只要他不爱你，他便没有恨。”
“他还爱我吗。”梓语疑惑又期待的看着我，要我回答她，也要我回答是否还爱着杉杉。
“他再爱你，他也明白，你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你还爱她吗？”
“我再爱她，我也不会再讲给她听了。”我说出了我的心声，可是我却不能告诉她我还爱不爱，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也讲不明白。
“你还会爱吗。”这也许是她最想听的回答了。
“既然是奢侈品，就不会再去奢求。”
“所以你不会再爱了。”
“既然是奢侈品，那自然是更加的珍惜呵护。”
“你不希望她过的幸福吗？”她是在期许吗，还是在看我对杉杉有没有牵挂。
“她过得幸不幸福都不会是我的原因了。”杉杉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我真的是太差了。”梓语和自责的说着，我也知道也许杉杉也会这样说道。
“他其实比你更明白，做这样的决定，你比他承受的更多。”所以我安慰着梓语，也安慰着自己。
“我不顾一切的离开了我们的城市，坚持着我的理想，可是我时常彷徨，我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都明白你做的决定是对的，你们也必须承认你做的决定是对的。”
我们分说着自己的事情，可我们都是对方心中的恋人，相互寻找这答案，忏悔着自己的罪过。梓语的语调已经跌倒了谷底。她单一认为离开是因为她的过错。可是我也明白，可能我自己最明白，就像我和杉杉之间一样，这怎么会都是杉杉的过错呢，我始终明白，可我却到这一刻才愿意承认杉杉的离开不是杉杉的过错，更不是杉杉的背叛。她有权利接受我的爱，她也有权利不接受。无论杉的决定是什么，我现在能希望的就只有她的坚持。
“无论你坚持的是什么，请你坚持下去。既然已经这样，就不要让他白白的牺牲掉对吗？”
这样的离开才是有价值的，这样的离开到若干年后在我们心里才容易被释然，我的情绪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声音开始变得哽咽。
“就连你这么克制的人，也快要失控了，可见我做的是多么的不好。”她也在控制着自己，可就是这样的控制更加令人心痛。
“无论怎么样，已经过去了就不应该在赶尽杀绝，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就更应该是这样。我见过的爱太深，我留下的恨也太多。可是不管怎么样，已经过去了的就不应该再赶尽杀绝。是，我也很恨。那是因为该赞美她的地方很多，所以才会恨。我的爱与恨都是因为她太美。我想你的也是吧。”
梓语的语气稍微好了一些了吧，她明白自己还满怀的忧伤是她的过错，她也明白这份过错再怎么也无法挽回曾经的一切。恨当然有，只是听了我的开导，她才领悟到，虽然阳光照进了裂痕，但是那里永远也不会再有温暖，那么巨大的伤口有谁会忍心再去感受那里照进来的阳光。
“谢谢。”梓语她真的感谢，感谢我可以让她正视这道裂痕，虽然很痛，不想面对，但那里的阳光却格外的温暖。
崖口再一次见证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伤痛，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涌上我的心头。
“日出看完之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我又一次的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这次梓语很明白的问出来了。
“我太了解你了，细致入微到每一个细节，可能我也会爱上你，可是你却成了她的影子。这样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梓语挽起了我的胳膊，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应激反应是退缩的，可是我没有那么明显，她那么脆弱，却连一个肩膀都没有，我突然明白了也许她要的不是有个男朋友，而只是那一份可以让她暂时满足，暂时得到宽慰的依靠，就这样梓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的胳膊好凉呀，一定是冻坏了吧，可是你却没有说冷，想必是很生气吧，生气的已经顾不得冷与不冷了。”她的怜悯、心疼让她自言自语。
“我希望你明白???”
梓语抢过毛小叶的话
“我明白，你不想说的我都知道，不想让我问的我也不会问你了。只是我想让你明白，我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说出来是因为我知道那就是我对你的感受，不说便会后悔。”
梓语恢复了自己的的理智，我们都是成人了，已过了任性而为的年纪。失去理智的她才会讲那样的话，可是，我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锋利，尽管只是简单的几句，梓语却已经泪流成河了。
“我断然的拒绝，希望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如果我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杉杉也不会离开我，生活不是理想，一起生活的人是要忍受他每一个臭毛病一辈子的。希望你的爱情不要那么理想。”可是我讲话时用的是决绝的语气，这哪里是希望，这分明就是要求，是命令。可是不这么决绝又能怎样，我已经被不决绝伤的遍体鳞伤。
虽然万念俱灰，但事实毕竟是事实，梓语应该最明白这件事了，所以梓语的情绪也很快的好转了许多。
梓语明白自己很难打开我的心扉，她纯净般的心灵这一刻也不得不妥协了，所以又爱又气的说，“你真是个懦夫。”
“这不是想的挺明白的嘛。”会骂人了就证明已经好了。
“给我讲一下你写的故事吧。”
我望着梓语却想的还是杉杉，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要听我写的故事。不过现在不讲讲故事似乎也没什么别的事可以做。
“从前有一男孩子……”
就这样梓语靠在我的肩膀，听我讲着故事。
“故事还没完是吗？”梓语靠在我的身上问着我
“故事是没完。”我试图去看了看她，却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你想怎么写这个结局。”她接着问道。
“这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我坦诚有感慨的回答。
梓语坐直了身子，很好奇地问，“可是我很想知道女主角和男主角最后走到一起了吗。”她可从来没有见过没有结局的故事。
我却意外的反问了一句“在不在一起真的很重要吗。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结果的。”
梓语理直气壮的说“当然重要了，有情人不应该都是终成眷属的吗？”
“他们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却经历了人生该经历的一切，彼此救赎对方，拯救对方的生活，经历了那么多，走到一起，走不到一起，只是一个结局而已，对他们又有何妨。”
“在一起他们所经历的磨难、幸福才会落地。”
“在一起他们所经历的磨难、幸福也会消散。”
梓语一脸不屑的望着我。
我当然知道自己讲这样的话很惹人厌，而且我也知道我平时不这样，不了解我的人一定会对我产生误会，可是我把梓语已经当成了自己的哥们，就像殷殷那样。我也就懒得去掩饰自己不好的心情，“明白了吧，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吗，不要和我讲话，会影响你的心情的。”
也许是梓语很聪明，也许是因为她有过相似的经历，所以她总是能明白我的各种举动。“就不能说的别的吗，真是的。”梓语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讲。
“日出最好很美。”我又冷又饿憋了半天憋出了这句话。
梓语看着我被冻的样子，再加上我说的话，忍不住笑了。
一声惊雷过后，便开始下雨了。
我们很快就跑到了一处公交站下躲雨。
“怎么这雨说来就来了。”梓语笑眯眯地说。
“还笑，都淋湿成那样了，明天肯定会感冒的。”我倒是不担心我，反倒是挺担心她。
“没事，我平时有锻炼，所以不会感冒的。”梓语得意的说
我有点无奈的说“那看来我是比较惨的那一个了。”
两个人坐在公交站下躲雨。
“等会儿雨停了肯定是日出加彩虹。”梓语凑到我面前说。
我狠狠的瞥了梓语一眼。她就又乖乖的坐直了身子。只是雨下的比刚才更大了。
“雨下得更大了。”梓语委屈的说。
我们两个人就那样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
天亮了，雨停了，虽然太阳出来了，可是没有计划的日出，更没有锦上添花的彩虹，梓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盯着路面聚精会神的发呆。一个喷嚏把熟睡的梓语叫醒了，梓语伸伸懒腰，而我整个身子几乎僵硬了。艰难的起身。
“回家吧。”
梓语幸福的回答了一声
“好。”
我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她也便不说话了，低着头调皮跟在我的后面，像个小跟屁虫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