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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太极分两仪

第二日,李玄霸起床,习惯性地练了趟五禽戏,喝了药。

杨吉儿的声音响起,“小三子,快来迎姐姐。”

李玄霸叹了口气,怎么就没大没小呢?昨晚的表现那可是温婉柔顺,人见人爱的。

“快点,我知道你藏着好东西呢,快吧砂锅里的好东西拿来尝尝。”

李玄霸无语,谁家大早上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再说了,这位可是自己内定的老婆人选,要是吃胖变形了,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李玄霸说道:“女孩子不能大早上吃那些东西,我给你熬粥喝吧。”

杨吉儿哂道:“谁稀罕喝粥,整天在宫里喝惯了,没味道。”

李玄霸道:“你喝的那就不叫粥。我给你弄好喝的,等着啊。”也不管杨吉儿反对,径自去了厨房。

李玄霸的打算是熬一锅银耳莲子羹。遗憾的是没有花生米,味道欠缺了很多。要是有玉米,那熬出的粥才香哪。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看来还得组建一支舰队,最起码得把玉米和土豆花生弄来。

放入整片的荷叶做底料,泡好的银耳撕碎,拍开莲子,去掉莲心,放到大砂锅猛火大煮,待开锅了,再用小火熬制,最后加入银耳,熬制半个时辰,撒上切碎的番石榴,一锅银耳莲子粥就做好了。待李玄霸把砂锅端进房内,见到李秀宁也正在自己房中。

熙儿拿来几个碗,分开盛好,李玄霸吩咐熙儿给张横、宋金送去一碗。

四人坐下用餐,每人一碗,银耳滑而不腻,莲子酥烂,带着淡淡的甜味。杨吉儿和李秀宁自问喝过的粥不少,可这粥的味道竟然带着些荷叶香气,让人不由胃口大开。

李玄霸看着众人的反应,笑道:“你们喝粥,都是燕窝莲子。岂不知银耳可是好东西,是穷苦人家的燕窝,还没有燕窝的腥气,加上点荷叶和番石榴就能起到清凉败火的功效。尤其对女子可以养颜生肌。”

李秀宁横了他一眼,杨吉儿喷道:“胡说八道。”

李玄霸郁闷道:“你们可以问问孙道长啊。”

看几人不理他,也自觉无趣,不再说话。

饭后,几人说了会闲话,让李秀宁无语的是杨吉儿跟李玄霸还是互掐个没完。期间谈到孙思邈治疗疟疾的事情。不得不说孙思邈的能量就是大,仅他一言,全洛阳城就动了起来,官府组织百姓清除城内垃圾,开挖护城河,当然那里的青蒿全被收集起来送往了关林庙,所有垃圾均被挖土深埋。民间竟然兴起了清除蚊子、苍蝇、虱子三害的活动。

几人正说得热闹,管事禀报,说有一个道士求见三公子。李玄霸想着可能是孙思邈遣来的。

不久,一个长得很是清秀的小道士来到小院,见到李玄霸,打了个稽首,说道:“小道清风见过三公子。”

李玄霸问道:“孙道长唤我何事?”

清风道:“孙道长遣小道来此,是邀请三公子往关林庙一叙。说是想检测三公子的五禽戏进度。”

李玄霸听了一愣,孙思邈现在正忙着医治疟疾救人,哪有闲心查看自己五禽戏的进度?再说了,自己的情况依据孙思邈的办法练拳喝药就是了,这才几天啊,不至于这么急吧。他知道此事恐有内情,也不说破,应道:“好,我随你一行,正要见一见孙神仙,让他检查一下进度呢。”

熙儿已经叫了张横,宋金。李玄霸穿上外袍,带着两位家将,柴府管事早已备好了马。四人出了柴府大门,飞身上马,直奔关林庙。李玄霸这是清醒过来后第二次出门。前世的时候,他在马场玩过,对于骑术,并不精通,但小跑还是问题不大。适应了一阵,感觉良好,马速便渐渐快了起来。

出了门,李玄霸才看到洛阳的恢宏壮阔。“千年帝都,华夏圣城。文明之源,天下之中,丝路起点,运河中枢。牡丹花都,山水之城,三代创世,魏晋风流。汉唐雄风,宋家文气。”这是后世对千年古都洛阳的评价。洛阳下辖十县之地,其繁华程度是别的城市无法比拟的。即使是长安曾经被隋文帝定都改建,也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关林庙位于洛阳城南的关林镇,距洛阳城约十余里。李玄霸心中有事,无暇观看街上景色,与张横,宋金,清风疾驰出了建国门。一路无话,小半个时辰后,便到了关林庙。

关林庙占地不大,供奉的是三国时期的关羽。传说是武圣关羽的葬首之所,向来香火鼎盛。庙门前堆放着一垛青蒿。

清风引领三人进入庙里,看到孙思邈正盘腿在院中古树下打坐。李玄霸也不惊扰,垂手静候在一旁。清风自去修炼功课,张横宋金审视了一下庙内,张横踱步到了大殿门前,宋金却是转到了庙门内旁。这二位所处的位置,无论内外,均能一眼看到。

少顷,孙思邈醒转,看到李玄霸,展颜一笑,说道:“老道今日看庙中病人较少,便遣清风延请玄霸。”

李玄霸对这位神医没来由地极为亲近信任,立刻说道:“先生有话但说无妨,玄霸无不遵从。”

孙思邈问道:“玄霸近日的五禽戏练得如何了?可否一观?”

李玄霸心下惊讶,难道孙思邈真的只是想看看我的五禽戏?心下疑惑,却仍然打了起来。

由于心下有疑惑,所以李玄霸这趟拳打的不是很认真。孙思邈初始看着还直点头,可看着看着脸上怒气勃生,再看下去又转而沉思,最后的表情变为了震惊。李玄霸哪里会注意到孙思邈的情况,甚至连旁边的宋金使了数次的眼色都没注意。

待一趟拳打完。孙思邈盯怪物似的盯着李玄霸,李玄霸讶然,以为自己的拳法有误,不好意思再说话。就听孙思邈问道:“玄霸这套拳法从哪里学来的?”

李玄霸满头雾水。

“你刚才打的拳法不是我教你的五禽戏,但却隐含阴阳,似乎有养生之效,此等高明拳法却是老道平生所未见。”孙思邈说着,学了李玄霸拳法中的一招。

晕啊,李玄霸郁闷的都想抽自己耳光了。前世自小跟老爸练习太极拳,长大后也习惯跟那些老头老太太一起练习,还被人家嘲笑。哪想到自己刚才心神不属,竟然将它打了出来。

李玄霸又要拿幻境来搪塞了,他摸了摸鼻子,说道:“先生目光如炬,我入幻境那些时日,见到有人打过这套拳法,因此留有印象。今日心有所感,不由就练了出来。此拳名太极。”

孙思邈不以为杵,说道:“玄霸可会全套?且打来一观。”

李玄霸道:“玄霸暂且一试。”

不得不说,这货的太极拳打得有模有样,可要是放在孙思邈这等行家眼里,就不值一提了。

“哎,”孙思邈叹道,“看来玄霸的这套太极拳法只学得其形,而未学得其神。”孙思邈乃拳术大家,对他的二十四式太极自然一学就会。孙思邈打完一趟,似是意犹未尽,“怎的只有二十四式?这套拳法遵循阴阳之理,练气炼体,与道家的导引、吐纳之术相关,又隐含阴阳、五行变化。倘若精学,可达修身养性、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之目的。”

李玄霸下巴差点掉地上,这是他初学时,老爸给出的评价。要不是自己还有理智,早就跑上前抱着孙思邈痛哭了,说不准还得来一句兄弟,总算见到家乡人了。

孙思邈说道:“玄霸可愿把这拳法发扬光大。”

李玄霸早就回神了,面前的孙思邈那是大家,对道家拳法自然见识不凡,道法自然,万变不离其中。听到孙思邈的话,躬身说道:“固所愿矣,不敢请耳。只是方才先生言道,此拳法不全,还请先生补全,希望它能流传于天下,强健我大隋百姓身体。”嘿嘿,咱就让****老老小小从现在开始练太极,就不信千年以后那什么病夫的帽子还能落到咱头上?李玄霸心中丫丫。这次好不容易又混过去了,况且还把问题丢给了孙思邈,自己的麻烦就少多了。以后,大隋的太极就叫“孙氏太极”了。今后史书上说不准会记上一笔大业十年,孙思邈创太极,福德苍生呢。

孙思邈练太极时,旁边的张横、宋金见孙神仙赞赏,早就在一旁跟着练习了,对他们来说,学成不难,而太极又贵在长练。此后赵王府中全部都是练的太极二十四式,即使日后全天下都在练习孙思邈改良版的太极,赵王府内也不承认“孙氏太极”为正宗。这也是李玄霸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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