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慕容倾城在雪山上每天苦练着内功心法和剑法,慢慢的小有所成,时不时还和蓝景旭过上几招。不过,让她苦恼的是,隐无忧给她的承天剑,她总是发挥不了它的威力。隐无忧挥出一剑,光剑气就可以劈开山石,到了她这里,就只能在石头上留下一点点痕迹,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来,蓝景旭也比她强多了,她就有些焦躁了。
“唰”的一声,眼前的石头一动不动。像是嘲笑慕容倾城一般,一阵风刮来,石头上的雪花直往她脸上蹦,慕容倾城泄气的将承天剑扔在一旁,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的她也不像之前那么畏寒了。
“怎么了?”蓝景旭走过来蹲下身问慕容倾城。
“还是不行!”慕容倾城垂着头低声说道:“这剑怎么到了我这里连个石头都辟不开!”
蓝景旭闻言拿起承天剑看了看,寒光闪闪,剑身却在微微发热。想了想,蓝景旭站起身走到一边,也没做多余的动作,直接扬起承天剑对着面前的石头劈了下去,“轰”的一声,石头瞬间碎裂开来。慕容倾城听着声音就知道了,沮丧的叹着气。
“这应该和你的身体有关系。”蓝景旭坐到慕容倾城身边,把剑递给她,说道:“你摸摸,是不是很冰?”慕容倾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这又不是活物,当然是冰的。像是知道慕容倾城在想什么,蓝景旭把剑放到她手上,说道:“你再试一次。”
拿过剑,慕容倾城无力的对着石头挥了一剑,看了一下,好了,这次连个印子都没了。
“你感觉一下,剑是不是在发热。”蓝景旭虽是询问的话,却说的很肯定。慕容倾城握着剑细细感觉着,确实是有些热度了,于是她对着蓝景旭点点头。
“你的身体里的寒气,和这承天剑的火元气是互相对抗的,你每次运功都会被化解掉。”蓝景旭向慕容倾城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么?怪不得隐无忧和蓝景旭用的顺手,到她这里却还不如一把普通的剑了。“那我要怎么办?”
“你试试输一点内力到剑上,看看有什么感觉。”
听到蓝景旭的话,慕容倾城试着做了。她分出了一丝内力缓缓输向承天剑,中途没感觉什么,却在到达她手心和剑柄相触的地方没有了,可她也没觉得内力减少了。
“一到手心就没了,我也没感觉到内力有减少。”慕容倾城看向蓝景旭,期待着他的答案。
“果然是这样。”蓝景旭点头说着。
“那我要怎么做?”
“我的内力运用到剑上完全没有阻力,你和我修的是同一种功法,这缘由是在你体内的寒气上,”蓝景旭分析着,“《玄水决》的内功心法是比较温和的,你可以试着把它和你体内的寒气相融合,为你所用,这样,应该就不会和承天剑的火元气相抗了。”
蓝景旭的一席话令慕容倾城心境顿开,是啊,她怎么没想到,既然寒气不会伤她,肯定也能为她所用,如果她能使体内寒气和她的内力相融,一定大有好处。
解开了心里的结,慕容倾城也不颓废了,立马眉开眼笑的说道:“师兄,你真厉害,我怎么没就想到呢?”说着也不等蓝景旭回答,转身向着夕阁奔去,边跑边喊道:“师兄,你先回去吧,我要去试试。”
“呵呵,师弟真是……”蓝景旭看着慕容倾城跑的欢快的样子,不禁摇摇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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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倾城悉心研究心法和寒气怎么相融的时候,玄玉国发生了一件大事,龙溪国向玄玉国开战了,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就占领了玄玉国两个边城,将领被杀,士兵被俘,城内硝烟四起,血流成河,到处都是烧杀抢虐,一片惨象。
朝堂上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上官凌看着底下群臣低头不语的样子,黑着脸将手上的急报扔了下去,正好落在丞相李佑面前,李佑身子一晃,跪了下去呼道:“圣上息怒!”身后的群臣也惶恐的跪下去齐声喊到:“圣上息怒!”个个都把头垂的低低的。玄玉国边城在不知不觉中被龙溪国占了两座,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息怒?你们叫朕怎么息怒!”上官凌说着一手“啪”的一下拍在面前的龙案上,身体微微向前倾,“你们告诉朕,龙溪国是怎么占了邹城和齐城的,我玄玉的子民又是怎么死的?啊?”上官凌的一句话,使底下跪着的人几乎把头贴着地面了,却也无人敢说话。
“怎么,都哑巴啦?平日里不是都挺能说吗?”上官凌幽幽说着,“当日册封瑞王,你们可不是这般安静,不是都一套一套的吗?”上官凌心里有气,当日接回自己和慕容雨的孩子慕容宇轩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挑事的,更别说册封宇轩为瑞王,左一句不合礼法,右一句不合规矩,着实让人恼火。
丞相李佑脑子转了转,想必前几日就瑞王的问题让上官凌恼了,这是借机说事呢!于是李佑对着上官凌扣了一首,说道:“启秉圣上,老臣回去翻了翻礼治,也没看到有说皇子不到二十不能封王的说法,只不过是习惯了皇子成年之后册封而已,瑞王受封是符合礼法的,还请圣上明鉴!”说完李佑又扣了一首。这时群臣也想到了,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喊:“请圣上明鉴!”
上官凌眯着眼看着李佑,心里肺腑了一句:老狐狸!不过,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那你们说说,对于龙溪国我们应该怎么做?”上官凌放缓了些语气,见没人说话,便知是被自己吓到了,于是说道:“想说就说,朕不会怪罪与你们!”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官凌也不急了,就等着。最终还是丞相李佑被推了出来,李佑将双手重叠放在额前,说道:“圣上,老臣认为应当派将领出战,夺回被占领的城池。”
“臣附议。”
“臣也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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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都跟着附议,正合上官凌的心意,被占了城池,岂有不夺回的道理!于是大手一挥,下了圣旨,身旁的太监抱着圣旨立刻出宫了。
元帅府里,魏杰领着家人跪在地上,听着太监宣读圣旨,又尖又细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龙溪国来犯,占我城池,杀我子民,现令镇疆元帅魏杰率领三十万大军赶赴边城,大将军魏启祥为先锋,即刻启程,务必清除外敌,夺回城池,钦此!
“魏元帅,魏将军,圣上还说了,粮草会由大皇子和瑞王共同押送,还请元帅和将军放心。”太监收了魏老夫人让丫鬟给的银子,笑眯眯的说着。
“有劳张公公。”魏杰向着张公公抱了抱拳,张公公拜拜手,说道:“这是圣上的意思,我只是传个话罢了。圣旨已宣,咱家就告辞了。”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这龙溪国就不是个安分的,果然没好事!”魏启祥气愤的说道。魏杰点点头没说什么。
中午,大军集结完毕,丰都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庄严肃目,气势辉宏。魏杰和魏启祥穿着厚厚的盔甲,握着长枪,端坐在马背上,等着上官凌念完祝词,洒了祁天酒,魏杰对着上官凌点头后,一声令下:“出发!”大军开拔。
龙溪国蓄谋已久,玄玉国和龙溪国征战两年,才完全将外敌完全赶出去,迫使龙溪国签订了和平条约。这一年是清康三十九年,清康是上官凌继位后的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