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院门外的身影,青灯叹了口气:“得,又得罪一位。”
君见梨笑着转身:“什么叫又得罪一位啊?要不然,我的小青灯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南荣寂星君见梅这是两个必须得罪的人,君见梅就不提了,死敌,南荣寂星呢?这个男人真是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劣糟糕,所幸原来的君见梨还算聪明虽然跟南荣寂星搅在一起那么久既没失身也没暴露女伴男装的身份,在这方面南荣寂星勉强还算是个君子,这大概是唯一可取的地方了。
不过,有个屁用。
她还是失身了……穿越而来还正撞上了失身的时候,真是千载难逢的****运。
为了一个馒头最后却失了身,简直失算到了极点。
想到失身,君见梨脑中不自觉地就出现了一张脸,一想到那张脸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手摸进腰间果然摸到了那块刻字的玉佩。
一开始她居然天真的以为这块玉佩是她穿越而来的媒介,等回城来在溪边挖出另一块玉佩的时候傻眼了,虽然玉佩不同,一个碧玉,一个血玉,可两块玉佩的雕刻字迹是一模一样的,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埋在溪边那块玉佩是南荣寂星送的,象征着皇子身份的刻字玉佩,上面刻了一个星字,而她怀里揣了两个月的血玉之上刻了一个水字,她才知道原来当初她失身的那个美人居然是当今三皇子南安王南荣寂水。
提起这南安王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其容貌极其出众,女子不及,所以被举国上下封为松池国第一美人。可惜这南安王空长了副漂亮模样儿,是个出了名的风流鬼,府中藏娇楼收有无数美人,就这还不满足,与八皇子南荣寂垠一样成日里流连烟花柳巷,为皇室蒙羞,成了举国笑谈。
当日失身的时候君见梨还说过是个美人不算太亏,结果人家是个万花丛中过的美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不健康的疾病……
对于君见梨突然的沉默,青灯毫无所觉,滔滔不绝的谈着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主人你应该这么着,假意答应五皇子,然后与二皇子联合反将一军,老皇帝最看重君家,就算扳不倒他也能大伤元气。至于君见梅那就更好办了,五皇子一旦活罪,那她也跑不了,女儿家失了名节已经很严重了,然后主人再慢慢的收拾她。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君见梨伸手就敲了过去:“一举两得个鸟啊!你以为南荣寂月是什么人?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皇子,皇位的最强力竞争者,他会屑于跟我这么一个君家的小废物合作?以前他可是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而且你别忘了,君见梅可是人家的相好,我不被人家两个联合起来对付就不错了。”
青灯捂住被敲疼的额头,咕哝道:“我倒是忘了君见梅是二皇子相好这件事了……”
“我这叫各个击破。之前我把玉佩扔给南荣寂月,也算是间接的帮了他一把,他现在不至于这么快就帮君见梅对付我,应付两拨人总比应付三拨人要强吧?”说到这里,君见梨笑着眨了眨眼:“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一点也不想跟南荣寂星那个渣渣合作,我现在看到他都嫌恶心。”
青灯闻言瞪大了眼,一脸恍然:“原来如此……主人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很多嘛。”
君见梨不予置否,只是笑着推了推青灯脑袋:“把蜡烛吹了,咱们找吃的去。”
青灯的眼睛顿时亮了,干脆的应了一声:“好叻!”一个翻越稳稳地落在那几根残烛前,用掌风熄灭了烛火。
小小的光亮消失,黑暗袭来,主仆两人手牵着手消失在了小院里。
片刻之后,黑暗中走出三抹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早已隐藏许久的南荣寂水与心腹踏枝行鸟。
看着月色下洁净的小院,南荣寂水勾唇:“这个君府的小废物真是有点意思,那张脸的确与老八说得一样美。”
踏枝轻咳一声:“长得的确美,更重要的是这个君府小少爷身上根本没有半分废物的影子,难道之前的种种传闻都是他故意为之?”
行鸟面无表情的环视四周,一字不答。
南荣寂水倒是不着急:“也许,总之来日方长。”
听到这话,踏枝诧异的抬头:“王爷难道真的打算接手这个君见梨吗?可是没有玉佩的话……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玉佩要紧。”
行鸟终于开口:“王爷,方才那个君府小少爷是当初在山洞温泉里那个人么?”
一句话问出了精髓,这个问题是今晚夜探君府的最主要目的,也是他们调查了整整两个多月的任务,只是显然答案与想象中的相去甚远,一个是女,一个是男,单凭一个梨字远不能确认,唯一的可能就是由当事方之一的南荣寂寂水亲自指认。
对上两人期盼的目光,南荣寂水缓缓开口:“不知道,不过本王对这个小美人很有兴趣。”
踏枝:“……”
行鸟面色一变,突然道:“有人来了!”
南荣寂水与踏枝自然也察觉到了,三人同时闪身隐入黑暗中,飞身落在了院外一株参天古树之上,浓密的枝叶是最佳的隐蔽,透过枝叶的缝隙又能清楚的看到下方的动静,绝佳的场所。
院外有一行几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人人手中都拿着火把,带头的是两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君府里的下人。
此刻这几个人正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什么,很快分散开来,将手中的火把全部扔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踏枝拧眉:“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君府里放火,看来这个小少爷得罪的人不少啊。”
行鸟直接转头请示:“王爷,需要帮忙灭火吗?”
“灭火?”南荣寂水挑眉,狭长的凤眸在黑暗中幽光点点,分外鬼魅:“不用,本王很期待失去了栖身之地的小美人来投靠本王。”
行鸟无语凝噎:“……是。”
踏枝咋舌,脑中只有两个大字——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