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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梦见梦剑

晨晓时分,无边无际的天边慢慢泛起一丝光亮,微微的霞光让天边的云散发瑰丽的景象。

落剑峰断崖。一人,一石,一松。

梦不觉,仿若老僧一般,盘坐在一块断崖边石头之上。微风吹拂身后石旁伴生的松树,枝干浮动莎莎可闻,阖目不语。石下断崖中云雾翻腾,四周散落在地的松针,微微散发着一缕松香的味道,伴随着微凉的晨风到处飘逸,沁人心脾。

“阿嚏”一直枯坐的梦不觉,终是缓缓睁开眼睛,远远的看着天边的光景:“啧,高处不胜寒,这一股凉意的确是这般真实写照啊。”悠悠的说完又是一声“阿嚏”。慢慢的揉了揉鼻头,脑海之中却是浮现,此时这般光景仿若上演了几世,场景不同,但是却又一直重复:终究是一个人。

缓缓抬起了右手,看着自己手上那微不可见的剑印,梦不觉不由的有一丝无奈:明明不是这样的。

梦不觉不由得想起了那天问剑峰山门测试,自己在触及到山门印记的时候,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山门探查之力进入了自己身体。但,同时一股不知道从身体哪儿窜出的秘力,与山门探查的印记在抵抗,说是抵抗,但梦不觉知道,那股秘力能够直接阻隔其对自己的根骨的探查,最后是梦不觉想自己去试着操控这一股秘力,惊喜的发现自己好像能够控制一部分,才使得如今右手之上有了这微弱的印记的结果,自己也堪堪成为了问剑宗入门弟子。

至于为什么梦不觉此刻在落剑峰这山巅之上,他自己也是不清楚。只是在当日山门之试之后,梦不觉发现自己一直做梦,好似有所指引一般。梦里一直有一个人,总是背对着自己,明明就在咫尺之间,梦不觉却又感觉好远,好远。而那梦中人就好似现在身在山巅的自己一般,孤寂独立万仞峰,清冷的微风吹动了衣袂,一袭月白色的长衫,遗世而独立,如梦似幻。

梦不觉缓缓站立了起来,学着梦中人走到断崖之侧,看着崖下的山雾翻腾,随即看向朝暮之间的那一丝光亮,真是好看呢。

梦不觉正兴致勃勃站在断崖之处,的模仿梦中人的动作看日出。突然发现自己能够在那晨晓光芒之中,看见一丝金色的光芒,浮若游丝在万千的霞光之中游离。梦不觉正感到惊奇之时,却是突发变故,那一丝金色浮动竟是从远处的霞光冲向了自己。

梦不觉顿时大感不妙,正想抽动身子闪避,这是他才发现自己脚下移动半分都是不可能,宛若生了根一般。惊慌失措之中,梦不觉看着远处的那道光芒却是越来越近了,顿时心下一凛,一种那种灵魂的悸动浮现,是有所指引一般回头,却是之前梦中的神秘人再现尘寰,飘飘欲仙。

梦不觉,怔怔的看着眼前那道金色的光芒,没错已经就在眼前,却是被禁锢了行迹。那道光芒好似有灵性一般,就如活物挣扎不已。

“此乃天地晨暮交替之时,衍生大道之中逸散出的一丝生机,对于修行《轮回典》之人,有无穷的帮助。生之道与死之道交替衍生便是轮回,你可知悉。”梦不觉愕然,目光死死的看向说话的梦中人,原是那梦中人却是转身了。

梦不觉感觉呼吸一滞,看着转身的来人,却是转而开口不死心的问道:“你是是为何人?为何在这问剑宗落剑峰之上。”那梦中人却是开口一笑:“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你不用那麽惊鄂,想必你也看出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可还记得那块胸前玉佩。”那人很是随意的回答道,然后缓缓走向不能动弹的梦不觉。

“梦不觉”缓缓一笑:“你不用害怕,我是那玉佩之中最后一道印记,之前的玉佩只是让你记起了你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你质疑身体那股什么的秘力,也是我的安排。我却是因为考量才让你进入了问剑宗,但是你却不能太过于凸显于别人,这样你就能更好的成长,别人觊觎的目光才会少一点。”

“这道印记唯一的作用也是玉佩最重要的用处,就是让你重新修回《轮回典》,这十世就是为了《轮回典》的圆满。还有为了让你记起你最不该忘记的人,那怕你忘记了自己都不能忘了她,你欠她太多太多。”梦不觉忽然发现自己好似能动了,身前的禁锢的生机也是被“印记”吸收融合了,那道之前缥缈的身形却是更加凝实了。

“不用诧异,你本就具有修行过《轮回典》的神魂,所以你对于蕴含有生机和死机灵物有先天的诱惑力,我也得以吸收来凝实之前山门之行的损耗。”好似看出了梦不觉不解的眼神,“印记梦不觉”主动为梦不觉说出了缘由。

“印记梦不觉”却是话锋一转,一本正经:“《轮回典》其实是一本讲究生死之道的无上秘典,有人说是不存在在世间的道书。没错,据传修行这本秘典可能成就仙道,只是生死二道太过于难觅其行,当初你也是因缘际会得到,却是要在生死轮回中体悟,朝死夕闻道,却是轮回了这十世。只是此间修行的人却不是修仙了,不再追求修出真我,成就无上仙道。是以,《轮回典》的存在却是禁忌之术了。仙道渺渺,故此让你入他问剑宗,得一方安稳修行之地,却也是不得已为之。”

梦不觉不由得苦笑:“我之前就是打算进入剑阁,就是为了在剑阁之中找寻修行之术,只是如今这般微不可见剑印,却是不能够得到剑阁之中的术法认可。再说《轮回典》却是如你所说是无上秘术,但是却不是剑道一途。这问剑宗人人用剑,我岂不是增加暴露《轮回典》存在的几率。而且据说,剑阁里面的剑道之术是有灵性的,会根据剑印来认可的。”

“印记梦不觉”却是一愣,一脸嫌弃:“你说剑阁那些剑道之术,不过全是低阶术法,真的无上剑道之术是普通弟子能够观摩的?要是非要讲剑阁之上的剑道之术能够入眼的,应该是那被束之高阁的禁忌剑术。还有,《轮回典》所蕴含的功法却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之前穷极九世轮回才涉及到了皮毛,想来是这一世才能真正的有所收获:十世轮回终有道。”

梦不觉脸色一黯:“普通剑术都得不到,就不要再想其他了,之前外门执事长老更是说,我可能剑都找不到一把。”

“印记梦不觉”哈哈一笑:“你小子就不要再故作之态,九世轮回之中,不光是《轮回典》的修行,第一世的你本就是剑道高手,千年之前的界域一战,你的那一斩却是惊天动地了,更是无上剑印所化剑碑压制边界,方有你九世轮回之终,十世开端。好了,该说的我也讲的差不多了,我现在就把《轮回典》口诀封印于你神识之中,待你慢慢开启封印修习。”

梦不觉还想有所辩解,却是“印记梦不觉”一下子化作一团光点,缓缓融入了梦不觉的身体。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秘力,缓缓流入梦不觉的全身的经脉,最后聚于眉心识海之中。秘力凝聚慢慢却是形成了“轮回典”三字,但随即隐没消失。随即之后识海之中却又有书本的样式形成,却是一本名为《剑》的书。

一道虚弱了声音传来,认真辨识却是“印记梦不觉”的声音:“《剑》这本书涵盖了很多你曾修行的剑术,你有时间可以慢慢去看修行。但是,你要知悉剑开双面,伤人伤己,务必要记住你修剑的初衷本心。剑术未成之时,无有必要,不要轻易执拿。另外,剑印寻剑之事,不需要考量,你本就有自己的剑,只是你要自己去找回来,找回你所有的记忆。”

说完这些之后,那道声音愈加的虚弱就快微不可闻了:“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凝烟..”

盘坐阖目的梦不觉呢喃:“凝...烟...”

山风拂过,撩动了他身上那单薄的入门弟子白色粗布衫,顿时受冷盘坐的身形一抖,悠悠睁开了双眼:好真实的一场梦。

落剑峰断崖。一人,一石,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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