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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闹樊楼多情周胜仙(2)

话分两头。且说当日一个后生的,年三十余岁,姓朱名真,是个暗行人。日常惯与仵作的做帮手,也会与人打坑子,那女孩儿入殓及砌坑,都用着他。这日葬了女儿回来,对着娘道:“一天好事投奔我,我来日就富贵了。”娘道:“我儿,有甚好事?”那后生道:“好笑。今日曹门里周大郎女儿死了,夫妻两个争竞道:‘女孩儿是爷气死了。’斗别气,约莫有三五千贯房奁,都安在棺材里。有恁的富贵,如何不去取之?”那做娘的道:“这个事,却不是耍的事。又不是八棒十三的罪过,又兼你爷有样子,二十年前时,你爷去掘一家坟园,揭开棺材盖,尸首觑着你爷笑起来。你爷吃了那一惊,归来过得四五日,你爷便死了。孩儿,切不可去,不是耍的事!”朱真道:“娘,你不得劝我。”去床底下拖出一件物事来,把与娘看。娘道:“休把出去罢!原先你爷曾把出去,使得一番便休了。”朱真道:“各人命运不同。我今年算了几次命,都说我该发财,你不要阻当我。”你道拖出的是甚物事?原来是一个皮袋,里面盛着些挑刀斧头,一个皮灯盏,和那盛油的罐儿。又有一领蓑衣。娘都看了,道:“这蓑衣要他做甚?”朱真道:“半夜使得着。”

当日是十一月中旬,却恨雪下得大。那厮将蓑衣穿起,却又带一片,是十来条竹皮编成的一行,带在蓑衣后面。原来雪里有脚迹,走一步,后面竹片扒得平,不见脚迹眉批:人奇当晚约莫也是二更左侧,吩咐娘道:“我回来时,敲门响,你便开门。”虽则京城闹热,城外空阔去处,依然冷静。况且二更时分,雪又下得大,兀谁出来。

朱真离了家,回身看后面时,没有脚迹。迤到周大郎坟边,到萧墙矮处,把脚跨过去。你道好巧,原来管坟的养只狗子,那狗子见个生人跳过墙来,从草窠里爬出来便叫。

朱真日间备下一团油糕,里面藏了些药在内,见狗子来叫,便将油糕丢将去。那狗子见丢甚物过来,闻一闻,见香便吃了。只叫得一声,狗子倒了。朱真却走近坟边。

那看坟的张二郎叫道:“哥哥,狗子叫得一声,便不叫了,却不作怪?莫不有甚做不是的在这里?起去看一看。”

哥哥道:“那做不是的来偷我甚么?”兄弟道:“却才狗子大叫一声,便不叫了,莫不有贼?你不起去,我自起去看一看。”

那兄弟爬起来,披了衣服,执着枪在手里,出门来看。朱真听得有人声,他悄地把蓑衣解下,捉脚步走到一株杨柳树边。

那树好大,遮得正好。却把斗笠掩着身子,和腰蹭在地下,蓑衣也放在一边。望见里面开门,张二走出门外,好冷,叫声道:“畜生,做甚么叫?”那张二是睡梦里起来,被雪雹风吹,吃一惊,连忙把门闭了。走入房去,叫:“哥哥,真个没人。”连忙脱了衣服,把被匹头兜了,道:“哥哥,好冷!”哥哥道:“我说没人。”约莫也是三更前后,两个说了半晌,不听得则声了。

朱真道:“不将辛苦意,难近世间财。”抬起身来,再把斗笠戴了,着了蓑衣,捉脚步到坟边。把刀拨开雪地,俱是日间安排下脚手,下刀挑开石板,下去到侧边,端正了。

除下头上斗笠,脱了蓑衣,在一壁厢。去皮袋里取两个长钉,了在砖缝里,放上一个皮灯盏,竹筒里取出火种吹着了,油罐儿取油,点起那灯。把刀挑开命钉,把那盖天板丢在一壁,叫:“小娘子莫怪!暂借你些个富贵,却与你做功德。”道罢,去女孩儿头上,便除头面,有许多金珠首饰,尽皆取下了。只有女孩儿身上衣服,却难脱。那厮好会,去腰间解下手巾,去那女孩儿脖项上阁起,一头系在自脖项上,将那女孩儿衣服脱得赤条条地,小衣也不着。那厮可霎尀耐处,见那女孩儿白净身体,那厮淫心顿起,按捺不住,奸了女孩儿。

你道好怪,只见女孩儿睁开眼,双手把朱真抱住。怎地出豁?

正是:

曾观《前定录》,万事不由人。

原来那女儿一心牵挂着范二郎,见爷的骂娘,斗别气死了。死不多日,今番得了阳和之气,一灵儿又醒将转来。朱真吃了一惊。见那女孩儿叫声:“哥哥,你是兀谁?”朱真那厮好急智,便道:“姐姐,我特来救你。”女孩儿抬起身来,便理会得了。一来见身上衣服脱在一壁,二来见斧头刀仗在身边,如何不理会得?朱真欲待要杀了,却又舍不得。那女孩儿道:“哥哥,你救我去见樊楼酒店范二郎,重重相谢你。”

朱真心中自思:“别人兀自坏钱取浑家,不能得恁的一个好女儿。救将归去,却是兀谁得知。”朱真道:“且不要慌,我带你家去,教你见范二郎则个。”女孩儿道:“若见得范二郎,我便随你去。”当下朱真把些衣服与女孩儿着了,收拾了金银珠翠物事,衣服包了,把灯吹灭,倾那油入那油罐儿里,收了行头,揭起斗笠,送那女子上来。朱真也爬上来,把石头来盖得没缝,又捧些雪铺上。却教女孩儿上脊背来,把蓑衣着了。一手挽着皮袋,一手绾着金珠物事,把斗笠戴了,迤取路,到自家门前,把手去门上敲了两三下。那娘的知是儿子回来,放开了门。

朱真进家中,娘的吃一惊,道:“我儿,如何尸首都驮回来?”朱真道:“娘,不要高声。”放下物件行头,将女孩儿入到自己卧房里面。朱真提起一把明晃晃的刀来,觑着女孩儿道:“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你若依得我时,我便将你去见范二郎。你若依不得我时,你见我这刀么?砍你做两段。”女孩儿慌道:“告哥哥,不知教我依甚的事?”朱真道:

“第一,教你在房里不要则声,第二,不要出房门。依得我时,两三日内,说与范二郎。若不依我,杀了你!”女孩儿道:“依得,依得。”朱真吩咐罢,出房去与娘说了一遍。

话休絮烦。夜间离不得伴那厮睡。一日两日,不得女孩儿出房门。那女孩儿问道:“你曾见范二郎么?”朱真道:

“见来。范二郎为你害在家里,等病好了,却来取你。”

自十一月二十日头,至次年正月十五日。当日晚朱真对着娘道:“我每年只听得鳌山好看,不曾去看,今日去看则个。到五更前后,便归。”朱真分付了,自入城去看灯。你道好巧,约莫也是更尽前后,朱真的老娘在家,只听得叫:

“有火!”急开门看时,是隔四五家酒店里火起,慌杀娘的,急走入来收拾。女孩儿听得,自思道:“这里不走,更待何时?”走出门首,叫婆婆来收拾。娘的不知是计,入房收拾。

女孩儿从热闹里便走,却不认得路,见走过的人问道:

“曹门里在那里?”人指道:“前面便是。”迤入了门,又问人:“樊楼酒店在那里?”人说道:“只在前面。”女孩儿好慌,若还前面遇见朱真,也没许多话。女孩儿迤走到樊楼酒店,见酒博士在门前招呼,女孩儿深深地道个万福。

酒博士还了喏,道:“小娘子没甚事?”女孩儿道:“这里莫是樊楼?”酒博士道:“这里便是。”女孩儿道:“借问则个,范二郎在那里么?”酒博士思量道:“你看二郎,直引得光景上门。眉批:“光景”,字新。”酒博士道:“在酒店里的便是。”女孩儿移身直到柜边,叫道:“二郎万福!”范二郎不听得都休,听得叫,慌忙走下柜来。近前看时,吃了一惊,连声叫:“灭,灭!”女孩儿道:“二哥,我是人,你道是鬼?”范二郎如何肯信,一头叫:“灭,灭!”一只手扶着凳子。却恨凳子上有许多汤桶儿,慌忙用手提起一只汤桶儿来,觑着女子脸上丢将过去。你道好巧,去那女孩儿太阳上打着,大叫一声,匹然倒地。慌杀酒保,连忙走来看时,只见女孩儿倒在地上眉批:利女儿之财者,朱贼也,而女儿又以朱贼生;为女儿加想思者,范二郎也,而女儿又以二郎死。事之怪幻,至此极矣性命如何?正是:

小园昨夜东风恶,吹折江梅就地横。

酒博士见那女孩儿时,血浸着死了。范二郎口里兀自叫:

“灭,灭!”范大郎见外头闹炒,急走出来看了,只听得兄弟叫:“灭,灭!”大郎问兄弟:“如何做此事?”良久定醒。

问:“做甚打死他?”二郎道:“哥哥,他是鬼!曹门里贩海周大郎的女儿。”大郎道:“他若是鬼,须没血出。如何计结?”去酒店门前,哄动有二三十人看,即时地方便入来捉范二郎。范大郎对众人道:“他是曹门里周大郎的女儿,十一月已自死了。我兄弟只道他是鬼,不想是人,打杀了他。

我如今也不知他是人是鬼。你们要捉我兄弟去,容我请他爷来看尸则个。”众人道:“既是恁地,你快去请他来。”

范大郎急奔到曹门里周大郎门前,见个奶子,问道:“你是兀谁?”范大郎道:“樊楼酒店范大郎在这里,有些急事,说声则个。”奶子即时入去请。不多时,周大郎出来。相见罢,范大郎说了上件事,道:“敢烦认尸则个,生死不忘。”

周大郎也不肯信。范大郎闲时不是说谎的人。周大郎同范大郎到酒店前,看见也呆了,道:“我女儿已死了,如何得再活?有这等事!”当地方不容范大郎分说,当夜将一行人拘锁,到次早,解入南衙。

开封府包大尹看了解状,也理会不下,权将范二郎送狱司监候。一面相尸,一面下文书行使臣房审实。作公的一面差人去坟上掘起看时,只有空棺材。问管坟的张一、张二,说道:“十一月间,雪下时,夜间听得狗子叫。次早开门看,只见狗子死在雪里,更不知别项因依。”把文书呈大尹。大尹焦躁,限三日要捉上件贼人。展个两三限,并无下落。好似:

金瓶落井全无信,铁枪磨针尚少功。

且说范二郎在狱司闲想:“此事好怪!若说是人,他已死过了,见有入殓的仵作及坟墓在彼可证。若说是鬼,打时有血,死后有尸,棺材又是空的。”展转寻思,委决不下。

又想道:“可惜好个花枝般的女儿,若是鬼,到也罢了。若不是鬼,可不枉害了他性命!”夜里翻来覆去,想一会,疑一会,转睡不着。直想到茶坊里初会时光景,便道:“我那日好不着迷哩!四目相视,急切不能上手。不论是鬼不是鬼,我且慢慢里商量,直恁性急,坏了他性命,好不罪过。如今陷于缧绁,这事又不得明白,如何是了?”悔之无及。转悔转想,转想转悔。

捱了两个更次,不觉睡去,梦见女子胜仙,浓妆而至。

范二郎大惊道:“小娘子原来不死?”小娘子道:“打得偏些,虽然闷倒,不曾伤命。奴两遍死去,都只为官人。今日知道官人在此,特特相寻,与官人了其心愿,休得见拒。”亦是冥数当然,范二郎忘其所以,就和他云雨起来,枕席之间,欢情无限。事毕,珍重而别。醒来方知是梦,越添了许多想悔。次夜亦复如此。

到第三夜,又来,比前愈加眷恋。临去告诉道:“奴阳寿未绝,今被五道将军收用。奴一心只忆着官人,泣诉其情,蒙五道将军可怜,给假三日眉批:五道将军通窍如今限期满了,若再迟延,必遭呵斥。奴从此与官人永别。官人之事,奴已拜求五道将军,但耐心,一月之后,必然无事。”范二郎自觉伤感,啼哭起来。醒了记起梦中之言,似信不信。

刚刚一月三十个日头,只见狱卒奉大尹钧旨,取出范二郎赴狱司勘问。原来开封府有一个常卖董贵,当日绾着一个篮儿,出城门外去。只见一个婆子在门前叫常卖,把着一件物事递与董贵。是甚的?是一朵珠子结成的栀子花。那一夜朱真归家,失下这朵珠花,婆婆私下检得在手,不理会得直几钱,要卖一两贯钱作私房。董贵道:“要几钱?”婆子道:

“胡乱。”董贵道:“还你两贯。”婆子道:“好。”董贵还了钱,径将来使臣房里,见了观察,说道恁地。即时观察把这朵栀子花,径来曹门里,教周大郎、周妈妈看,认得是女儿临死带去的。即时差人捉婆子,婆子说:“儿子朱真不在。”当时搜捉朱真不见,却在桑家瓦里看耍,被做公的捉了,解上开封府。包大尹送狱司勘问上件事情,朱真抵赖不得,一一招伏。当案薛孔目初拟朱真劫坟当斩,范二郎免死,刺配牢城营。未曾呈案,其夜梦见一神,如五道将军之状,怒责薛孔目曰:“范二郎有何罪过,拟他刺配?快与他出脱了。”薛孔目醒来,大惊,改拟范二郎打鬼,与人命不同,事属怪异,宜径行释放。包大尹看了,都依拟。范二郎欢天喜地回家。后来娶妻,不忘周胜仙之情,岁时到五道将军庙中烧纸祭奠。有诗为证:

情郎情女等情痴,只为情奇事亦奇。

若把无情有情比,无情翻似得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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