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这是打算离开京城?”她们这里离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颜颖儿又给了他一条。
“恩。”大叔毫不客气的接过来。
“既然你生活有困难,为什么接受我的邀请来看理赌坊?”既然他生活都成问题,颜颖儿就真的想不通了。
“因为我是男人,那种情况必须拒绝。”叶问说的理所当然。
颜颖儿却很无奈,这个大叔脑子里一天在想一些什么?
“那现在我重新来帮我看赌坊,怎么样?”颜颖儿依旧觉得他是个人才。
“拒绝。”叶问噗的吐出鱼骨头。
“拒绝?”君殷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盯着叶问。从袖子掏出来一只小小的算盘,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拨动上面小小的珠子。
“颖儿是九王妃你知道的吧?伤害皇子家眷,死罪。看在你和认识的份上,给你打对折,拿五千两来就不计较你的罪。九皇子亲自捉的鱼,市价一条鱼五钱,算十倍不算过分。也就是五两,两条十两。真毛披风一件,五百六十两。颖儿烤鱼,劳务费,佐料费用,一百三十两……”小小的算盘被君殷辰打的噼里啪啦的响。
算下来,一共是五千七百两。
叶问已经完全被他算帐给算傻了,他只不过吃了两条鱼,怎么就欠了这么多钱?
颜颖儿也再一次拜倒在君殷辰的算盘底下,这丫的原来不是针对她,他对谁都这么狠啊!
君殷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在算盘边缘:“三个选择,还钱,送官,长工。”
听到这里,颜颖儿终于知道了,原来君殷辰是在帮自己?太感动了,居然让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帮自己。颜颖儿汗颜啊,她一直以为君殷辰只有在钱方面比较会算,才知道,他给人下套也挺厉害。
“我发现你们两挺合适的。”叶问对于君殷辰已经有些畏惧了,比较君殷辰刚刚没有使用内力,是用的纯粹的力量。刷的就把他丢近了水里,君殷辰和那条河都给他留下了阴影。
“赞一个。”一直没有出声的安阳,突然冒了句,小手丫子举起。然后又放下,继续看书。
“哎,都是假好人,这还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选。”记得前天在赌坊遇到颜颖儿,她也是这么的。
这两夫妻真是天生一对,狼狈为奸啊!
颜颖儿也想起了自己上一次在赌坊的事,不由自主笑了出来,是啊,他们挺合适啊。
“好吧我认输。”遇到这对夫妇是他人生最大的败笔,不对,选择去坑颜颖儿赌坊的是他自己。简直是猪脑子,猪脑子!
颜颖儿找来纸笔,写了封信,让他拿着去找赌坊老板就好了。
叶问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之下,只能妥协,君殷辰等安阳吃完了后,就拉着两人上车继续赶路。
这一走,就走到了第二天正午,才看到第一个镇子。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比较偏僻,是官道不远处的一个镇子,位置不偏僻,就是被几座小山给围在了中间。君殷辰说这是他许久以前无意间看到的一个镇子,群山环绕,不管冬天还是夏天看着都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小镇就像桃花源里的世外桃源一样,连安阳都放下了礼记,欣赏起了这里的风景。
一座一座或高或低的山,被雪覆盖,蓝天为背景,白雪为衣衫。
将小镇围绕着,小镇也都变成了白色。
大约有一百多户人家,零零落落的,分布并不整齐,但是看上去却很和谐。
君殷辰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人去了客栈,商量之下,三人一间房。虽然两人独处的话,同房的可能性比较高,但是他也并不放心让安阳一个人住一间房间。
看到君殷辰毫不犹豫的付了钱,颜颖儿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君殷辰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颜颖儿以为他最起码都要提出AA制的。
搬东西神马的,君殷辰一个人全部包了,颜颖儿坐在房间里看他一个人忙东忙西的,突然有种感觉。他不是翟国九皇子,她也不是宰相七千金。他们只是一对新婚蜜月的小夫妻。
虽然他们比平常的小夫妻多了个,孩子。颜颖儿看向安阳,还是个不明不白就出现的孩子。颜颖儿推开窗子,房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一些。
一眼望去,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干净的让人心里一点杂念都没有了,果然是个好地方。
楼下有几个小孩子在堆雪人,拿着胡萝卜,却因为个头太矮了插不到雪人的脑袋上。
“阳儿。”颜颖儿突然也起了玩儿雪的欲望。
“怎么?”安阳正在帮爹爹倒茶,来慰劳慰劳爹爹。
“你想不想玩儿雪?我们去堆雪人吧?”颜颖儿指了指外面雪白一片的空间。
安阳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窗外,然后又看着颜颖儿:“不想。”
“为什么?”小屁孩儿不是最爱玩儿了?
“爹爹去我就去。”安阳将皮球踢给了君殷辰,顺带把茶杯一同递给了君殷辰。
君殷辰接过茶杯,然后坐在凳子上,来回上下了几趟,他都不带喘气儿的:“天气冷。”君殷辰淡淡的送了三个字出来,然后端着茶杯吹了吹,十分优雅的喝着茶。
一点都没有刚刚做了苦力的模样,颜颖儿汗颜,她要学武功,学武功!
“君殷辰,我们下去玩儿吧?”颜颖儿就是那种,不让她玩儿,她越想要玩儿的。
“没兴趣。”君殷辰一抬眼,就看见颜颖儿对着他装可怜。
闪亮亮的眼睛,噗噗的眨着。
安阳扯扯嘴角:“娘亲,这招我也会。”说完,安阳也扯扯君殷辰的袖子:“爹爹,那么冷。我们不去了吧。”学着颜颖儿,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君殷辰,好像在说:拜托拜托。
君殷辰头疼的揉揉额头:“去玩儿会儿吧。”看到颜颖儿一副,你不去我就和你绝交的表情,君殷辰还是无奈的被她威胁了。
安阳心里狂笑,脸上不露声色,甚至还不满的说:“爹爹你重色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