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小时,贡经才满足地走出来。何大献放开身边的女子,窜进房里。房里灯光昏黄,何东献只见床上的人白得耀眼,不暇多想,饿虎扑食压上去。
春花似乎驯服了,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又过了半个多钟,何东献倦怠地出来。大厅里没有黄经的影子,常开渠却在一个人轻斟慢饮,目光扫处,只见妮子的房门半掩,黄经的身形影影绰绰。何东献眼睛通红。
吴伦看到三个人都相继从春花房里出来,就直起身慢慢地摸进房里。他一沾春花的身子,吓得大叫起来,面无人色地冲进大厅。何东献嗯了一声,面色不悦。吴伦结结巴巴道:“不好了,不好了!”
何东献没好气地喝道:“你老娘死了?嚎什么丧!”
吴伦目光呆滞,脸上汗如雨下,喃喃道:“死了,死了,真的死了。”
这话如同惊雷,常开渠和何东献同时立起,急问:“谁死了?”
吴伦惊恐地指向春花那房:“她、她死了!”
常开渠和何东献面色骤变。黄经分明也听到了,急忙跑出来:“你们说什么?哪个女人死了?”
几个人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萍萍、妮子几个女子也跑到客厅,呆若木鸡。妮子心里砰砰直跳,她没料到自己的恶作剧竟惹出人命。她哪里知道这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本就精于辣手摧花,如今加上过量的激素粉,春花那初经人事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了?
黄经定了定神,吩咐萍萍道:“快把你们总经理喊上来。”
萍萍踉踉跄跄地跑下楼去。
卢旺达跌跌撞撞跑进客厅。才听萍萍说了春花的事,吓得魂飞魄散。他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汗,惶恐不安地看着众人,哪里有什么善后高招。
黄经鄙夷地扫了他一眼,把鹰隼一样的目光在常开渠、何东献和吴伦身上扫了一遍。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良久,黄经慢条斯理地说:“吴老板把人带来了,就该说明这个女子的身体状况,体质那么差,出来挣这份钱干什么?你张老板明知这女孩子是雏鸟,不堪承受,就出来给我们讲一声嘛,还有李老板,你最后一个,不知道她快不行了吗?真是的!如今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加倍给她家里的钱。赔她一百万!这钱归卢老板筹措!当然,我们也要出一点的。吴老板跟她家人解释,就说春花饮酒过量,暴死。濒湖为她的死负责。就这么定了。其它的事我会知会公安局一声,连夜把她送去火化。”
卢旺达心里叫苦不迭,却不敢争辩,自认倒霉。常开渠和何东献虽然对黄经的推诿不满,但听他没有深责之意,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吴伦哭丧着脸,知道从此自己恶梦缠身了。
黄经等人幽灵一样飘出大厅,就剩几个弱女子和吴伦卢旺达。卢旺达稍作镇定,对吴伦说:“吴老板,钱我出了,这女子的后事就归你处理。我是生意人,不能沾上晦气。你赶紧把她弄出去吧,按……刘老板的意思,速送到火葬场。你是个明白人,不需要我多说。”
吴伦哪敢怠慢,连忙进去为春花草草穿上衣服,背在身上急急下楼。卢旺达盯着几个满面恐惧的女子,脸色一寒,语音透着刺骨的凉气:“谁敢走露风声,春花就是你的下场!”
几个女子唯唯喏喏,避开卢旺达的视线,赶紧清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