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哈发拥有招募士兵的权利,只需要花费一点点钱财,都哈发们就能从兵营里带走士兵为自己看家护院。这些士兵往往被用于守护都哈发的财产或者是解决个人矛盾。都哈发之间发生大规模冲突,这在福尔孔王朝是被允许的,只要没有自由民因为冲突丧命,奴隶的死活官员们不会管。
拥有着尊贵的都哈发身份的我们自然得为自己招募一支护卫队,在来福尔孔之前我们早就听说过福尔孔战象骑兵的威名了。战象骑兵,他们都是些有田有地的自由民,其中很多人都是身份高贵的都哈发。这些人会在战争爆发后将自己和战象全副武装起来,成为战场上最具威胁的力量。由于这些人大都身份高贵,因此他们不可能一个人驾驭着战象战斗,在象背上除了高贵的他们还有负责守护他们的纳刺克护卫。
战象骑兵是福尔孔这个国家里最强大的力量,令人闻风丧胆。
我们来到斋普城外的兵营的时候,士兵们正在进行操练,那些拿着长矛的波吉奥奴隶兵他们骨瘦如柴,即使是在兵营里他们也是最苦命的一群人。在他们之上还有扎耶、图鲁多和纳刺克,等级的高低决定着他们所享受的待遇以及在战场上的地位。
负责接待我们的是一位纳刺克军官,他先朝我们跪拜,用嘴唇亲吻我们的靴子后才站起来带我们去参观兵营。
不同等级的奴隶兵价钱是不一样的,一名波吉奥奴隶兵只值一枚银币,而一个扎耶奴隶兵需要花费两枚银币。图鲁多奴隶兵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可是值一枚金币的价格,至于纳刺克奴隶兵,他们的价格是图鲁多奴隶兵的两倍。
我们来这里不是冲着奴隶兵来的,我们是想来碰碰运气,想看看有没有被竞争对手逼到倾家荡产只能来当兵的自由民。这一类人往往会成为军队里的战象骑兵。
“我们这里刚好有一位被叔叔赶出家门的都哈发,他在这里好吃懒做,我们正为这件事伤脑筋呢。”纳刺克军官知道我们的来意后,眼里居然还有些感激,随后他赶紧带我们去见了那位都哈发。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连胡子都没长齐。小伙子见到我们两位长者又见到为我们引路的纳刺克军官,很聪明地猜到了我们的身份。他朝我们行礼,只是都哈发之间的低头礼节,显然他这位被赶出家门的都哈发还没将自己身上属于都哈发的骄傲驱除干净。
“哼!”我没有给这个小伙子好脸色看,艾提利纳斯与我出奇的一致。这让这位年轻的都哈发脸色变得很难看,许久后他才开口问道:“两位大人是想邀请我加入你们的家族吗?”
“不,我不需要一个失去家族庇护的都哈发,那样只会为我招来敌人。”艾提利纳斯说道。
“这……”小伙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那是一种想动怒却只能强忍着的表情。
“我们需要一个能驾驭战象的骑手,我听这位先生说你来自一个都哈发家族。原以为你能成为很好的战象骑兵,不过现在看来你还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我说道。
“什么要求!难道尊贵的都哈发身份还不够吗?”小伙子是如此的生气,以至于他的指甲都刺进了手心的肉里,但这种只会动怒的愚蠢之人我根本不需要。
“我需要的是一个懂得配合奴隶的都哈发,他应当是个包容的人,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同时他又是个很好的骑手,驾驭着战象为配合着他的奴隶兵创造出击的机会,你认为你能做到吗?”我问道。
小伙子听了我的话大笑起来,他嘲笑道:“异族人,别以为有着都哈发身份就是真正的都哈发,都哈发可不会和贱民混在一起,更不会说出与奴隶兵配合这样的蠢话!”
“可笑!”艾提利纳斯摇了摇脑袋,他拉扯了一下我的衣袖,说道:“这里应该还有其他能驾驭战象的自由民,不必和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点了点头,问那个军官:“先生,这里应该有符合我们要求的自由民吧?”
“有的,就是……”军官犹豫了一会,用极其轻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那个人很怪,而且对头不少。”
1276年,六月二十三号。
今天早晨我们听到了外面杂乱的操练声,这些被我们廉价买回来的波吉奥奴隶,他们还要多久才能成为像德梵特长戟卫兵那样的狠角色啊!
艾提利纳斯说:“老家伙,我们要学会入乡随俗。在福尔孔就该有一支具有福尔孔特色的军队。”
于是,我们现在开始用福尔孔人的方式训练士兵了。
在我们的军队里有一个脾气很臭的老东西,他整天和我们高价买回来的战象待在一起不和任何人交流。碍于他都哈发的身份我们也不能对他怎么样,每天好酒好肉供着,只希望他能在战场上发挥一点作用。
五十名波吉奥奴隶兵,三十名扎耶奴隶兵,二十名图鲁多奴隶兵和四名纳刺克奴隶兵,算上那个老东西,我们总共招募了一百零五名士兵,在往后地训练里我会让他们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护卫队。
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说一件我必然能做到的事情。福尔孔人对象地崇拜让大多数奴隶都不敢攻击战象,这让战象在战场上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台杀戮机器,死在它们的象牙和象腿下的奴隶兵多到数不过来。
我教导他们,或者说是强迫他们对他们的信仰发起攻击,为了温饱,这些奴隶兵成功杀死了一头大象。
我并不为损失一头大象而心痛,那晚我们偷偷摸摸地割下大象身上最肥美的肉,为我们所有人做了一道美食。这要是传到哈吉丹耳朵里,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下令剥夺我们的身份?
大象粗壮的腿皮糙肉厚的,刀剑难以对其造成很大的损伤,我们对一头大象实验了很久才找出它们的弱点。这些看起来反应迟钝的家伙其实也会害怕疼痛,当波吉奥奴隶兵的长矛扎在大象的腿上时,这头庞然大物便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前进了。
如果将这些波吉奥奴隶兵统统训练成长矛手,让他们摆出密集的阵型,就算是战象骑兵也不敢发动冲锋吧!
1276年,六月二十七号。
几天地训练让这些奴隶兵不再是游兵散勇,他们在我地指挥下能摆出各种各样的阵型,方阵、圆阵、楔形阵……这可是大多数福尔孔奴隶兵做不到的。
艾提利纳斯真是一个有钱人!他花费巨资为我们的波吉奥长枪兵每人配置了崭新的铁斧、长枪和大型方盾。短链甲和圆顶铁盔这两件防具更是为我们的波吉奥长枪兵如虎添翼。
他还将扎耶奴隶兵训练成了弓箭手,为他们配备了长弓、短剑和皮甲。现在这些弓箭手的准头还无法与我的祖国或德梵特的弓箭手媲美,但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同样优秀,因为他们不是以奴隶的身份参加训练,而是以生活在这块领地里的自由人的身份训练。
将他们梦寐以求的,对我们来说又不需要损失什么的东西给他们,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自由本就是人人都享有的权利,只是哈吉丹在阿尼天地帮助下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夺走了他们的自由。
配置五十名长枪兵和三十名弓箭手就花去了不少钱,但艾提利纳斯一点也不心痛,他还会耗费巨资提升军队的实力。他信心十足的对我说:“亚瑟,就让我们的精锐士兵替我试试福尔孔人的军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