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福的脸色微微一变,昨晚的计划是他和云出袖春风一度,然后把人弄到城门口做出私奔的样子。可事实上,昨晚云出袖不见了,他找了一夜,刚好发现她在春风阁,只好将计就计。如果他说了实话,二小姐会不会怪她无能?
“嗯,昨晚云出袖吃了药闹腾的厉害,我就把她抱出云府了。”
云绯心自信云福对她的痴迷,点头相信:“怪不得昨晚她卧房没动静。”
云福见她相信了,就放心了,随后猥琐一笑:“二小姐,您答应奴才的……”
云绯心轻蔑一笑;“别胡说,等云出袖死了再说吧!”
这时,一个黑衣人窜了进来,对着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云绯心脸色一边,冷冷的看着云福:“不是说她死定了?为什么他还好好的活着?”
云福被向来温柔俏皮的的二小姐忽然变的狰狞的脸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说:“她会寻死的,你知道她向来懦弱的……要不,要不我再去外面说她?”
再说只会露馅,云绯心心思一动,白嫩的手指一挥:“杀了他。”
云福睁大了双眼,满是惊恐,还没有说出话来,一把刀直直刺入了他的心脏,一刀毙命。
云府内,云出袖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整个人才放松下来,有了时间去回忆这些事情。
是谁在害她?为了她的家财,又或者为了不让她嫁给太子?这是世界的自己前十五年到底发生么什么?
还未想出头绪,文嬷嬷已经让人抬着热水进来了。
“小姐,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快!热水,赶紧的伺候着小姐!”
文嬷嬷赶紧给她梳洗了一番换了衣裳,云出袖换好衣服,刚想问问文嬷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前厅的丫鬟已经来报,京兆尹大人过来了。
云出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去正厅的路上,丫鬟婆子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就知道今天早晨的事已经闹的满城尽知了,即便昨晚迷迷糊糊的,她也知道那个附在她身上的人不是云福那个小身板,但知道不是又怎样,总之,自己的清白不在了。
云家本来只是一个京都的小商贩,云出袖的父亲云帆却将云家经营成了东临国首富,富可敌国。云帆自小没了爹娘,与弟弟相依为命,而这个弟弟在成亲之后闹着分家,分走了几乎所有的财产,云帆没了安居之所,背着行囊往西走了。五年后回来,云帆领着娇妻带着巨款回京,在曾经的院子对面的屋子全买了,推到重建了云府,与对门近在咫尺,却是云泥之别。
云家的产业主要是酒楼,遍及全国,丝棉茶叶也均有涉及,可以说云家虽然是富商,地位不高,但过的丝毫不比那些权贵差。
京兆尹看着这正厅,心下哑然。整套黄花梨紫檀木家具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而桌子上的茶杯都是景州御窑产的雨后天晴瓷,更别说这墙柱上挂的帐子,这云锦也就三品以上的官舍得买来用它做衣裳,这云家居然用来做帐子,怪不得人说这云家富可敌国,这正厅都快比得上宫里了。
云出袖一进门,就看到京兆尹大人紧紧的盯着桌上的紫砂壶,心下了然,吩咐了春晓一声。
“京兆尹大人,小女有失远迎,不知今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