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说道:“自然看不出,现在我们只能先进一个门,利用罗盘和卦石推演,再找到生门。”
我说道:“那万一进了其他门,比如死门,那不是死翘翘了。这个门听起来就怪吓人的,死门死门,进去死人,是不是这个意思?”
丹丹说道:“没错,死门是八门中最凶的一个门,这陵墓的其他机关我们见识过了,规模已经如此庞大,我不敢想象死门内的情形是如何。”
除去我们进来的那个休门,剩下有还有七个门,也就是说我们有七分之一的几率能直接拿到那个东西,也有可能直接进到死门。没有阿魏或者陈二勾这样的既有经验又有实力的帮手在,我们进了死门,就相当于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丹丹说道:“你选一个门吧!”我本想让丹丹选,但是我知道丹丹也不清楚哪个门比较安全。而且这个时候,我觉得丹丹作为一个女人,肯定希望有个男人能带领
她走向正确的道路。我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个世界只能凭实力说话,我们现在实力实在太低下。
我非常有压力,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话,生门、死门无所谓,死了就死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现在有个丹丹,我看向她,发现她也在看着我,眼里有一丝期待的目光。
这是一个沉重的任务,我突然有些急躁,大口吸了一口气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闭上眼睛,靠在石马上沉思,仔细分析,想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一楼不说,就是对经验的考察。二楼的棋盘,是考验智力方面。三楼,成百上千的山人,如果根据当时的思路来看,能通过那一关的必定是骁勇善战之人。前几楼能是有路可循,都是明面上能看到的。这第四楼却有些莫名其妙,留下了罗盘,却不给卦石。
卦石?!?
我对丹丹说道:“我们现在不是有卦石了吗?如果我们拿这个卦石,再回到我们进来的第一个门去推演,那不就成了?”
丹丹也是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这是太傻了!”
我们又回到休门,丹丹拿出从马嘴里吐出的卦石,往罗盘上一扔。
没有任何反应!
我奇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样能推演的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丹丹也是不解,说道:“我也不知道,一定是哪一点出错了。咦?这罗盘好像是个死盘。”
我问道:“死盘是什么?”
丹丹说道:“就是没用的罗盘,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你来看看这罗盘下面有没有磁石之类的东西。”
这种罗盘我是第一次见,死盘、活盘什么的也分不清楚,不过听丹丹的意思就是:这东西没个鸟用。我捡起那个没电的手电,使劲往罗盘上砸。
这个手电与我手上的手电是一个品种,防水防震防摔,外壳是用坚固的合金制造,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来当武器用。手电在我的手上就像一把锤子,罗盘也像个西贝货不结实,没两下就被我砸了个稀巴烂,凸出的地方已经被我砸成水平的了。
丹丹再把铁珠卦石放在上面,卦石一动不动,下面果然没有带磁性的东西。
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故事说的是一个年轻人找到一个大师倾诉他的心事。年轻人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大师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年轻人说:这些事和人我就偏偏放不下。大师让他拿着一个茶杯,然后就往里面倒开水,一直倒到水溢出来。年轻人还是不放手,大师怒道:你他娘的不按常理出牌!
我觉得这墓室的设计者也是和这年轻人一样,不按常理出牌,他娘的给了罗盘不给卦石,找到卦石了,然后告诉你罗盘是坏的。
转了一圈,我们又回到‘八字路口’。八个黑漆漆的门内也不知道是什么,依旧在那等我们,好像八只噬人怪兽的大嘴,正等我们送入口中。
我的思绪又回到之前,二楼查智商,三楼查体力,这难道是要求盗墓者也必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
我跑到其他七个门前观察,试图从一些微小的地方区别出各个门口有不同的地方,不过我很快就失望了,这些门的设计必定是经过极准确的测量,不说有门口有一丝的线索,就是连门开口的大小高度的差别都只能以厘米来计算。
我焦急的情绪传递给了丹丹,丹丹也不时的看着表,告诉我现在已经是凌晨零点整了——距离‘偷天园’关闭已经只有二十四小时了。
我也干脆不想了,放空大脑,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在原地转了几圈,手随机的指着一个门,口中喊道:“点…子…点…菠…萝,点…到…哪…个…是…哪…个!”
我指着其中一个门,对丹丹说道:“没办法了,你别见笑,我们就进这个门吧!”
丹丹先是一愣,然后给我打气:“这个门好,正在休门左边,说不定就是生门,我们连推演的时间都能省去了。”
我心想要是像你说的一样那样就好了,只怕进去的是死门。
我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进入了这个通道,说是十二分精神,其实现在的注意力和反应已经没有平常那么集中。毕竟在地下呆了这么长时间,有过惊吓还受过伤,馕和水根本不足以补充失去的体力。
进入通道几十米后,两边也出现了壁画,画中是草原上一群骑士奔向一个部族的画面。
我说道:“丹丹你看,这是在打仗吗?”
丹丹顺着灯光看去,说道:“这里面一方有骑士,另外一个方却只是些老少妇儒,像是在偷袭。这果然是元朝所建,画上应该是蒙古族的故事。”
这幅画非常长,我们一边走,一边看。部族的战士的明显不敌那群骑士,至少在人数上是这样,骑士们也毫不手软,基本杀光了所有的男人,然后将女人小孩围了起来。
整副壁画的画风有些像是西方的油画,非常粗狂,远了些看还好,走近了,细节实在看不清。
再后面就是骑士胜利的场面,我突然发现整个画中出现了一丝奇怪的东西,那是一个妇女抱着一名婴儿,奇怪的是,那婴儿的眼睛好像会动,我从他的面前走过去,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聚在我身体上。
我有些奇怪,就把这个发现告诉丹丹,问道:“这个东西是不是那种错觉绘画,无论你从那个角度上看,都会发现他的眼睛是盯着你的?”
丹丹走近了些观察,说道:“这个东西我不懂,那个时候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画法吧?”
我看着那双眼睛,心想这难道是立体画,眼睛若是凸出来的话,就能达到我说的那种效果,手情不自禁的就摸了上去。
丹丹见我伸手,脸色一白,喊道:“不要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手指已经按了上去,一摸,果然是立体的。
我笑道:“你别太紧张了,不就是一副画嘛……”
丹丹松了口气,愠道:“说了叫你不要碰这些东西,很危险的!你怎么就不听?”
我心想这不是没事嘛,想拍拍丹丹肩膀道歉,手刚松开那眼睛,忽的脚下也是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