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目送侍卫们离开口,终于将目光重新放回依旧无视他们的男子身上,说是男子的话,他又长着一张女子的脸,傅粉何郎,美男子是也。
帮夭夭收拾整洁之后,他端起盆子,对黑白无常睥睨一眼说道:“谢大人与范大人可否与在下到楼下相谈?”
看到他如此傲慢的眼神,谢必安挑眉,而范无救却被激怒了,他拉着谢必安往楼下走,边走还边说:“走就走,难道我无常兄弟还怕你不成?”
解泓臣耸耸肩,不在意的跟着下楼,楼下老鸨与小倌们都聚在一起,他们眼中的不悦与恐惧还未散去,就见到奇装异服的孩子与男子一同从阁楼上下来。
而解泓臣则跟在他们的身后,平日里一直与泓臣是死对头的南言看见他和两个奇怪的人走下来,为了讨好老鸨,他阴阳怪气的对所有人说道:“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南风馆最大红大紫的小倌解大美人吗?怎么会和要拆了我们南风馆的人一同下来呀?”
这话,让老鸨顿时黑了脸色,虽然她非常宠爱解泓臣,毕竟他为她赚了许多银子,但是也不代表她允许他在她的地盘闹事!
“臣儿,这是怎么回事?”老鸨盯着解泓臣,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是妈妈看到的这样。”解泓臣并没有赞同南言的话,而是将问题重新抛回给老鸨,这样的意思就是妈妈认为是怎样就怎样。
南言看见老鸨并没有要处理他的意思,顿时火上浇油,“妈妈,你看!这还需要解释什么,三人从阁楼上下来,在我看来,他一定是想要造反了,所以才找来他们俩来拆了你南风馆,你说这几日你还能做生意吗?”
谈到生意,老鸨抬头看着被刀刀剑剑砍得面目全非的二楼,她狠下心来,对身边两位壮丁喊道:“左文,右武,把解泓臣关起来,鞭打十鞭子!”
左文,右武领命,他们两人来到泓臣身边,就在他们要架起泓臣的时候,一把扇子打在他们两人的手上,他们俩顿时就缩回了手,刚刚那种麻麻的感觉是什么?
他们两人呆呆的看着打他们的谢必安,谢必安一把白扇挡在脸前,笑眯眯的眼睛非但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和蔼可亲,反而有一种绳索捆住他们心脏的错觉感。
“做什么?你们拆了老娘的楼,老娘还没找你们算账,竟然还敢插手老娘的事,你们是活腻啦?”老鸨叉腰怒吼,此时此刻的她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
“我觉得活腻了是你们,竟然对我们无常兄弟说‘活腻了’,我们早就死了。”谢必安收起扇子,长长的舌头顿时露了出来,吓得老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其他小倌的脸色也更白了一层,南言哆哆嗦嗦的靠在桌子边不敢动。
老鸨跪着求饶,她不断的磕头道歉:“七爷,八爷,请你们行行好,放老奴一把,老奴知错了!”老鸨泪流满面,谁不怕死,谁又不在乎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