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嘶哀叹洛清歌觉得自己好似在飞,在解脱。
当一切尘定,洛清歌却发现自己还在崖上,刚刚的一切好像是幻觉,不过她待她仔细观赏才发现,她在那块石头不远处,石头边那个红衣带着面具的云晔抱着酒坛子依靠在石头边,口中喃喃低语,只能模糊的听到两个字:“琉璃。”
而他素白的手指已经是一片血红,不止染红了周围斑斑绿草,也惊了她的心。
那块石头——
若知如此长相思,吾誓定不负琉璃,血红灼了她的眼。
“云晔。”
那人好似听到一般,但她终究是没有看清,耳边微微闪过短短的叹息,当她恢复神志时,她正躺在床上,而手里还捏着那块白玉。
不知为何她发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她用另一只手指轻轻拭过眼角才发现,眼角湿润自己竟然流泪了。
而那一切不过入了一个梦境,但她记得入梦前她是趴在桌上的,可是醒来却已经躺在床上了,她起身拢了拢衣衫,靠着窗口,她这才发现此时天还没亮。
宫墙外带着面具的红衣男子走在寂静的黑夜里,身旁跟着一个白衣男子。
“公子,为何你不直接带她走,比起每次默默出现在她身边不让她知道,前者岂不是更好?”
“现在,还不是时候。”语气冷冷清清。
“可是公子。”
“白衣,流珠有下落了吗?”
“听红衣说,流珠在落云镇出现过,不过现在并没有查出具体位置,但已经有了方向。”
“恩,尽快将它带回来。”说道这里,他想起那个刚刚趴在桌上睡着的人儿,眸子一软,也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哪怕是为了她,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流珠。
“对了公子,听说曾在落云镇出现过的那家客栈,也就是我们去过的那家,在我们走后没多久,被人用一把火烧了。”
“我知道,走吧。”
那个白衣男子虽然面带疑惑听但到红衣男子这般说,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听着命令,按命令办事。
而宫里的洛清歌直到天泛白,她也没有再睡着过,其实她是害怕,害怕再跌入那样的梦境,她总觉得冥冥中好像有些东西在牵引着她看到什么,又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不真实,关于琉璃,关于云晔,关于那些记忆和突然的失控,她竟无从释起,毫无头绪。
只是被动的去接受,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喜欢,可除了手里的白玉,知道一个人叫云晔的人,其他的毫无所知。
当桑琴进来伺候洛清歌时,她就看见自家娘娘靠在窗口发着呆。
“娘娘,你是不是又一夜没睡?”桑琴走到近处,带着关心的神情看着洛清歌说到。
“不碍事的。”洛清歌见桑琴进来了,握在手里的白玉被她握得更紧了,等桑琴转过头给她拿宫裙的功夫,她快速的将它装会梳妆台上的匣子里。
“娘娘,这怎么能行,这样熬着夜,身体怎么能吃的消。”
“放心吧,你家娘娘自幼习武,身体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