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窗户的缝隙照射在仓颉宅星的身上,慢慢的,他睁开了眼,从打坐的姿势中站起,在房间中活动了一下身体,便开始习练起五禽戏来,刚练了两遍,就听到有敲门声,打开来一看,原来是叱门烛带着一群人来找他玩……
蓝球场般大小的城主府议事堂通过阵法巧妙的和山洞相连,每隔一段时间,山洞顶上巨大的钟乳石尖渗出的宁神玄水就会滴落入水潭,那“滴答”声通过阵法暗暗回荡在议事堂中,此声素淡幽雅,清心涤神,最是适合现今的议事堂
城主叱门汋汿飞升在即,下一辈现仅存四人,城主之子二祖汋汿青,素来交好二祖的六祖汋汿汯,素来保持中立的七祖汋汿丹,以及最得人心的十祖汋汿卓,他们负责管理府内府外诸多事务。
此时四人正在议事堂处理着一些玉简,左首边一位灰发老者忽然抬头说:“二哥,六哥,七姐,请帮忙看一下宾客名单可曾有误吗?”
汋汿汯和汋汿丹都点头含笑将玉简接了过去,汋汿青却是阴阳怪气的说:“你看过就行了,你办事能力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
汋汿汯和汋汿丹稍一对视,便把头偏向一边准备看戏,汋汿丹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汋汿卓面上笑容一滞,过了一会方又说道:“此次乃是城主三百岁整寿,大宴四方,我们必要小心谨慎,不可失去礼数。”
此时叱门烛的母亲走到了门外,二哥“哼”了一声将目光偏向了一边,她行礼说道:“孙媳妇向二祖,六祖,七祖,十祖请安。”
汋汿卓摆摆手:“有什么事吗?”
“烛儿这次给城主准备的寿礼是想请人进内府做几份寿菜。”
“哦!那人可靠吗?”
“烛儿找人试过了,那人骨龄不超过四十,还是斗师之境。”
汋汿卓沉吟了片刻,终是点头答应,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片玉符,要交给叱门烛的母亲。
此时汋汿青却是开口说道:“且慢,内府事干全家安危,连城主此次寿宴都在外府举行,怎可让不相干之人随意进出内府,若是稍有疏忽,出了什么问题,你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叱门烛的母亲忙说:“烛儿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曾祖父飞升在即,烛儿是想让他老人家这个生日过得更高兴些。”
汋汿青说:“进入内府不单干系重大,不单事关全家安危,更是关系到与我们家交好的那些朋友的安危,岂可如此草率,此事还需再慎重考虑下。”
汋汿卓收回玉符,望着她摆摆手:“你下去吧,此事以后再说。”
却说仓颉宅星一行人刚走出家门,空桐善已便迫不急待的说:“仓颉大哥,你那儿还有长生果吗?”
仓颉宅星见到他灼热的目光,又见到旁边那群人同样期待的眼神,忽然心中一动:“我这里没有了,不过待我给城主做完寿菜后,可做一些差不多的东西给你们吃,可好?”
空桐善已眼睛一亮,讨好的说:“那可说定了,大哥要多做一点哦,嘉氐城我最熟了,今天我们带你好好的在城里玩儿。”
仓颉宅星答应了叱门烛他们要好好做祝寿的礼物,他就会认真去做,但又怕自己做菜太好吃,万一被强留在府内出不去没法练功岂不糟糕!便故作关心的问:“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入城主府,可别耽误了城主晚上的寿宴?”
叱门烛在一旁笑着说:“仓颉宅星大哥真是一个守信之人,我们玩到中午吃完饭就差不多可以进府了,妈妈在城主府外面等着我。”
仓颉宅星顺水推舟的问起城主府的情况,这才了解,原来城主府有阵法保护,平时城主一家人就住在城主府的内府,一些平日交好的朋友若是有事也可去城主府避祸,进入城主府去传送阵只需要有府内专人带领即可,若是要进内府,那便需要玉符方能进去,玉符会记住持有人的气息,只可本人进入,非信得过之人不可能得到玉符。
却说临近中午,叱门卓处理完事务回到家中,刚进家门,就见叱门烛的母亲等在院内,见他过来低声叫了一声:“祖父。”
叱门卓含笑应了一声:“据说二哥那一脉小辈从北海火山岛那一带找来琰鱼和冰鱼,今晚准备献给城主作祝寿礼物,七姐和六哥那一脉小辈也带来了海中寿形珊瑚和西边会说话儿的小鸟祝寿,烛儿原先和她朋友一起送的礼物也很好啊,礼物不在贵重,不过一分心意罢了,你且将玉符交给那人吧。”
叱门烛的母亲:“那二祖父那边?”
十祖父摇摇头:“我们这不是己经慎重的考虑过?你安心将玉符交给那人,做完菜后再收回,做菜时也叫烛儿在旁边盯着点就是了。”
好吃是宅男向往美好生活最重要的表现方式,仓颉宅星和他们在城中游玩之时,眼睛除了看美景外,更是关注着水边,这异世之人怎会知道水中不仅有鱼,更有莲蓬,莲蓬下有藕,淤泥处有泥鳅,有虾,河边有龟,沼泽处有青蛙,有野茭白,岸边有荠菜,有泥蒿,这些都是可吃的美味。
走着真着,他还真发现了一样好东西,这东西一捧一捧的长在岸边的一颗树边,他初见还以为是杂草,后来一群人从此处路过,公休默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左蹦右跳的到处走,一脚踩到杂草上,再一扭,一大股浓烈的瓮臭味散发出来,大家都唔着鼻子,躲之不及,唯有仓颉宅星大喜,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的拔了一大把,捧在手上,众人见这位一向稳重的苦行者对一散发着臭味的杂草如此急切,不由得好奇的打量起来,仓颉宅星嘿嘿一笑说:“别看了,这可是做菜用的好东西。”小胖子空桐善疑惑的看看他手上的葱,鼻子轻轻耸耸闻闻味道,猛的恍然大悟的说:“仓颉大哥一定在和我们开玩笑,这明明是熏虫子的臭草对不对?”
和年轻朋友们呆在一起,日子总是过得快些,待他们嘻嘻哈哈的跳过河的对岸,转过美丽的小木屋,前方恢弘的城主府己遥遥在望。
蓝色的城主府门口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一群人走近后叫的叫妈,叫的叫阿姨,她眼波流转,和婉看向仓颉宅星:“这位一定是仓颉宅星先生了,小孩子们胡闹,给您添麻烦了。”
哇,好漂亮的熟女,美色当前,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多了些芬芳的香味,仓颉宅星将手上的葱朝她扬了扬,热情的说:“他们都是很热心的朋友,看,他们今天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公休默在旁说:“是啊,是啊,我帮仓颉大哥找到很历害的做菜的东西。”
叱门烛的母亲抿嘴一笑,伸手递给他一枚玉符,说道:“小儿的寿诞礼物就劳烦您费心了,请收好这枚玉符,今后若有帮得上的地方,请您千万别和我们客气。今日贵客初次登门,就由我带您先在府内赏玩一番吧。”
入得府门,只见一条蜿蜒宽阔的长堤由脚下向远方延伸,长堤中段错落着十多座造型各异的小亭子,亭子的柱子上向征喜庆的红布随风招展,长堤的左边是茂密的森林,隐约可见一条小路深藏林中,右边是一座安逸平静的小湖,微风吹过,湖水在风中微微颤动,荡起层层涟漪,在湖水的远方有朦胧的山峰耸立在氤氲之中,不时有些小黑点围绕着山峰飞翔盘旋,偶有鸣叫声传来,听后顿觉神清气爽。
仓颉宅星见此美景,不由赞道:“真是人间仙境。”
叱门烛指着中间那个最大的石亭说:“仓颉大哥你看,五公公晚上就坐在那儿。”
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在旁附:“是啊是啊,我们也有一桌,就在五公公的旁边,五公公最喜欢我们了。”
叱门烛的母亲笑着打断了他们的说话:“好啦,好啦,你们先帮我去看看布置得怎么样?桌子凳子有没擦干净,别等到晚上五公公来的时候桌子上有一层灰,你们的仓颉大哥要有事情去忙了。”
仓颉宅星手中玉符一阵发热,眼前景色变幻,再睁眼时己置身于一座庭院中,庭院深深,杨柳依依,水流哗哗。
在他的右前方有一片蓝色石板拱围着一口水井,一位身材干瘦的妇人将井水一桶一桶的浇在盆中碧绿的青菜上。
叱门烛的母亲抬头望了望房子的左右两边,上前两步,对着那位妇人展现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莫孃孃,今天您一个人负责准备城主的晚宴吗?”
莫孃孃边扭头边说:“是啊,大家谁不知道我做菜味道又好又干净,今晚龙双哥儿的水晶冰琰鱼,呃。”
扭过头来发现仓颉宅星站在旁边,她停住了口,惊愕的说:“这位小哥是?”
叱门烛的母亲说:“这位小哥名叫仓颉宅星,我们家孩子胡闹,非要拉着小哥来给他们做寿菜。”接着向仓颉宅星介绍说:“这位是莫孃孃,她做的菜是极好的,大伙儿都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