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不合眼缘而已。”
沈夜不傻,怎么会当着寒殇璃的面,说出他深爱的女人的坏话呢?尤其是曾有过前例的他,如果,因为那个女人,让他们多年的兄弟情谊付之东流,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沈夜的敷衍,不禁让寒殇璃记起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他记得有一次沈夜告诉过他,不可与顾念语深交,当时,他是什么反应?好似揪着沈夜的衣领,凶狠的告诉他,如果再让他听到关于顾念语不好的话,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将不复存在。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被他所以为的爱情蒙蔽了双眼,以为顾念语是世界上最单纯的女孩,没有想到,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用性命才看清楚顾念语的为人,还真是讽刺啊!
“说说吧!为什么讨厌顾念语?”
沈夜疑惑的看着寒殇璃,他总觉得今天的殇哥有点奇怪,不过,这不是主要的问题,重要的问题是殇哥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他下意识的摸上寒殇璃的额头,“没发烧啊?”
商铺中有些客人看到寒殇璃和沈夜之间的举止,窃窃私语。
寒殇璃脸色一黑,挥开沈夜的手,“我很正常!”
“还有,我和顾念语之间,除了仇恨,再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沈夜彻底愣了。
寒殇璃直接绕过沈夜,再一次叫来导购员,认真挑选着小孩子的衣服,玩具等等东西。
忽然,沈夜大叫了一声,“殇哥!”
寒殇璃喝了一句,“沈夜!”
沈夜嘴巴一撇,双肩一耸,怯怯的走到寒殇璃的身边,寒殇璃对手上提着东西的导购员说:“把东西给他。”
导购员颇为尴尬的看了一眼沈夜,有些不知所措,从两人的衣着来看,不管是哪个人,都是她所得罪不起的人。
好在沈夜也没有在意,直接从导购员的手中接过东西,左瞅瞅,右看看,“殇哥,你这是给谁买的?”既然不是顾念语,那又会是谁呢?难道殇哥除了顾念语之外,还有其他的女人?
“我老婆,你嫂子,云梦溪。”
“什么?”
沈夜吃惊的大叫一声,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女人是云梦溪,也可以这么说,他根本就不会想到寒殇璃恨了云梦溪一年之久,会突然之间转变对云梦溪的看法。
“殇哥,你真的没事吗?”
寒殇璃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他忽然发现,将沈夜叫出来当苦力,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解释给你们听,现在,给我闭上你的嘴。”
顿时,沈夜噤声不语,默默的跟在寒殇璃的身后,当一个无声的背景板。
寒殇璃差不多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将他所需要的东西买足,随后,在沈夜的帮忙下,将东西搬回了他和云梦溪结婚时的房子内,如此还不算什么,他竟然亲自装饰婴儿室,一点也没有敷衍的意思,而且,还不许沈夜插手。
寒殇璃用了几个小时,将一间空房装饰成婴儿室。
而在这段时间内,沈夜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客厅内,看着电视。
八点钟,一身清爽的寒殇璃终于从卧室内走了出来,朝着沈夜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走了。”
沈夜从沙发上蹦起来,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能走了。”心好累,有木有?
他的心中对寒殇璃有着众多不解,需要得到答案,在这段焦躁等待的时间里,沈夜恨不得时间能飞速流逝。
兄弟二人离开了家,去了他们经常聚会的夜总会。
寒殇璃和沈夜到了地方时,其他的兄弟已经在夜总会等着他们俩了。
“殇哥,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见兄弟们?”
当寒殇璃和沈夜走进包厢时,一个年纪看起来比沈夜还要小的男人,手中拿着酒瓶,朝着寒殇璃和沈夜晃了晃,他的左侧坐着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女人整个身子都挂在了男人的身上,寒殇璃不禁皱了皱眉,他大手一挥,声音有些冷淡,“出去!”
年轻男人晃着酒瓶的手,顿了顿,“殇哥,你说什么?”
“季煊!”
寒殇璃知道他的兄弟都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一般在夜总会,也就是找些陪酒的小*姐们,喝喝酒,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可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寒殇璃清楚的记得,在10年的三月份,年轻男人,也就是他口中的季煊,突然失去了消息,当时,他们几人并没有在意,可直到那年的冬月十九,消失了几个月的季煊跳楼自杀,当场死亡。
他们一直都不知道一向活泼开朗的季煊,为什么会跳楼自杀,直到他被顾念语和寒文林囚禁之后,他才得知整个事情的真相。
因为季煊同沈夜一样讨厌顾念语,他有可能成为导致他们整个计划失败的人,所以,他们对季煊下手了,先是让季煊染上毒品,毒品是在季煊酒醉之后,被他们所收买的陪酒小*姐所注射,是新型高纯度的毒品,仅此一次,便毁了季煊整个人生,乃至让他失去生命。
季煊染上毒品之后,他们又给季煊用了梅毒和HIV病人所使用过的注射器,从而季煊也感染了HIV和梅毒,他之所以失去消息,是寒文林和顾念语囚禁了他,百般折磨,直到季煊药石罔效,才将季煊放出去。
可那时的季煊早已失去了活着的信念,悄然看过他的亲人和兄弟们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跳楼自杀,失去了生命。
所以,除去杀妻杀子之外,他和寒文林顾念语之间,还有着血海深仇。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他所在乎的人出事。
季煊一瞧,寒殇璃整个脸色都变了,他赶忙推开那个女人,不耐烦的吼了一句,“出去,都出去!”
小姐们离开之后,“以后,相聚的地方改到别处,夜总会这种地方,还是少来为好。”
“殇哥,发生什么事了?”季煊右侧的男人问道。
他总觉得此时的寒殇璃和平日里的寒殇璃有些不同,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
寒殇璃坐在一旁,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你嫂子生了,你们有侄儿了,岂能继续如此胡闹?”
“嫂子生了?”季煊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嘟囔道:“就她也配生下殇哥的孩子。”
季煊以为寒殇璃口中的‘嫂子’是顾念语,所以没有任何的欣喜,甚至心中还有几分不屑与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