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嗤墨,这些日子不像之前一样无时无刻于自己寸步不离了。自己从打可以出偏院以后就跟末花说起过这事儿,她知道整个凉香坊他都设下了结界,她也知道他安排嗤墨在自己身边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嗤墨那张冷冰冰的脸庞,让人看了都会自动跟自己隔上五六尺的距离不敢近身,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她进了翎园,就让嗤墨在园外候着,毕竟园里的姑娘看到嗤墨也都不会自在,末花虽然允了,但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牵强。
到了晚上,自己偷偷地藏在了舞台下充当一个小舞女,只为了好好看完妍曦的这整一只舞。这里的宾客的确都是文绉绉的,虽然也有女子入坊,但是凉香坊少不了就是文人墨客把酒论文各自结交,自己不过是不想被结交,更不想跟他们那些饱读诗书的秀才书生谈史论今,所以还是充当一个小舞女来的自在。嗤墨的样子充当小舞女肯定不会让人相信,所以她就直接让她上了房梁守着自己。
不得不感叹,妍曦姐姐再台上,真的美的没天理。同样是女子的凌裳都看的如痴如醉的。看完了舞,凌裳就灰溜溜地跟着舞娘们退出了前厅,拉着妍曦就冲去了翎园,妍曦吩咐了厨娘掌了一桌好酒菜背在翎园里,这是凌裳要求的,虽然她不是讨厌嗤墨,但是始终有个人在身边黑着脸,那感觉的确不太好。
席间,两人谈笑风声,凌裳本不是喝酒的人,但是聊的开心了,也就跟着喝开了,结果就醉了,再一看妍曦,已经醉倒在了桌上,看看时辰也是时候休息了,她也就起了身,想着去唤嗤墨将妍曦送回卧房。
头有些晕,走路有严重失重的感觉,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这路走的摇摇晃晃的,隐约她看到有个人影朝自己走了过来,她就一直看着那个影子,一个不注意就被脚底的石子儿绊住了,她已全然做好准备要摔个狗吃屎的闭上了眼睛,结果摔下去了一点都不疼。
她意识到是有人接住了她,她惊喜地睁开了眼一把将那人抱住了,“末花哥哥!”
男子将她拉出了自己的怀里,别着眉,“你唤我什么?”
“末花哥哥!”凌裳没有不乐意,接着又嬉笑着扑到了他怀里,把脑袋紧紧的靠了进去,“末花哥哥,末花哥哥,我要叫一辈子。”
微醺的酒气,还有这无比用力的拥抱,都十足让男子觉得有些无奈,“姑娘,你认错人了。”
凌裳听闻,抬起头将他松开了一些,然后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哎,末花哥哥你跟我开什么玩笑。”说着又一头栽进了他怀里,“我跟妍曦姐姐聊的开心,多喝了几杯,现在觉得头好疼。”说着就冲着园子外大声喊了起来,“嗤墨,你进来,帮我把妍曦姐姐扶回卧房。”
男子见有人要进来,也不再管她将她扔到了地上,起身越出了园子。凌裳被摔的屁股火辣辣的疼,再睁开眼根本不见了人影,再看看园子门口,赫然两个身影正朝着自己飞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