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各位见笑了,我先带各位去房间吧。”目送娄茯苓离去,雨潇潇叹了口气,然后带着众人来到了房间。
“这个娄掌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管怎么说我们远道而来也是客,怎么能这样啊?”房间里,翎儿抱怨着。
“对啊,这个茯苓前辈虽然脸上笑呵呵的,可总是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神圣的很。”楚香儿补充道。
“怎么了?”说话间,只见信云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骆霆,凌志到时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也没有跟来。”
“没什么,就是翎儿和香儿在讨论今天茯苓前辈的事情。”蝶梦放心手中一直忙活的行李,笑着说道。
“对啊,师兄,这娄掌门怎么感觉怪怪的啊,这其中缘由你可知道?”骆霆上前做到床上,抬头问道。
“这毕竟是别家的事,自然不知,只是这茯苓前辈从前的过往倒是听师父说过些。”
“什么过往?”翎儿把信云拉过来坐在旁边问道,满眼好奇。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据说茯苓前辈当初并不是掌门的候选人,而是一个叫做南丯的弟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南丯在江湖之中便突然消失不见了,后来,便是茯苓前辈接管玉芝山的大典了。”
“那你们说这个南丯到底去哪了呢?”翎儿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江湖中并没有过多的传言,所以就连玉芝山本门的弟子都很少有人知道,我说了,这是别派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管的好,知道吗?”
“知道了。”
“那好,我就先走了,你们早些休息吧。”说罢,信云和骆霆就推门出去了,翎儿和楚香儿又开始讨论茯苓前辈的事情了,蝶梦发现好像自从来到房间了之后,一天便没见明岸,便也无心做事,于是就出门去走走,看着天上的明月,蝶梦不知走了多久,才发现周围早已没人了,她也懒得想那些烦心之事,叹了口气便转身准备离开。
蝶梦刚转身,便从身后的庭院中传来悲凉的琴声,这琴声之悲凉,足以让人心情低落,更别说这心情本来就不好的蝶梦了,蝶梦出于好奇,便顺着琴声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一间庭院门口这才停下了脚步,蝶梦望着这房门,里面烛光满堂,明亮至极,直到琴声停下,蝶梦才想起来自己该回去了,她知道,这里虽然明亮华丽,可毕竟是在玉芝山后面,想来是什么旷世闭修的高人在此,自己也不便打扰,便想要静悄悄的转身离去。
“是什么人在外面?”房内传出的声音让蝶梦停下了脚步。
“回前辈,晚辈是月山的离蝶梦,今日来送武林大会的请柬,无意间闯入这里,还望前辈恕罪。”为了不被误会,蝶梦便实话实说,这副真诚的模样倒是得到了里面前辈的认可,里面的人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蝶梦看着这位世外高人,不由得心里一惊,这世上竟有女子生的这般动人,只是衣物朴素,面色憔悴,一看就是个病秧子,浑身上下唯一看的入眼的便是她腰间那块花型木雕,这木雕雕工精致,花心处刻着一个“南”字,蝶梦大惊,心里想到。
“莫非这便是信云师兄口中的南丯前辈。”
“你叫离蝶梦?”那女子开口轻声道,声音轻柔,醉人的很。
“正是,前辈莫不是南丯前辈?”蝶梦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人,轻声问道。
“你知道我?”被蝶梦这么一问,面前的人倒是显得很惊讶。
“偶然听人说的,看到前辈腰间的木雕便猜测的,前辈莫怪。”听蝶梦一说,南丯看了看自己腰间的木雕,又看看了一直低着头的蝶梦,不由笑了出来,走到蝶梦什么扶她抬起头,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然后转身回屋去泡了一壶茶来放在桌子上。
“你是月山那个殿的?”南丯边倒着茶便问道。
“回前辈,罚悔殿。”
“你尝尝,这是我在山后自己种的春末秋生茶。”说着,南丯把茶杯推到蝶梦面前,她和别的人不一样,别人听到蝶梦说自己是罚悔殿的人一定会好奇自己和师父是什么关系,而南丯却好像只是问问,却对蝶梦的师父毫不感兴趣,蝶梦还疑惑,莫不是前辈在这深山之中呆的太久,不知江湖之事。想着,蝶梦拿起茶杯小泯了一口,神色却变得怪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样?”南丯问道。
“嗯,怎么说呢,有点苦,又有点甜,和平常喝的茶好像没什么区别,可是咽下去之后又有些酸酸的味道。”对于蝶梦的评价,南丯只是轻轻一笑,蝶梦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做春末秋生茶吗?”
蝶梦摇头。
“世间万物皆是春生秋末,可我这茶确实春末秋生,你刚刚是顺着我的琴声而来?”
“是!”
“我的琴技如何?”
“蝶梦不懂乐理,不敢对前辈妄加评价。只是……”
“只是什么?”南丯抬头看着蝶梦,眼中露出了一丝期待,好像是在期待蝶梦看出她的心思,明白她的难处。
“只是前辈的琴声透露着悲凉,其间有一种让人绝望的气息,蝶梦斗胆,听说前辈曾经乃是玉芝山最有天赋的弟子,内力武功更是达到了其他弟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步,可你就在掌门接任大典之前消失了,这是为何。”
“这……”听了蝶梦的问题,南丯的眼里露出了一丝为难,并且蝶梦也很快察觉。
“前辈若是不方便,蝶梦便不在问了。”
“倒不是不方便,只是你既然能听出我琴声中的悲凉,说明你也有烦心之事,不如这样,你和我交换,你告诉我你的烦心事,我告诉你我的过往,如何?”南丯笑着说道,虽然像是玩笑,可是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关心蝶梦。南丯看着蝶梦,蝶梦想了好一会,还是答应了,便开始从头和南丯说自己的明岸还有顾棋炎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那个明岸和你表明心意了?”听完蝶梦说的故事,南丯问道。
“嗯。”蝶梦点点头。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南丯轻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
“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明岸和顾棋炎到底哪一个在你的心里更为重要,或许明岸说的没错,那个顾棋炎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我曾经想过,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如果以后见了顾大侠该怎么面对他?”
“蝶梦,你听我说,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这样,你如今既不知道顾棋炎的长相,也不知道他是否也像你挂念他一样喜欢你,你就担心以后的事情会不会有点杞人忧天了,反倒是明岸,你既然对他有好感,他也喜欢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抛开身份不说,就算那个顾棋炎是尊主宫的人,明岸是月山的人,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很可能是过客的人而伤了眼前这么一个大活人的心呢?”
“蝶梦。”南丯小心的拉起蝶梦的手。
“你不知道,在玉芝山,有多少少女在羡慕你,羡慕你可以拥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有一个爱你的人,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