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从萧景琰的那里接过两盒食盒,这是靖王知道飞流喜欢,特意将自己的那一份也给带过来了。
靖王即将要去处理赈灾事宜,得有好一段的时间不在金陵,所以这些糖粘子都是耐得住放的。
只不过再多的糖粘子也不够飞流吃的,眼看着就要吃完了,飞流一脸的不高兴。臭水牛,也不知道多准备两盒!飞流心底抱怨着。
梅长苏喝完药,让黎刚甄平他们都下了去,然后才对着飞流笑着问道:“我的飞流这是怎么了?是糕点都没了吗?”
“恩。”飞流嘟起唇,点点头。
“你这个贪吃猫,才多久就吃完了?”梅长苏摇头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本,然后对着飞流招手,哄他过来。
飞流顺势到了梅长苏身边,然后倒在了他怀里。
“飞流若是喜欢,晚上苏哥哥让吉婶给你做点好吃的糖点心怎么样?只是记得,晚上不能吃太多了,不然会蛀牙的。”梅长苏说着,然后伸手擦擦飞流嘴角上的糕点碎屑。
擦着擦着,突然发觉自己的手指居然被飞流给允着了。
笑了一声,梅长苏道:“怎么?苏哥哥的手指难不成还是甜的?”
飞流顿住,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会允着苏哥哥的手指了。
只是,甜的?
唔,一点也不甜,还有点涩涩的感觉。
想着,舌头又是舔了那手指几下。
看着飞流很认真的摇着头却依旧没松开自己手指继续舔着,梅长苏只感觉这孩子真是会撩人。若不是身体不允许,真想再吃一次。
不过……虽然不能吃,尝尝味道也是可以的。
“来,苏哥哥帮你擦嘴巴。”说着,梅长苏低下了头,慢慢的靠近着飞流。
飞流吐出梅长苏的手指,示意苏哥哥继续擦吧,他不会再舔了,也没注意他苏哥哥越来越靠近自己。
“飞流,别不专心哦。”梅长苏眼底满含笑意,手伸向飞流的后脑抱住,一靠近飞流,便就擒住了那张樱红的唇。
“唔,苏哥哥……”飞流迷惑,不是擦嘴巴么?怎么又治病了?
“说了别不专心。”惩罚性的咬了口飞流的唇,梅长苏继续吻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空隙。
飞流闭眼,任由梅长苏吻着自己。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苏哥哥的身体才是不好的,该是他给苏哥哥治病的,可是最近每一次都是苏哥哥来给自己亲亲……难道?是自己身子有病么?可晏大夫怎么不告诉自己啊?
两人正吻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结果飞流突然一把将梅长苏给推开,然后飞上房顶,一脚就踹下了一个探子。
“苏哥哥,有人!”飞流指着那个探子对梅长苏说道。
梅长苏一脸的黑气,只是却不是因为这个探子,而是因为飞流。
刚刚他都情动了,结果小飞流却还能在那种情况下直接推开他,还真是……丝毫都不留恋啊!
“宗主!”
“宗主!”
甄平与黎刚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一进屋子就发现了这诡异的气氛,顿时一个个的噤声不语。
他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的确,他们来的的确不是时候。梅长苏的心情,此时可真心不好,所以一看见他们两个,不由哼哧着就道:“飞流,给我打黎刚甄平,居然放进探子来都不知道!”
“宗主!?”两人一惊,宗主不带这样啊,又不是他们打扰的好事?
只是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没可能比得过那要袭来的拳头了,所以两人不在耽误,立马带着那个探子就逃窜出去了。而飞流,也是追了出去。
至于飞流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在苏宅里大家都已经看惯了,所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唉。”看着这屋子一下子又是静了下来,梅长苏不由叹了口气。他刚才,差点就又是违背了晏大夫的意思了。
因为入冬,身体已经很差劲了,所以晏大夫已经警告了他必须要好好休息。至于那些事情,当然也是不要做的好。
当然,这话晏大夫主要是对着飞流说的,只因为晏大夫到现在都还以为,被压得那个人是堂堂梅宗主。
只是飞流不懂这些,所以只能一知半解,到最后,晏大夫也就只好说了句,别跟他苏哥哥躺一张床上就行。
当时这话被梅长苏听到的时候,差点就尴尬的不行了。没想到自己跟飞流的事情,大家居然都知道了。
只是……为什么在晏大夫以及那些手下的眼中,他会是被压的那一个?难道就因为自己身子太差劲了?
梅长苏坐到榻上,难得的开始满脸郁蹙,看着自己这个瘦弱的似乎是风一吹就能够吹的倒下去的身子,不由叹气。
这身子,就连自己看了,也是不信会是上面的那个……
晚间,甄平跟梅长苏报告着那个探子的事情。如他们所料,这人果然是誉王府派来的,只因誉王萧景桓已然猜测到,梅长苏真正扶持的人是谁了,所以才想要那个探子来打探些消息。
当然,梅长苏可不信誉王会派这么个无用之人来打探苏宅,只怕是,誉王只是在警告自己,告诉自己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扶持靖王的事情了。
呵!梅长苏冷笑。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会怕了不成?
而且知道了也好,梅长苏也不想成天面对着那个总是暗地里对自己打量的恶心眼神。
金陵最近无事,萧景琰与梁帝还有蒙挚皆不在金陵城内,虽有誉王存在,也不过跳梁小丑。
这样一放松下来,加上入冬的严寒之气,梅长苏的病情又是开始反复了起来,整日都只得躺在床上休息,苏宅也开始闭门谢客。
飞流已经习惯了苏哥哥生病的时候就亲亲了,所以,最近总是能够伤到了一大堆的单身狗的眼加心。
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不知道他们都单身啊!!!
晏大夫看飞流也只是亲亲不做其他的事情,所以也就不阻止这孩子亲梅长苏了。只是现在看来,这梅宗主果然是被压的那一个啊,居然总是飞流主动。
因为卫峥被缚,童路又反叛,对于江左盟在金陵的势力来说,已经算是拆了条臂膀。可是梅长苏的病情那样的重,谁也不敢打扰,只得瞒着。
飞流看着那一屋子的人在讨论着怎么救人怎么布局的事情,歪着脑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苏哥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看着那样的赏心悦目,而且看起来很聪明,可是他们……
还没想完,戚猛带着小新赶来苏宅,请求他们救静妃。
可是梅长苏病重,真心不宜见客,甄平最后只得让他们去卫陵求见梁帝救人了。
甄平打发走了那两人,一回头就见到倒挂在房檐上的冲着自己发冷气的飞流,差点就被吓死了。
甄平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没好气的对着那倒挂金钩的飞流问道:“我说飞流你干嘛呢?怎么不陪着你苏哥哥?”
“晏大夫,烦。”飞流一向简洁。
“哟呵,你居然嫌晏大夫烦不愿意陪宗主?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黎刚从里面走出来就听见飞流说的话,不由插嘴调笑。
飞流闭嘴不言。哪里是他不愿意陪苏哥哥,分明是晏大夫把他给赶出来了,说是他烦!
嘟起嘴,满脸的不高兴,他是在给苏哥哥治病呢,哪里烦了啊?
要是晏大夫知道,飞流那一直亲梅长苏的动作是为了治病,只怕该是要如梅长苏一般,在心底大骂着那个教坏人的蔺晨小子了。可是晏大夫并不知道,他就只知道飞流太喜欢粘着梅长苏了,简直就是耽误他诊治病人,所以就把飞流给赶出来了。
“是谁?”飞流不理会他们的调笑,转头便就问起他们问题。
甄平黎刚对视一眼,有些疑惑,什么是谁?
飞流皱眉,再次问:“是谁?”
“什么是谁?”甄平问道。
“刚才的人。”
“哦,你说戚猛啊?他……”甄平跟飞流解释了一通,然后便就不再理会飞流,与黎刚两人又是进屋,开始商讨起救人的方案。
飞流下了屋檐,眉眼皱着,刚才的那个女人,哭的好假。
看着整个苏宅里都没有人可以陪自己玩,飞流看着围墙,想了半天之后,不由又是飞了出去。
哭的那么假,肯定有好戏看,等看完戏,到时候苏哥哥醒了给他说说。飞流心底对自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