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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门户》上

快意少年马蹄轻,脉脉佳人绕指情;湖海聚散寻常事,明朝云淡秋风清。

翌日,巳时正二刻,伙房还在张罗,一桌凉菜已在大厅设好。圆桌上九副碗筷、圆桌下九张圆凳,规规矩矩的摆着,静得宛如不知这场饭席风雨欲来的暗潮。

此时,计家二房的厅中,一名谦谦有礼的文人,正向挽着袖子、满头大汗的木工师傅吩咐着。他是计沧海的弟弟计桑田,平日围绕着他的都是些扬州名士,今日却是五大三粗、露膀子露胳膊的粗人们。

一名木工师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恭敬道:“计二爷,您看学堂内这样配置如何?”

计桑田客客气气地笑道:“黄师傅,您是专家,计某自然无置喙之理。”计桑田细心审查施工图的每一个细节,每次扬州新学堂动工前,他总是要自己先看过的,但是无论面前的人是学识渊博或文盲粗人,计桑田一向温文有礼的对待。计桑田指了指图,道:“黄师傅,学堂的窗须做得大些,那么多学子在里面读经,怕闷得难受。”

木工师傅在一旁点头称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计家二爷。他自己的两个孩子没钱上学,也是靠计桑田以一句“叠砖造瓦足蔽风雨,百年树人还是读书”说服了大哥计沧海拨一大笔款项,使得扬州城内十岁以上的孩儿,都能进学堂听夫子的四书五经。

一名同是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此时也迈步进了二房的大厅,对着师傅与计桑田行了礼,对计桑田道:“爹,阿福说大叔请了客人,请我们一起吃顿饭。”计桑田的儿子计春秋,无论言谈话语、衣着打扮,都像极了他父亲。

“行,回去跟阿福说一声,我一会儿就到。”计桑田点了点头,旋即又道:“对了,春秋,嫣华人呢?”

“她这时间还在凉亭中抚琴吧。”计春秋想了想,问道:“那么,娘醒了吗?还是等等儿子让丫头请娘来?”

计桑田琢磨一下道:“不用,等等我带她一块儿过去吧。阿福有没有说,今天来的是什么客人?”

“没有,只说不是寻常做买卖的客人,是鼎鼎有名的侠客。”计春秋欣然说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道:“或许今天还能听到一些江湖趣事也不一定。”

计桑田此时一反平时的温和笑容,把脸往下一沉,冷冷道:“江湖腥风血雨,尽是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有趣的?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好好读书才是正途。”说完,便别过头,继续望着施工图。

计春秋也被自己父亲的脸色给吓着了,懦懦的行了个礼,静静地退出厅堂。木工师傅干晾在那儿,也感受到一丝冷漠的诡谲,从没看过和善有礼的计家二老爷那般如霜似雪的面容,赶紧打个哈哈??,继续听计桑田的指示。

此时,计宅旁的一条暗巷里,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伸出头来的却不是别人,正是计家大老爷计沧海,低声跟偏门前的家仆问道:“怎么?墓穴的入口找到了?”

满脸尘土的家仆点点头,回道:“是,找到了,也打开墓穴了,只是……”家仆支支吾吾一番,才面有难色的续道:“只是里面机关不少,二狗、李子都误中机关死了。”

计沧海一听此话立刻急出了汗,忙道:“那这样吧,给他们家里报个丧,每人给三份白包,之后再有意外也比照办理,多加派些长工过去,务必要打通墓口!”

看到平时仁厚的老爷计沧海显得这般急躁,家仆此时也有些愣了,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老、老爷,我看咱、咱们还是……”

话尚未说完,计沧海已竖起眉头,低声吼道:“不能停!花多少银子我都不在乎,一定要挖通它!那儿的仆人死光了就去路边拉零工,一定要想办法进去!”

家仆被这番话吓得脸煞白,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计沧海定了定神,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低声又嘱咐两句,才缩回头拉上偏门,回大门迎客去了。那不知所措的家仆愣在那里,片刻后才回过神,满脸惶恐的走了。

将近正午时分,艳阳高照着街道两旁的大旗。青石砖路上卖小吃的、卖包子的分外忙活,客栈、饭馆里的吃客川流不息,连斜倚在馆子门口的小叫花子,都分得饕客们的几枚铜钱而买了块大烙饼。

宿冬尘与云清将马留在清风客栈,两人闲步而行来到计家。这本该是早到的时间,没想到计沧海父子更早了一刻在门内引颈盼望。

计天奇开心的招手喊道:“宿叔叔!云哥哥!”

云清笑着挥了挥手道:“来了,来了。”他本是没什么兴趣来的,虽然知道计沧海为人海派,但他就是不习惯大宅内繁杂的礼数,若非宿冬尘坚持,他本想留在客栈内喝点小酒。

四人在门前免不了要寒暄一番。最热情的还是计天奇,一路拉着宿冬尘迈过门槛。云清与计沧海客套几句后,也跟着走入庭院之中。本来云清脸上是带着笑的,直到一阵悠扬琴声忽然传来,云清向凉亭中望过去,那表情就像嘴里被塞了个鸡蛋似的。

曲桥旁的凉亭内,一人正焚香抚琴。琴声起时,恍若庭中的花草、水中的游鱼皆为之黯淡。那人披着一身玉青色缎花裳,眼带桃花、蛾眉淡扫,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恰与来回于长琴上纤细雪白的十指相映成画。人且如此,琴曲更妙,琴声如流水,时而湍急、时而低回、时而流畅、时而曲折。莫说云清已听得呆了,连宿冬尘也驻足倾听。

计沧海见宿云二人站住了,从他们的眼神望过去,才会心的笑了笑,低声道:“这位是舍弟的千金,计嫣华。”计沧海早已司空见惯,然而对四海漂泊、随风流浪的江湖旅人来说,过去听过的狂者豪吟、青楼欢唱、侠侣沉鸣、死士长歌,如今都在如此清逸的琴曲之下。

凉亭下的计嫣华仍兀自沉醉在琴声中,却不知亭外人也沉醉。微蹙的眉头随着琴奏的快慢而时松时紧,轻闭着的双眼铺着两片桃花似的睫毛,未曾抬眼望向庭外花草,更从未看向驻足倾听的四人。

宿冬尘注意到云清脸上发蒙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暗暗发笑。云清正是青春年少,平时跟着宿冬尘江湖奔波,又怎么能见到如此脱俗的女子?可是再看云清那如痴如醉的眼神,又暗自忧心,这种儿女情长,太多是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收场。

其中最不识趣的,非计天奇莫属。眼看大家都站住不动了,计天奇只能蹲下身来,用手打捞小河中的锦鲤。也许是声音太大,水声淅沥,竟将三人从乐声中惊醒。

计嫣华耳畔听到戏水声,手中抚琴虽未停,轻闭的眼皮却抬起,望向庭外的四人。好巧不巧,抬头就对上云清一双发光的眼,江湖年少、意气风发,还带着几许大梦初醒的恍然。

计嫣华不看还好,一看心里竟乱了方寸,曲音也跟着乱了调。手足无措间,那张如白玉的脸也飞快地红了起来,两手赶忙止住琴音,幽幽站起身,羞怯怯朝长廊去了。

计沧海注意到云清的表情,霎时间皱起眉头,随即又舒展开了。跑过买卖十数载,自然见多了世事,儿女情长时有所见,修成正果又另当别论。计沧海没做什么表示,只是语带调侃地说道:“叫云少侠见笑了。”又拱拱手,续道:“酒菜想必已准备的差不多了,请吧。”

少时,九张圆凳都坐满了。计沧海一一给宿冬尘及云清介绍,可惜云清目光始终停留在一人身上。计嫣华还是焚香抚琴时的那身玉青色缎花裳,坐在她的哥哥计春秋与母亲席玉灵中间;计沧海与弟弟计桑田靠墙面门,坐了主座;旁边是计沧海的夫人何芊芊,接着是计天奇;宿冬尘与云清坐在主座对面。

云清眼看何锭渊不在座中,酸酸的道:“何夫人的大弟呢?怎么不见人影?”语毕,腰上便被宿冬尘点麻了穴道。这话本是不必说的。

宿冬尘忙接过话道:“宿某只是漂泊江湖的落拓人士,多谢计老爷赏脸。”话题一岔,凝重的气氛也缓和起来。

“江湖人士……”计桑田的脸色,算是九人中最差的,冷笑道:“鼎鼎大名的小偷宿冬尘大驾光临,寒舍怎能轻易与之呢?”计桑田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话中有话。

“怎么说也是大哥的客人,你就不能客气点吗?”这句话听来有气无力,是夫人席玉灵开的口。席玉灵的神情也毫无欣喜,只是神态委顿、眼圈泛黑,不像是计桑田的皮笑肉不笑,更像是昨晚一夜未眠。

“无妨,无妨。”宿冬尘安然一笑道:“我等的确是小偷,只是同道的吹捧,得了些虚名而已。”

几盘凉菜已撤下去,换上一盘盘热菜,糖醋黄鱼、红烧蹄膀、清炖醉鸡,都是些酒楼菜色,在计家伙房烧出来却别有一番滋味。众人边吃边聊,何芊芊忙着给儿子计天奇盛菜,这是计天奇唯一不躁动的时候;云清一语不发地一边扒饭,一边偷瞥着计嫣华;计嫣华只是默默的一筷子一筷子夹着菜,偶尔抬起头瞄一眼云清,两人眼神始终没有对上;计桑田面对客人的脸色虽差,却不忘顾着席玉灵孱弱的身子,频频叮咛她喝口茶、细嚼慢咽,好似只有在面对宿云二人时才显得冷漠;计沧海顾着跟宿冬尘把酒言欢,却屡屡被宿冬尘旁边的计春秋抢走话头。

“宿叔叔,您闯荡江湖一定碰过很多趣事吧?”计春秋一双眼睛如钩般直盯着宿冬尘,笑道:“我没出过扬州城,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闯荡江湖尽是些打家劫舍、以众击寡的臭事,又有何好说?”计桑田语气中略有不快,恶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计二老爷说的是,江湖的确并不有趣。”宿冬尘微微苦笑,又补充道:“不过已故的家父也曾对宿某告诫,贼只偷东西,绝不能杀人。”

“我知道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宿冬尘,有不杀人的戒条,但是否破过戒条,相信宿大侠心里有数。”计桑田话中带刺的笑了笑,一仰脖,饮尽杯中酒。

宿冬尘的心一悬,对答的口气也不如刚才一派从容,道:“计二爷的话挺有意思,宿某不太明白。”

计桑田一双锐眼如刀,直直刺入宿冬尘心里,问道:“宿大侠杀过人吗?”

宿冬尘也笑不出了,手中捏着一只小酒杯,一字字冷冷的答道:“宿某只是一个小偷。”

计桑田追问道:“杀过吗?”

“……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宿冬尘语毕,抬手饮尽一杯酒,饮不尽话中的苦涩,神情复杂地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

“好了,好了。”计沧海及时笑道:“好好一顿饭,何必谈那些磨人胃口的事?宿兄弟虽涉身江湖,却不忘救济贫困,单就这般作为,值得乃兄敬佩。”

“计大哥客气了。”宿冬尘欣慰的笑笑,眼里满是感激。

一顿饭的时间,除了计桑田偶尔的冷言冷语,倒也还算热闹。计嫣华扶起母亲席玉灵回房休息,临走前不经意地瞧了云清一眼;云清本想陪着宿冬尘,却被计春秋拉着讲江湖趣事,两人往凉亭去了;计天奇一直嚷嚷着要跟宿冬尘出去玩,计沧海的夫人何芊芊只好催他去外头等着,叫阿福好好看着他,别到处乱跑。

偌大的圆桌上,只剩下宿冬尘、计沧海、计桑田、何芊芊四人。

何芊芊只是静静坐在计沧海身边,不时的替三人倒茶。那一身朴素的布衣与她大少奶奶的身份格格不入,眼角浅浅的皱纹仿佛诉说着与计沧海白手起家的辛苦。宿冬尘看着她,依稀想起自己已故的慈母。

计沧海笑着啜了口茶,润润喉后才道:“宿大侠这次路经扬州,打算待多久啊?”

宿冬尘不直接回答,笑着反问道:“扬州的风光多吗?”

计沧海立刻抚掌大笑道:“够宿兄弟三辈子看的。”

冷不防的,计桑田淡淡道:“那得有多少户人家遭殃啊。”

眨眼之间,气氛又凝固了起来。宿冬尘不语,却隐隐竖起眉头;计桑田吐着鼻息,眼睛盯着桌上的空茶杯;计沧海在桌下把马褂都捏皱了,指节也捏的发白,一脸嗔怪的瞪着弟弟计桑田;何芊芊脸上的笑容也僵在那里,捧在手上的茶壶也不知该不该往计桑田杯子里倒。

就在这时,阿福小跑步到门边道:“二爷,外头有人找,是个穿官服的,正在庭院内候着。”他虽对刚才的唇枪舌剑丝毫不知,却也从空气中闻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哦?”计桑田眉头一扬,点头道:“快请,我想宿大侠也不愿多留。阿福,你就送他出去吧。”语毕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厅堂。

“真是抱歉的很。”计沧海苦着脸,对宿冬尘拱手道:“舍弟对江湖人士一向不太客气,如此剑拔弩张却是第一次,多有冒犯,请宿兄弟包涵。”

宿冬尘舒了舒眉,跟着苦笑道:“计二爷也没说错,宿某偷鸡摸狗之流,本就与富贵人家大相径庭。二爷想必是对江湖颇有成见,宿某也不放在……”

话未说完,宿冬尘的脸色已变了。

“在下是开封展家的展天墨,见过计二爷。”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庭院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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