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就走到了宿舍门口,但是我却突然发现门是关着的,一股浓浓的不祥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我一看,果不其然,宿舍门被大铁链子拴上了,而且还上了一把大锁!
我忍不住来了一句:“卧槽!”
接着我就听后面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哈哈哈笑个不听,现在能笑的出来的除了王瑞还能有谁?
我忍不住刚要回头怪他耽误了时间,一想,也是因为我自己换上下铺导致耽误了时间,就没说什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去哪了。
王瑞拍了我肩膀一下,说:“哎,行了!又不怪你,寝室门锁了又不是你的责任,回去老师不能说你。”
“大哥,我这一天来学校就没去上课了,老师得怎么看我啊?”我郁闷的说道。
“那能怎么整?难不成你还会穿墙术不成?”王瑞看着一脸郁闷的我,笑嘻嘻的说:“行了,生气你也出不去,走吧,陪我去上个厕所。”说着,转身就往厕所的方向走去,想了想,我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厕所,就看王瑞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九块钱的软长白,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还是见过猪跑的,就看王瑞抽出一根递给我,说道:“喏,抽一根!”
我看了看他,诧异的问了一句到现在想起还是很想笑的话:“你不是来上厕所的吗?”
王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问道:“你是白痴么兄弟?暗示语都听不懂么?”说着,又把烟递到我眼前。
我赶忙摆了摆手:“我不会,我不抽,你抽吧。”
王瑞这次倒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你连暗示语都听不懂,不会抽烟也在情理之中。接着,他又把烟往我手里塞:“大老爷们的,不会抽烟怎么行?”我还要拒绝,就听他说道:“你要再拒绝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听到这,我无奈的把烟放进嘴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还是抽吧!
王瑞笑着拍了拍手,说:“这才对了!”接着,又双手伸过来给我点火,便伸还便嘟囔的说道:“知足吧你,有多人想让我点我都不带点的,你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着,给我点完,又给自己嘴上的那根儿点着了。
我犹豫了半天,这可跟答应老妈他们的话不一样啊,不过看了看王瑞,还是闭上眼睛,心想,忍了。接着,就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一口吸进去,那给我呛得,就感觉一口气上不来,然后不停的咳嗽,最后眼泪都呛出来了。
王瑞一看,在一边哈哈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拍我后背:“你跟这烟有仇啊?还是浪费我的烟草呢?一下这么一大口?”
咳嗽了半天,等我缓过来,王瑞对我说:“看好了,我是怎么抽的。”接着,似模似样的抽了起来,边抽还边告诉我应该怎么样做。
我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手上的烟,想了想,又把烟放进嘴里,按照他说的步骤慢慢抽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渐渐就学会了。
王瑞看着我,说:“你小子,我一看就是我辈中人啊。放心,以后跟我混,保证在这学校没人能欺负你。”
我看了看他,心想,我可是来这好好学习的。不过我也没说出来,毕竟也不能辜负人家一番好意不是?
在厕所里呆了一会儿,我俩就出去了,在大门前的台阶一坐,就唠了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聊着聊着,就看王瑞突然一拍脑子,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跟你聊半天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我说:“哈哈,都一样,我这不也忘了么?我叫罗潇,潇是三点水加一个姓萧的萧。”
“罗潇?那我以后就叫你潇儿好了!(此处的儿是儿化音的意思)”王瑞想了想,说道。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认了下来。
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有个穿着校服,大约能跟我差不多高的哥们冲寝室这边走了过来,一看,说道:“虎子,你们咋被锁这里面了?”
接着就听王瑞回道:“那他妈谁知道?草,谁知道那寝室大爷怎么回事,俺们刚收拾完东西,出来一看,门就被锁死了。”我在一边心想,虎子?应该就是这王瑞的外号吧?
“草,那咋整?老班那面已经急眼了!”那哥们说道。
王瑞想了想,说:“没事老大,反正这不怪俺们俩,是那老大爷自己把门锁了的,老班再咋样也得讲理吧?”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先回去跟老班说一下,然后看她咋说吧。”
那个被王瑞称作老大点了点头,转身一阵小跑就没了踪影,一看就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
接着又是一顿煎熬,总算那个老大回来了,连带着带回来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大爷,那个老大爷一边开门一遍道歉:“哎呀,虎子啊,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这记性!忘了进楼里面看看有没有人了,这还耽误你和你同学上课了!真是不好意思!”接着又是一顿道歉。
我一看,这还互相认识;然后就看王瑞摆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还递给老大爷一根烟,一副咱俩谁跟谁的样子;然后转身就拉着我奔着教学楼方向走,我心里暗自想着:对不起啥啊对不起的,我敢说王瑞现在肯定心里美坏了。
不一会儿,就回了班,回班一看,也是运气,班主任不在,接着我就跟王瑞进了班,然后那个被王瑞称作老大的哥们指了指第三排的一个空位,说:“你坐那吧,那是老班给你安排的。”我点了点头,就走过去坐下了。
中午是去食堂吃的饭,除了我跟王瑞,还有四个人,一个是被王瑞称作老大的哥们,叫徐友丞,据说是空手道茶带,我也不知道空手道是怎么分的,反正看那样子我是肯定打不赢就对了,剩下的,个挺高头发挺短的那个叫雷金旺,因为他的名字,大家都管他叫旺财;还有一个挺瘦的,戴个眼镜,看起来挺憨厚,长得有点黑的哥们叫范逸臣,大家都管他叫老黑,因为我长得比较白,所以大家格外的爱把我俩往一起凑;最后一个叫冯全,给虎子一个体格,大家叫他三全,要说他这个外号那就太有意思了;据他说,三全的意思就是喝酒,必须红的白的啤的全都有;赌博的时候麻将色子牌九全得有;女人希望是燕环肥瘦全都有;加起来就是酒色财三全,所有有了这么个外号,当时我听完给我乐毁了。
包括我,这六个人全是520寝室的,在我看来,这五个人的关系相当好,就像一家子一样,虽然偶尔拌几句嘴,但是他们的关系绝对掺不了假,后来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寝室明明有八张床,却只有五个人了:别人可能也挤不进他们这个圈子,要不是我是新转来的,又偶然跟虎子搞好了关系,恐怕我也进不了这个圈子吧?
吃饭的时候,徐友丞又特意对我叮嘱了一句:“以后有什么可以报我的名字。既然进了这个宿舍,以后大家就是兄弟。”
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
我人生中的第一个集体也就在这种情况下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