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成峰在此时此刻,依然还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如今的宛可卿,却是他本人一点一滴的放纵,娇惯,更甚是还在私底下有意无意的怂恿着,引导着,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如此,才会让她认为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的虔诚无比地供奉着她,尊从与她,一切以她为大。
如此,她才固执的认为,在这人世间,所有的好东西全部都是为她一个人而存在,只能由她一个人享用。
所以,她自然就成为一个自私自利,小肚鸡肠,唯我独尊到变态的一个人!
一个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完全奉行太片面太极端的自私自利,那么,绝对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因为,她事实上却是自掘魂墓。
宛可卿的一张脸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而涨得如鸡血一般。
她如同落水之人,在想象着手里还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尽全力为自己开脱:“父亲,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女儿怎么可能会用巫术来残害你啊!”
“父亲,女儿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来不及思考,直直的指向宛欣兰,撕裂着声音喊道:“你给我的仙人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算计我?为什么要害我!“
宛欣兰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很快由万般的惊恐再到千般的委屈:“父亲,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前些日子,母亲一再说日后会给女儿寻一门好婚事,因此,女儿才想方设法保养身子。”
“三姨娘这些年也费尽心血,万不得已才找了大夫开了仙人衣!可没想到大姐那次无意间看到了,就一直缠着自己也要吃!”
“这仙人衣,本来就非常难得,寻得来是必须大费周折的,女儿原本是实在舍不得,可是大姐却非要不可!“
”女儿这才迫不得已让她拿走,可是当时女儿并没有在里面加任何东西!更加不知道什么是胡蔓草啊!“
三姨娘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说道:“六小姐,你不要再说了,谁是谁非大家都长了眼睛的啊!“
这话没有说错,宛欣兰根本不知道三姨娘的计策,而那些仙人衣却是干干净净的,如今出现的胡蔓草,除了那张大夫没有第二人能做到!
宛可卿再也顾不上把责任推卸到宛欣兰身上了,她跪在挪到宛成峰的脚边,悲痛的哭诉道:“父亲!如果六妹妹没有放那胡蔓草,那便是张大夫动了手脚啊!父亲,张大夫必然是事先被人贿赂了!”
“身为大夫,他不可能不知道那胡蔓草的毒性和用处啊,他却极力说服女儿用这那东西,这分明就是害女儿和栽赃女儿啊!”
“父亲,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谋划好了来算计女儿的!“
大夫人也急忙跪在了一双儿女的身边,眼泪婆娑的哭诉道:“老爷,可卿是咱们的大女儿,她心地善良,平日里见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害人的玩意啊!”
“这显然就是被人陷害的啊老爷!”话还没说完,就头一转,一双毒辣的眼睛望向了宛可笙,好像会立刻扑上去活活把人吃进肚子一般。
她知道,这件事情,三姨娘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这么做,而唯一可能性就是张大夫!
可是张林几十年来都在宛府里走动,要对他施行贿赂,用小数额的银两恐怕是成不了功的!
而宛可笙在那次被封县主的时候,皇上赏赐给她的银两是整个宛府最富有的人了!
何况,她又是自己母女得罪最深的人。所以,这件事情的主谋除了宛可笙再无第二人!
可笑的是,自己原以为今天一定会取了宛可笙的小命,万万料想不到,结局居然还是再次被人利用了!!
好一个贱丫头!够狠,够毒,狗绝!大夫人嘴里的牙齿都要嚼碎了,却还是极力表露出了一副哀怨十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