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紫沫尘回到酒坊脑海里全是冬香宝与冬月婵两女的身影不停地飘动,挥之不去,特别是离开亭子的刹那。
他回眸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冬月婵星眸里露出的那丝浓烈的悲哀与无助,冬香宝灵眸泛出的凄凉,他的心在那一刻,颤抖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这样,如同平心湖在春风轻拂下,突然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简直是突如其来,不可追溯源头。
当他踏入小船时,感觉心头很压抑,难受,于心不忍,这味道实在不好受,一种感觉,说不清,他从来没有过的。
这个宁静的月夜,紫沫尘彻底失眠了,他苦涩道:“我他娘的,这都招惹谁了?睡都睡不着!”
突然,帮助冬香宝二女度过难关荒缪的念头,如一缕烟在他心头缠绕,紫沫尘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把那缕烟吹掉了。
来回几个辗转反侧,那缕烟又莫名缠绕,越缠越厉害,搞得他心烦意乱,吹了百次,又缠绕千次。
紫沫尘忍不住怒拍床板,跳下木床跑到窗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吼道:“他娘的,谁告诉我,我到底招惹了谁……”
声音若雷,从窗口震荡几条街,虽然洪亮,但对静谧的夜来说,如小石投大海,没有掀起任何大波澜。
他望着寂静又明亮的青山城,感受着阵阵春暖的微风,吸着清新的空气,情绪渐渐平缓下来。
月光洒落下,紫沫尘目亮如星,明朗的面孔正阴晴之间转换,思潮如大海淹没整个心间,他正坠落思潮中垂死挣扎,倏地,一丝决然从他目中闪过。
紫沫尘摇头道:“唉……她们一定有难处吧!明天看看她们需要帮助不,虽然没钱没势,知道我可能没帮上大忙,但尽力吧!”
…………
第二天早上,紫气东来,青山城一如既往地的忙碌,人声鼎沸。
紫沫尘站在酒坊门口,认了一下方向朝青山城南边而去,他想去青中林园见冬香宝二女一面,看看能不能帮上一些小忙。
这种念头极其强烈,可能是受到冬月婵两女那眼泪的刺激吧!大家萍水相逢,他都为自己的这种念头感到好笑。
紫沫尘穿梭街道上,郁闷道:“像是为美色着魔一样,真他娘的莫名其妙……如果不去的话,感觉心里有一道槛。”
没过多久,他来到平心湖,租了一艘小船划入湖中,因为清晨的原因,倒也没有人。
熟悉的亭子却没有熟悉的身影……
紫沫尘眼色失望,他沉默半响,仍然不甘心,划船走上了亭子,坐在一张石椅上,拿出一只壶酒,一边喝酒一边静待。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太阳挂在了高空,紫沫尘手中的酒壶已经挥霍一空,他凝视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摇头道:“不见人更省心……”
轻风吹拂,阳光洒落下,湖面波光粼粼,涟漪飘荡,颇有一番景色。
紫沫尘踏入停在湖上的小船,根本没有心情欣赏,怀着失望的心离开了,倒忘记拿石桌子上的酒壶。
他等了一个上午,见到的人大多是城内一些贵商子女,有几个姿色不差,却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亭子内,只剩下一个小葫芦做成的酒壶,静静地放在石桌上……
…………
阳光垂射湖面,紫沫尘离开后不久,一艘小船缓缓地驶向平心湖中央的亭子,船内还发出一阵阵如银铃般悦耳的嬉笑之音,飘荡整个湖面。
“呵呵!宝儿!刚才婵姐进入那客栈,你猜怎么着?那些人真可怕!他们的眼神好像能吃人一样!恨不得把婵姐吃掉,那时婵姐背后都出了一身汗。”
“真的吗?不会吧!你笑了,婵姐你在笑,哼!你一定是骗人的对不对?骗人的!敢骗姑奶奶?看招……”
小船来到亭子时,两个娇美少女眯眼嬉笑,并肩迈入亭子内,赫然是冬香宝与冬月婵,她们两人来到石桌旁,发现一个酒壶直立着。
冬香宝拿起酒壶,不解道:“婵姐!这是谁的酒壶呀!怎么放在这里呢?”
冬月婵玉手轻撩香额前几缕发丝,露出一张雪白如玉的绝美杏脸,随意间展现了一丝娇媚的美态,她柔水般的目光凝视着小酒壶,淡笑道:“可能是人家忘记拿了吧!”
冬香宝秀目一亮,看到这酒壶有点熟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她秀眉皱起,沉吟道:“这酒壶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冬月婵闻言星眸一丝狡黠掠过,红唇掀起戏谑的笑意,随即道:“呵呵!宝儿!紫沫尘的啊!有可能是他等你呢!嘿嘿!你怎能错过了呢?他昨天看你可怜,可能来安慰你呢!”
冬香宝惊道:“哎呀,婵姐,你还真没说错,这酒壶正是他的,上次我见过!就挂在他腰间!真的是他的!”
冬月婵一愣,想不到冬香宝如此反应,她若有所思,心里升起了捉弄之意,轻笑道:“真的是他的?不可能吧!宝儿!来,给婵姐看看!”
冬香宝把酒壶递给冬月婵,娇声道:“给!真的是他的!我见过!”
冬月婵接过酒壶打量一番,轻盈几步,远离了冬香宝,倏地道:“宝儿!这酒壶也没什么值钱的,婵姐丢了啊?”话完,她故意做出一个扔掉酒壶的姿态,想看看冬香宝什么反应。
冬香宝止道:“婵姐别!别扔!”
冬月婵见冬香宝上钩,诧异道:“哦?为什么不能扔?这酒壶又不是值钱的东西!宝儿!婵姐真的要扔了啊?”
冬香宝挥着玉手,急呼道:“不要!”
冬月婵星眸露出异彩,轻笑道:“为什么啊?”
冬香宝俏脸一呆,脸上突然火热起来,弱弱道:“为…为……这,哎呀,婵姐你问这干什么?”她心里都惊讶自己的行为,潜意识里让她不顾一切。
冬月婵戏谑一笑,悠悠道:“我们的宝儿何时为了一个小酒壶竟然怒斥亲姐姐了?唉!感情姐姐在你的心中,不如一个外人啊!给姐姐说说,我们的宝儿是不是思春了?”
冬香宝见到冬月婵嘴角的戏谑,娇呼一声,心如鹿乱撞,面红耳赤,娇嗔道:“婵姐!你乱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她赶紧用玉手捂脸,哪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当,觉得羞死人了。
冬月婵噗嗤一笑,调戏道:“我们的宝儿难道看上那紫沫尘啦?”
冬香宝连粉颈都霞红,连连跺脚,娇嗔道:“婵姐,宝儿不理你了!他……他……可能是来找婵姐的呢!”
冬月婵捂嘴娇笑,花枝乱颤,美艳迷人,她口中仍然没有留情,调笑道:“宝儿,快点告诉婵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说,是不是?……”
冬香宝羞花闭月,娇嗔道:“啊!不是,他是来找婵姐的好不好?嘻嘻!找婵姐的,找婵姐的……哼!欺负姑奶奶?看招……”话完,她张牙舞爪紧追冬月婵。
亭子内,全是少女开怀的嬉笑娇骂,非常的悦耳动听,引得平心湖岸边一些路过的青年纷纷侧目,贼眼放光,心神如碧波荡漾。
…………
夕阳,散出万丈红霞映在青山城上,光彩夺目,城内街道上的商贩渐渐稀少,热闹缓缓散去。
这青山城内的管理者有个条文规定,那就是到了晚上一定要收市,不准再吵闹,包括那些供人玩乐的香楼都要关门,如果发现有吵闹的话,轻者罚钱,重者禁封。
青山城西边众多阁楼中,一间华丽的阁楼后面是一个幽静的庭院,花香飘满整个院落,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一棵树上,地上斜着的树影略显落寞。
树旁,两个娇美少女坐在一张石桌旁,在夕阳的掩映下,二女脸上不施粉黛,玉脸霞红,粉腮红润,顾盼生姿,娇艳夺目,正是冬香宝与冬月婵。
冬月婵柔声道:“宝儿!我们已经玩了十五天,爷爷来消息说要我们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