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室前的走廊内,张源轻轻的放倒被砸晕的红发男人,然后干起了他熟悉的行当——扒衣服!
“唉~练过就是不一样,想当年我还必须穿染血的衣服,现在我已经到了杀人不见血的地步了!啊哈哈哈...额,好像没死...不过没事,反正是没血就搞到了衣服!这就是进步!”某人自我安慰到。
把自己的衣服和红发男人的衣服调换后,张源就一把将被打晕的男人拖起来,从火车车窗投了出去。
“扣你希瓦~赛有那拉~”
消除掉一些明显的痕迹后,张源站起来,重新理理刚换的白色车长服,就带着一脸诡笑,超列车室走去。除却头发的颜色,那白色的制服、加上脸上的诡笑,依稀就是刚被张源扔出车窗的红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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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听过吗?铁路追踪者的故事。”荒诞离奇的故事,从克雷亚的嘴里讲出,“前些天把这个故事讲给了酒吧的使者约恩,他觉得故事很无聊;这次讲给前辈你,不知道前辈会有什么反应。
对于讲了好多次故事的克雷亚,相对于故事本身,他对别人的反应更好奇,此时作为听众的,是一个鼻子下长了一撮胡子的中年列车长。
克雷亚继续自说自话:“怎么说呢...故事很简单,讲的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怪物追赶火车的故事。”
“怪物?”中年的前辈回话道;
“就是指在火车后面追着火车跑的怪物,它会隐藏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接近火车;总之,会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克雷亚饶有兴致的说到。
“被追上以后会怎么样?”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前辈没什么表情,好像只是为了回应克雷亚;
“人们会一个一个消失的...”好想为了营造恐怖的氛围,在这里,克雷亚沉默了一下,“从火车的后部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火车行驶带动着车窗与窗框相碰,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阴森恐怖的感觉充斥在这处车厢内。
克雷亚接着说:“最后所有人都不见了,连火车都不复存在了!”
“哼!”中年列车员好笑的说:“真愚蠢。”
见前辈好像没什么兴趣,克雷亚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摆出一副严肃认真地表情:“而且更恐怖的是...如果在火车里说起这件事情的话,就会来到这列火车哦,那个‘铁路追踪者’!”
“然后呢?”
“而获救的方法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中年列车长得扭过头来,表情开始有些变化了...
“恩!那就是...”“呐,稍等一下!”故事讲到这,中年列车长打断了克雷亚,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看了下时间,然后说:“时间到了!”说着就调转身,鼓捣起了传讯灯的控制板。
‘这列列车尽管花费重金打造,如果能在乘务室和驾驶室之间装上无线电装置就好了。不过,相比性能来说,这火车更重视装饰和氛围,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手段;而我被他们雇佣,就算去找上司发牢骚,又能如何...’看着前辈工作,克雷亚胡思乱想着。
中年列车长打开了列车信号灯的开关,同时把拿怀表的伸进了衣服内,像是要把表放进衣服的暗袋里。
见前辈似乎忙完了,克雷亚继续说:“那个,想要获救的办法...”
“我也知道个类似的故事...”中年列车员又打断了克雷亚,但克雷亚好像并不生气,他带着笑意说:“要交换得救的方法,是吗?”
“没什么,很单纯的...就是铁路追踪者的幽灵故事啊...”中年列车员用阴森森的口气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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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源蹲在门口有一会儿了,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完美的切入的时机。
握了颗草!这俩货有完没完了!这么能侃!
感到快要麻掉的双腿,张源很是无奈;但没法子,他只能继续蹲着,谁让他实力不足,打不过BOSS呢...(掩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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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关于关键的得救方法...”中年列车长,不,应该说是伪装成中年列车长的‘幽灵’下属,他用手枪指着克雷亚,得意的说:“所有听到这个故事的人当即就死了!”
持枪男人继续说着无聊的话题,同时向前威逼,把克雷亚逼到了车厢的后壁上,“得救得方法一个都没有!”
“扑——”
还不等他扣下扳机,一股大力就从枪托传来,左轮手枪脱手而出!
“呼咻呼咻...噗!”
手枪在空中划出几个优美的弧线,然后稳稳的被克雷亚抓在了手中,枪口正对着假冒的列车长。在假冒男正要开枪的一刹那,克雷亚竟是用脚把枪准确的踢飞起来,然后接住了飞起的手枪,这种对力量和局势的把握堪称艺术。
“得救的方法当然有...”就算是这时候,克雷亚依然神情自若的说着怪物的故事,“那就是在被干掉之前,干掉别人。”手枪瞬间抬高,准确的对准了中年男人的眉心!
男人举起双手,再不复之前的镇定:“等...等等一下!”他流着冷汗,惊恐的哀求到。
“才不要呢~”克雷亚诡笑起来,“对了,我的故事的后续啊,为了不让铁路追踪者来的方法——就是要相信我刚刚讲的故事!”他头一偏,面带狰狞的微笑说:“如果已经来了,就必须在朝阳升起之前四处逃窜!”
好像觉得话说多了,克雷亚把头一低,用自嘲加惋惜的口吻说:“嘛,反正已经太迟了...对你们来说!”音调突然加高,像是在宣判死亡,“铁路追踪者...是绝对会出现的!”
“通过这声枪声醒来...”举着双手的男人惊恐的后退一步;
“通过你的死!醒来!”汗液流下,男人感到一阵难受,头皮开始发麻;
“去死吧...活祭品...”“砰——”
鲜血四溅,男人被穿脑而过的子弹带倒在墙边,白色的车长帽从空中落下,一如他的生命,永久的落下,陷落在朱红色的血液中...
“咔嗒——”
乘务室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车长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好像是刚看到站在门口的克雷亚,他不禁发出“啊”的惊呼声。随即又看到倒在地板上,满是鲜血的尸体,诧异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克雷亚抬枪指住这个刚进来的男人,随意的问道:“你是谁?”
发现克雷亚手中的枪指向了自己,男人讪笑着举起双手:“稍微等一下,我可不是可疑人物啊。”
“这列车上的乘务员应该只有我们两人...”克雷亚向尸体示意一下,质问道:“你是谁?”
“等等,把那个危险的东西收起来吧!”男人继续讪笑,看起来并不慌张。
“在这种情况下,你为什么能这么镇静!”克雷亚发现了,这件衣服是老列车员的,现在却穿在了这个家伙身上!
“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克雷亚脸色阴沉下来。
见自己身份暴露,男人自嘲一笑:“诶呀!已经穿帮了吗...”
“哒”的一声,克雷亚把手枪扔到了地上,这不是手滑,是故意的!
“嗯?你要做什么?”男人一脸诧(懵)异(B);
“你似乎是用枪指着也不会老实交待的类型...”克雷亚扭头走向车门,打开了车门,铁轨下的枕木连成一条白线,被迅速行驶的火车抛向远方。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好好拷问一下...”他走了出去,风呼啦呼啦的灌进了乘务室。
男人低头一笑,有些无语的说:“拷问个屁,你能把我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