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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体雕刻师

“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斗智。”师父教的,总是有道理滴!

洛洛克和卡萨已上了半山,能望见山腰的木屋,心上悬着的石头刚放下,金发少女从天而降,挡在前面。

“再抓一次!”卡萨觉得洛洛克的“抓波法”实用,“这次我来!”

“不行!”洛洛克低声道,两眼四处察看老妇在不在附近,“这招只能攻其不备,现在不灵的了!”

“噢!”卡萨失望地叫了一声,又紧张地看着金发少女,少女美艳的脸寒若冰霜,蓝宝石般幽美的眼睛闪动火焰,好像要吃了两人模样,一场恶斗怕是避免不了。

“小妞!你以为我怕你啊!”洛洛克确定老妇没有追来,阴阳怪气地道,“小心我**了你!”

“对!奸了你!”卡萨扬了扬手中的剑,“再把你杀了!先奸后杀!”

“不好!”洛洛克严肃地更正卡萨的话,“是先奸后卖!卖到妓院去,有赚!”

“嘻嘻!”卡萨嬉皮笑脸的,“想玩时就去妓院找你啊!”

“笨蛋!那还不如留着自己玩呢!”洛洛克瞅了一眼卡萨,心中盘算着,“妓院里这等姿色的美人,找上几回就让你破产,贵得要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少女已经是他们的“囊中物”。

“哼!”少女皱紧眉头,看这两人长得眉清目秀的,想不到却是两个“下三滥”、“大色狼”,“我剥了你们的狼皮!”

“好啊!来啊!”洛洛克挺了挺胸,嚷道:“我先剥光了你!”

说做就做,洛洛克张开十指,发出怪叫往少女扑了过去。少女本能地往后一跳,怒斥一声,身体左侧泛起白光,身前现出数十把透明状的弯月利刃“唰唰唰”击出。

“风之刃!”洛洛克左眼清晰映出利刃飞行路线,两脚跳舞一般有节奏地移动,每把利刃都擦身而过,轻易就躲了开去。

“什么!”少女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么短的距离自己竟会失手。

眨眼间洛洛克欺身上前,一把抱住少女纤纤腰肢,笑眯眯道:“美人,开始罗!”

抓住风衣的手用力一拉,系带飘然松开,风衣滑落,缓缓掉到地上。

“咦!”洛洛克大吃一惊,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面,抬头傻乎乎地望着少女。

“铛!”卡萨也傻眼了,手中的剑落到了地上。

一头披到胸前的金发在清晨柔光下发出丝丝光泽,少女肌肤雪白晶莹,浅绿无袖短衣,胸部曲线浑圆饱满,柔软光滑的腰露出外面,腰际的浅涡令人**,淡粉色短裙白色褶边轻舞盈动,修长的玉腿婷婷而立。

“长耳朵!”洛洛克眨了眨眼睛,凝视少女细长的耳朵,“精灵少女!”

“你看什么!”少女看到洛洛克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脸上微红,跳身躲开,随手扬起蓝水晶法杖挥出几团小火球。

“哇!”洛洛克身上起火了,烫得跳起两手在身上乱拍一阵,衣服烧开了大洞。

“哈哈!”卡萨第一次看到洛洛克出洋相的,开心大笑起来。

少女惊讶地看着洛洛克,怎么这回就中招啦?早知道就放大火球了,哼!

“我就要看!”洛洛克痛得咬牙,“还要扒光了你,慢慢地看个够!”

“呀!”少女惊叫着往山上跑,洛洛克发疯似地大叫着朝少女扑了过去。

“哎呀,怎么回事!”卡萨一脸迷茫地看着洛洛克追赶少女,少女惶恐地一个劲跑,“变成老鼠追猫啦!”

“等等我!”回过神来的卡萨叫喊着追了上去。

“不要碰我!”少女一边尖叫一边挥动法杖放出魔法,连头都不敢回地往山上跑。

“你别想跑!”洛洛克吼叫着,灵活地闪开上面击落的火球、冰雹、石块,几个纵跳就追到少女身后,伸手抓去,好几次指尖划落少女大腿,温暖柔滑的触感让洛洛克更兴奋了,发力狂追。

少女心中慌乱,洛洛克轻易就能闪避自己击出的魔法,口口声声要脱光自己衣物,又一直紧追不舍,竟吓得忘了使用“飞行术”。

“师父救我!”当洛洛克的手再次碰到少女大腿时,她急得大叫起来,“救命啊!”

“叫爷爷都没用了!”洛洛克猛地蹬腿一跳,扑飞上去,双手抓住少女脚踝。

“啊!”少女摔倒,拼命踢洛洛克,“放开!放开啊——”

“不放!”洛洛克听出少女快要哭了,任由她踢自己,“卡萨!卡萨!”

“不要啊!”少女看到卡萨快要追上来了,惊恐攫住了她的心智,就和普通女孩子遇到色狼一样只会尖声惊叫,她举起手中的法杖乱打一顿,根本没击中洛洛克。

“我就来了!”卡萨刚才为了避开少女击落的法术缓了速度,“不要松手!”

洛洛克又抓住了少女另一只脚跟,两手用力把少女拖了过来,身体压住少女,死死摁住少女两手,喘着粗气道:“我让你凶!”

“不要啊!”少女哀求了,哭泣着,手中的法杖已滚到一边,极力扭动身体想摆脱洛洛克,可哪能动弹啊!

散乱的发丝、泪水、惊恐的眼神、湿润的双唇、扭摆的腰,丰腴的胸沟,少女**散发的清香,刺激着洛洛克的感官。

“精灵女孩啊!”洛洛克鼻尖冒汗了,开始只是吓唬的,突然感到喉间直窜火,浑身不自在,**上升了,“我还没尝过精灵女孩的味道哩!”

“嗯——”少女绝望了,洛洛克一手扼住她的脖子,吻住她的唇,贪婪地吸吮着。

电流穿击般的感觉,少女浑身一颤,心儿小鹿乱撞,两眼睁得大大的,身体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这种全新的体验,穿透灵魂的阵颤,脑间一片空白。

脚步声传来,卡萨终于赶到了。

少女猛地清醒过来,用力推开洛洛克,“呼”地一声飞上半空,张手扬出风流卷起水晶法杖,羞得耳根都红了。

心儿“砰砰砰”蹦得要跳出来,心跳声大得连自己都害怕!

“你怎么让她跑啦!”卡萨不满地喊道,他抬头看着少女——多可惜啊!

洛洛克站着不动,舌尖来回舔着双唇,真够味的!又滑又嫩的香舌!还有少女那轻微的颤抖,多美妙的轻盈颤动啊!

“洛洛克!”卡萨感觉两人都有些古怪,“你没事吧?”

“洛洛克!”少女低声重复,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啊!”洛洛克应声道,“嗯,好男不跟女斗,算了兄弟!”

卡萨挠了挠头,什么呀,这可不像洛洛克的作风,哪有到嘴边的肉让她飞走的啊!

洛洛克转身就想离开,少女眼睁睁看着,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觉心烦意乱。

“呵呵——”四处传来声音。

“老妖怪!”卡萨来回转动身体,就是看不到人影,“看来是个道行很高的千年妖怪!”

“隐身术!”洛洛克轻声道,“我也看不到她,不是普通法师!”

师父告诉过自己,普通魔法师的法术对自己没有威胁,他的左眼天生就有“破魔”的力量。

“爱洛斯,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声音响起,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鬼才喜欢他!”爱洛斯急得叫起来,“眼睛都没长好的怪物!”

“你才是怪物!”洛洛克拉着耳朵,“猫耳朵!”

“去死吧你!”爱洛斯恼怒地击出一道细长闪电,初级闪电。

洛洛克和卡萨轻松避开,向爱洛斯做鬼脸。

“他有宝物!”爱洛斯叫道,“每次都能躲开!”

老妇心中暗笑,爱洛斯只击出初级闪电,显然是不想伤害洛洛克两人。

“弄瞎他的眼睛!”老妇说道,“他就躲不开了!”

“老妖怪!”洛洛克大叫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别欺人太盛啦!”

“老妖怪!”卡萨跟着喊,“又老又丑的老妖怪!”

“轰!”天空降落红光,粗大闪电如火蛇般在两人身前炸开。

洛洛克和卡萨两人震得耳朵都快聋掉了,不敢再出声大骂,惊疑地张望,想找出老妇隐身之处,什么都看不到。

“还不动手!”老妇喝道。

爱洛斯一咬牙,举杖念咒,蓝水晶法杖头镶嵌的“红宝石”流光转动,异光顿起。

“失明**!”洛洛克惊声叫出,这可是致命的法术,由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发动会造成永久性失明!

“跑!”卡萨脸色都变了。

洛洛克却一动不动,除非能让爱洛斯中断发动魔法,不然两人注定是“在劫难逃”了!

“失明**”是一种精神魔法,以强大的精神力对人体造成毁灭性伤害,根本无从逃遁的!

“卡萨!”洛洛克沉声道,“到木屋还有多远?”

卡萨回头望向前面,估量了下距离:“两百米左右吧!”

“200米!”洛洛克心提了起来,“不够时间逃跑了!”

这段时间足够爱洛斯发动“失明**”,只能强行阻止她发动了!

“爱洛斯!”洛洛克叫道,“看!”

他两手抓住裤头往下一拉——

“啊!”爱洛斯尖叫扭过头去,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洛洛克和卡萨脚底抹了油一般,转身就跑,边跑边呼叫着:“师父!有妖怪啊!”

爱洛斯身旁白光灵动,老妇现出身形,皱眉道:“费卡罗都教会他什么啊!”

她微笑着对爱洛斯道:“好啦,看看就习惯了,有什么好怕的!”

爱洛斯擦了擦泪水,嘟起小嘴道:“师父,那个人好不要脸!”

“平民里长大的孩子,”老妇缓缓道,“他和你平日接触的贵族子弟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他本该是和你同一个世界的人啊!”老妇心里叹息一声,又望向木屋——

十六年了,费卡罗!

“走!”

两人飞向木屋,拼命逃跑的洛洛克和卡萨回头看到她们追来,喊得更响了:“师父!妖怪——妖怪啊!”

“嗵嗵嗵!”——“嗵嗵嗵!”——

木屋冲出一个大汉,一身肌肉棱角分明,只穿了条“老底”,两眼瞪得大大的。

“妖怪!”大汉吼道,“哪里有妖怪!”

大汉相貌威武,不怒自威,左手拿着尖头石雕凿,右手举着木柄黑头的大号石雕锤,前额发端、脸上、手上和毛绒绒的胸部都沾着白色的石粉。

“师父!”洛洛克一手指向天空,“妖怪在那!”

老妇和爱洛斯落到地面,老妇两眼盯着大汉,拄着拐杖的手竟激动地颤抖着。

“卡萨!去抄家伙!”洛洛克喊道,“先抓小的!”

爱洛斯白了一眼洛洛克,有人撑腰就神气啦——小样!

“放肆!”大汉喝道,正准备进屋拿剑的卡萨给吓了一跳,站着不动了。

“师父——”洛洛克也呆住了,师父的神情有点怪异。

“伊莲娜!”

大汉手中的石雕凿和石雕锤“哐啷”掉到地板上,缓缓走前,两眼凝视老妇,动情地喊出——

“伊莲娜!”

老妇干皱的脸上现出红晕:“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费卡罗——”

洛洛克和卡萨犯迷糊了:“不会这么巧吧!竟是老相识啊!”

“篷!”老妇脚下冒出浓烟,一个美艳的红装少妇展现在洛洛克眼前。

“原来是变身术啊!”洛洛克咽下口水,“这个女人真美!”

伊莲娜就像是烈火中燃烧的玫瑰,绯红色秀发波浪起伏,丰满的身段似山似丘,深红鲜艳的紧身长裙凹凸有致,长裙两侧自大腿部位裂开,微风吹过,掠起裙摆,凝脂般的美腿春色外泄,透散成熟女性的气息。

她右手中指戴着暗红色法戒,手中的拐杖变成蓝水晶法杖,法杖头镶嵌的晶石内里霞光隐现,显然是极其特殊的晶石。

“来头不小啊!”洛洛克心里赞叹道,“法杖上的晶石和法戒都是罕见的宝物!”

“看什么看!”爱洛斯挡在洛洛克身前,撇了撇嘴,“色狼!”

“好啦,爱洛斯!”伊莲娜笑着说道,“以后你们就是朋友了!”

“呃——”洛洛克和爱洛斯互相吐了吐舌头。

伊莲娜又看向费卡罗:“你的眼力还是那么厉害!”

“伊莲娜,”费卡罗认真地说道:“你的气息,到死我也忘不了!”

“狗鼻子啊!”三个少年满腹狐疑地望向费卡罗。

“别信他的鬼话,”伊莲娜的脸红了,“老大不正经的!”

“进屋去吧!”费卡罗摸着头笑道,“16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害羞,呵呵!”

“害羞?”爱洛斯疑惑地看了一眼伊莲娜,“师父也会害羞啊?”

“师父怎么能一眼就认出伊莲娜?”洛洛克皱起了眉头,伊莲娜的“变身术”连身上衣物和宝物都能发生变化,师父是凭什么认出她来的?

※※※

木屋宽敞亮堂,几个落地窗保证了充足的光线。内有一间小阁楼。一楼中间摆放着宽大的长形木桌。桌子旁放着一个架子和尚未完工的底板,桌面乱七八糟地散放着铁钉、棕绳、薄膜、喷水壶,雕塑刀、石雕凿、石雕锤、木雕刀,木制的、钢制的、铜制的、骨制的各式都有,平口、斜刃、三角和圆口类型齐备。

靠墙的地方站着各种姿势的人体石雕,都是**女像,石像人体肌肉线条美妙含蓄,变化细腻,完美地体现出女性肌肤丰满圆浑的美感。

墙壁上张贴着****素像画,女性身体的秘密一览无遗。

卡萨倒了几杯葡萄酒,殷勤招呼两位女士。洛洛克跑上阁楼扔下衣服给师父,自己也换了件上衣才下来。

爱洛斯被栩栩如生的雕像迷住了,一个个仔细看过去。

“师父!”爱洛斯叫了一声,她凝视着面前的一尊2米高、1米宽的少女雕像,少女恬静地望着远方,发丝卷落脸部,又似愁绪万千,芳心紊乱。

只有这尊石像不是**的,少女披着轻纱,迎风飘动。

伊莲娜盯着雕像走了过来,轻声问道:“你做的?费卡罗——”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景!”费卡罗含笑道,“那时你一个人在艾美斯湖畔,……”

“你看见我单身一人,”伊莲娜两眼温柔地看着费卡罗,“就从草丛里跑出来欺负我!”

“呵呵——”费卡罗怀念地口气道,“要是我知道你是魔法师,就不敢这么放肆啦!”

回想当时费卡罗被自己放出的几个大火球吓得跳进湖里不敢上岸时的模样,伊莲娜心里洋起暖暖的热流。

少女的时代就像花儿一样令人迷醉,青春的记忆总会伴着青涩的爱恋。

“你怎么突然离开了呢?”伊莲娜叹了口气。

连声招呼也没打,十六年前就突然消失了!

“伊莲娜!”费卡罗眼神中含着歉意,“你知道!当时的情形——”

“眼睛!”洛洛克发现什么似的叫道,打断了费卡罗的话,“师父是从眼睛认出大美人的吧!”

少女雕像惆怅落寞的眼神提醒了洛洛克,“眼睛是最会出卖人的”,一个人再怎么伪装,也抹不去眼睛的痕迹。

“你有一双很独特的眼睛啊!”伊莲娜接过洛洛克的话题,“你母亲的眼睛也和你一样,是吗?”

“你认识我母亲!”洛洛克脸色变得苍白,激动地颤起音来,“你知道我父母在哪?”

“我和你母亲是朋友!”伊莲娜看着洛洛克,缓缓道:“很多年前我们就没见过面了。”

“我没见过他们——”洛洛克失望地低下头,轻声说道。

爱洛斯的心颤了一下,两眼望着洛洛克。

“没见过?”伊莲娜皱眉看着费卡罗,费卡罗难受得转过身去,伊莲娜询问的目光让他受不了。

“我父亲是一个大人物,是吗?”洛洛克抬头问道,“我父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是吗?”

伊莲娜心里扎痛了一下,看来费卡罗还不敢把这孩子的身世告诉他,她轻轻拥入洛洛克,抚摸着洛洛克的头,轻声道:“我不认识你父亲!你母亲是一个很美很温柔很善良的人!”

“她有着和你一样的眼睛,”伊莲娜轻柔说着,“你,很像你母亲!”

“你也很美!”洛洛克从伊莲娜怀里脱出,微笑着说道,他不想像个孩子似地让人来安慰自己。

“是个小男子汉了!”伊莲娜笑道,又转过头去看向费卡罗,“陪我出去走走!”

“师父!”爱洛斯说道,“我想去逛逛!”

她没等伊莲娜表示,拉起洛洛克和卡萨两人的手:“你们两个做我的随从!”

“你不怕我啦!”洛洛克吓唬道,“我可是狼哦!”

爱洛斯放开两人,嘟起嘴道:“那我一个人去!”说着就跑出了木屋。

“爱洛斯第一次来辛奇斯大陆的!”伊莲娜说道,“她会迷路的!”

“女孩子就是麻烦!”洛洛克追了出去,卡萨跟着去了。

外面传来三个少年吵吵嚷嚷的声音,爱洛斯“咯咯”笑着,三人渐渐远去,声音越来越弱了。

“这个女孩子?”费卡罗问道。

“战争孤儿!”伊莲娜缓缓道,“十六年前‘魔龙大战’中的遗婴,她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十六年前吗?”费卡罗痛苦地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可以告诉我了吗?”伊莲娜一字一字地道,“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我——”伊莲娜盯着费卡罗,“整整找了你16年啊!”

“跟我到地下室去吧!”费卡罗叹了口气道,“我会告诉你的!”

他走到少女雕像面前,一手抓住少女弯肘,“轰”地一声就把近千斤重的大理石雕给抬了起来,轻轻放到一旁。雕像落下时木质地板轻微颤动了一下。

一个方形洞口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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