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看着众人都是望着自己,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刚刚差点说错,有些事情手底下的人知道了不好。如果是谋士告诉也就告诉了,可要事武将,除了打打杀杀,大吼几句外,还能干啥?
“本来确实如此,不过前宋皇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四人扶植起来后,又在其内部想方设法的搞分裂。像安北将军田虎,麾下两大上将军,田彪和钮文忠。其中田豹是田虎的二弟,其还有个三弟叫田彪,官职不低从四平护北将军。不过这也并不是田虎任人唯亲,而是这两人确实有一部分才华。四大将中本来这田虎的势力可谓是第一,可就是因为前宋皇悄悄给田虎来个釜底抽薪,加封钮文忠为从三品平北将军。好家伙,这些两人官职相同,钮文忠这人也是颇有野心。被前宋皇玩的这么一手,田虎这一系算是分成了两系。虽然明面上田虎和钮文忠还没散,可实际上两人早就面和心不和了。其次就是方腊,这人也是穷苦百姓出身,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和他手下的八大天王是脱不开关系的,具体都有谁我就先不说了,等以后见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杨凡感觉嗓子都冒烟了,只好长话短说,连介绍都没介绍。
一眨眼手中的水袋已经空了,杨凡仰着脖子,使劲到水也没到处几滴水来。杨志见状连忙取下腰间的水袋,递给杨凡。杨凡轱辘轱辘喝了几大口,才感觉嗓子稍微好些。想着长话短说,再说自己都要虚脱了,接着道:“剩下的安东将军托塔天王晁盖,安西将军王庆都是富贵人家出身。不过不管人家什么出生,能走到这一步足以说明人家的能耐。这四将中安北将军田虎势力最强,最手下多为马步军,麾下猛将甚多。安南方腊麾下猛将不少,但是其手下马步军不强,水军颇为厉害,因此只是排在第二。安东将军晁盖手下猛将很多,尤其是水中猛将更是很多,但正因为如此其麾下几乎都是水军,马步军很少。北方少水,其水军再厉害也只能是辅助而已,因此排在第三。安西将军王庆麾下文武不凡,步军颇为厉害,但是骑军和水军几乎没有,步军又比不上田虎麾下步军,故而排在第四。看样子当初前宋皇的考虑不可谓不深远,可最后却把田系分了,又把晁系分了,这简直是最大的败笔。就算是想要收回四将手中的权力,这也搞得太嚣张了。也就是说,现在四将中安北将军田虎和安东将军晁盖是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投向现在的宋皇。而安西将军王庆和安南将军方腊两人中,方腊穷苦百姓出生,对于皇权看的不是特别重,说不定对于现在的宋皇也是不屑一顾。而王庆倒是最有可能被宋皇争取的,不过一时半会肯定也是没戏。”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正听着突然现在杨凡半天没说话了,都是抬头看向杨凡。
杨凡不由的暗自庆幸,自己之前特意看了不少宋朝和唐朝的情报。不然自己现在和众人也一样,对着宋朝内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杨凡又灌了一口水,只感觉嗓子顿时舒服了很多,声音微微有些变形“这宋朝的势力太复杂了,我就简单的介绍一下,等到以后碰到了再细说。”
张须陀之前一脸沉思的样子,此时听到杨凡这句话,不头起头,下意识的问了句:“少爷,这些势力的情况提前给我们说清楚不是更好些吗?省的到时候不明不白的就惹到人了。”其余众人连忙跟着点头,看样子张须陀的这个问题是问到了众人心里头了。
而杨凡闻言后,脸色却有些尴尬。不是杨凡不想在仔细说,而是对于其他几个实力杨凡知道的也不多,仅仅凭借大隋收集的那些资料,真实度有多少那就让人不敢恭维了。而田虎的消息之所以知道的那么多,还是因为田虎就在大隋的河对面,收集起来也比较简单。而其他三人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说别的。这么远的距离,单单是传递消息都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因此这些密探,一般情况下都是继续潜伏的。其他势力中杨凡比较相信的也就只有关于宋江的资料,宋江现在和晁盖颇有些争锋相对的味道,两人在争夺宋朝东大门的控制权已经争到了白热化。至于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可能胡说也能说上一些,但是经不起细说。而且万一说错了,丢人是小,搞得自己手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暴漏了自己等人那真是事大了。不过现在张须陀这么问了,自己回答吧,又怕不准确。不回答吧,张须陀已经问了,自己不说又显得有些不好。杨凡正陷入两难境界的时候,又是罗士信这小子出来帮杨凡解了围。
“少爷,天色已经很晚了。等明天或啥时候再说吧,俺都要困死了。”罗士信憨憨的说道,说完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经过罗士信这么一搅乱,张须陀也明白过来。如果杨凡有更清楚的消息肯定已经说了,而杨凡没有说,那肯定是杨凡也不肯定这消息是否正确,所以才不和自己等人说。这么越想张须陀越感觉是这样,想到自己刚刚问的问题,就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真是欠打。也就是从这之后张须陀渐渐变得沉默了,也更加沉稳,做事情也懂得先思而行了,不像之前那样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杨凡看看肩膀上熟睡的云曦,脸色温和的说道:“哎呀,这随便一说都这么晚了。既然这样那就都先回去睡觉吧,剩下的等到明天或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说。”说完杨凡一个公主抱抱起云曦向着马车走去。
而众人守夜的守夜,其他人各自回到帐篷内准备休息一番。临散的时候,张须陀特意走到罗士信身边自嘲一笑道:“士信今日多谢了,哎!我当时也是糊涂了,怎么就问出来了呢。”说完张须陀还一脸懊恼的样子。
罗士信憨憨一笑道:“张大哥,少爷为人温和,胸襟宽广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张须陀边走边说道:“哎!总之不是不想的那样。我是在懊恼我自己.....哎!算了,不想了,以后注意点就是。士信你这小子真不厚道,整日里一副憨憨的样子,搞得众人都以为你是个憨小子呢,可谁能想到咱们一行人中就属你最精了。”张须陀突然想到什么,狭促的看着罗士信。
罗士信被张须陀这一番话说的脸色微红,见快到帐篷边,脸上依然挂着招牌似的憨笑
“张大哥,天色不晚了,俺先去休息了。”说完罗士信一个冲刺,快步跑到帐篷前面。拉开门帘,转进去一气呵成。只留下不知是苦笑还是干笑,还是傻笑的张须陀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